吃完了饭,路遥遥想去洗手间,贺水云也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着,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一下。都是年轻人,熟起来还是很快的。
但路遥遥是慢热,不会跟人一下子就很交心。太过于热情的人,投入过快,反而后劲不足,然后抽身离开,还怪人家没有回报足够的精力和热情。
“嫂子,你真觉得我的声音唱歌会很好听?”
贺水云问得有点紧张。
路遥遥说:“嗯,我是这样觉得的。”有什么感受就说什么,这是她向来处事的方法。当然,如果是会伤到人的话,能不说的,她还是不会去说的。这是好话,为什么不说呢?
贺水云笑得有点开心,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真的啊?其实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唱民歌的。”
“真的?那应该很厉害哦。”路遥遥自己不会唱歌,真的觉得唱得好的,都很厉害。
贺水云小脸涨得通红,被称赞被认可的。可是一瞬间,她的情绪又有点黯然。
两人出来时,贺承风和贺思源站在室外停车场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贺承风在说,贺思源在听。父子俩好像第一次相处得还算平静。
已经十月底了,z市的天气算是要进入秋天。
风很大,贺思源的薄款风衣衣摆在风中飘扬着。
贺水云轻轻在路遥遥耳边说:“嫂子,思源哥长得真帅,是不是?”
路遥遥抿嘴笑了笑:“嗯。”
她不是颜控,但却为了他的颜,真心实意的膜拜。
*
回去的路上,见路遥遥这么高兴,贺思源看着她,问:“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路遥遥摇了摇头,说:“思源,我是为你高兴的。你们这一次见面,我看没有吵起来,相处得也很好的啊。”
贺思源愣了一下,有吗?
好像是这样的。
有遥遥在身边,好多事情,他就没那么计较了。
“可能你说的也是吧。以前因为他跟妈离婚了,我心里是恨他的。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也不曾好好相处过。看到别人有父亲,我心底不是没有怨恨。现在看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也长大了吗?”
路遥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又专心的扶着方向盘。
贺思源伸出手,将她那只手也放到了方向盘上:“专心开车。”
他也不是那种脆弱的人,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有什么好伤感的。
有一些伤疤只要不揭开,总是能骗自己可以愈合的。
路遥遥脸上的神情一瞬间有一点黯然,但转瞬又恢复了自然。
*
十一月,z市正式进入秋天。一换季,生病的人就多了起来。
春捂秋冻,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满大街上乱穿衣的多了去了。有还在穿短袖的,有在穿长袖的,还有穿棉袄的。
医院忙碌起来,小病又引发大病的,种种……
贺思源归家的时候,路遥遥已经睡了。
等到她起来,贺思源还在睡。
公司的事情,她也是挺忙的。年底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议,开了这个开那个,出差是常事。
路国强搓着手,站在门外卖小笼包。
天冷了,人人都图睡懒觉,赖在被窝里多一分是一分,因此能自己做早餐的年轻夫妻太少了。
这边附近这几个小区,都是新修没几年的,基本都是些年轻夫妇居多。
匆匆忙忙起床,在门口路国强家的小店买上一盒小笼包,一个茶叶蛋,一杯豆浆或者一碗八宝粥,急急忙忙就赶去上班了。
所以路国强他们生意最近也忙得很。
小笼包往往到九点,就已经销售一空。
梁芳华还想过要不要多做一点,卖得这样好,冬天可以多赚一些。
路国强是记着路遥遥的嘱咐,身体要紧,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钱少赚一点就少赚一点吧。
现在街坊邻居,有些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都有好些得癌症的了,倾家荡产去治,还治不好,一想起,就唏嘘不已。
路国强现在就庆幸,幸亏他家那老太太,没得过什么大病。现在九十一二了,还能吃啥啥香,虽然神智开始没有那么清醒了。但是有他们照顾,老太太能活一百岁,他们就照顾到一百岁去。
“过两天就是遥遥的生日了,我想着,今年过生,要不我们还是去一次吧。”
梁芳华又装了几杯豆浆,说:“也是,这孩子上大学离了家之后,过生日我们都没在身边,也不知道还有谁能给她做碗长寿面。”
“那行,那要不,我们回去看看有没有高铁票,去订两张……”
这边话音刚落,还是挨着路奶奶那家的春牙子,慌慌张张跑过来了:“老路,老路,不好了,老太太摔了一跤,中风了!”
“什么?”路国强跟梁芳华把东西一撂,吩咐店员看店,跟着春牙子就往外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牙子觉得真不好说啊。
民间呢,总是觉得养儿防老。但现在,往往是女儿才是小棉袄,才心疼娘家。
儿子长大了,娶了个孝顺的媳妇还好,娶个不孝顺的啊,那真正是忘了娘了。
而女儿呢,因为出嫁之后,才更懂得父母的辛苦,因此对父母孝顺得紧。
但到了路奶奶这里,就是反着来了。
那两个女儿,压根就不顾路奶奶。三女儿路惠芬就更加了。不但不顾,还天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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