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婉容从前并非一个小肚鸡肠,不讲道理的人物。
苏婉容也曾经以为自己就是这么个云淡风轻的人。后来才明白了,哪里能真的云淡风轻呢,不在意只是因为没放在心上罢了。
原本是没忘那处想的,也是今日在满月礼上遇见了苏适雯。会想起前世这男人与苏适雯的种种,外界那些流言,说他二人伉俪情深,千古佳话之类的云云。
这般个思绪涌上心头,即使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说不上难受还是不难受,不舒坦是肯定的。
以至于方才那句负气的话,想也没想,下意识就这么从口里冒出来了。
胤莽闻言微顿,继而挑了下眉。
仿佛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考究,他低头别有深意地凝视苏婉容良久,见后者一张娇嫩的玉脸微微绷紧。面露狐疑,却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了一般,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削薄的唇角。
“婉婉这是……吃朕的醋了?”
胤莽压低了嗓音,凑近她白嫩的耳垂,哑声这么问道。
根本不等她回答的,他嘴角一弯,似乎是直接默认了这个答案,旋即低低笑了起来。
这是个自大又粗蛮的男人,笑起来也一点不斯文的。就这么从后面环抱着她,让她的背脊紧紧贴靠着他结实的胸腹,笑声从喉结滚动出来,胸腔都在震颤,笑的十足的愉悦爽朗。
这个男人实在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寻常人家的汉子最是反感内宅妇人拈酸惹醋,计较着细枝末节的是是非非。可是这个男人呢,不仅自己的心眼细小如针尖,仿佛极喜欢看她吃味儿的。非但不觉得反感,从这低哑的笑声中,听出了其中不知多少愉悦,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自得之色。
毕竟是成亲这么许久的两口子了。男人一笑,不去解释,苏婉容也晓得他是在笑什么的。
明明衅事儿的人是她,他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句,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看他笑得异常爽朗,她反倒是有些不自在的窘迫,轻咳了一声,别过脸去,耳根隐隐有些发热。
“谁吃你的醋了,你莫要、你莫要自作多情……”
身娇体软的小女人,哪里都好,就是不爱说实话。见她仿佛被窥破了心事,恼羞成怒一般地转过头去不去看他。娇花一般的粉颊连带着白嫩莹润的耳廓,却一点一点,慢吞吞地染上一层霞色。
这副场景落入胤莽眼底,自然是十分受用的。
小女人脸皮薄,胤莽看穿不说穿。最后也只是用那粗壮有力的臂膀,牢牢环绕住她软绵绵的身子,手指探出,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嘴。
“死鸭子嘴硬!”
他道:“朕只是见你与你那二姐从前闺中并不交好,这两年你嫁给了朕,她几次三番地故意靠近,朕不喜她看你的眼神。怕你傻乎乎的被人欺负了去,这才多留了一份心思。若非了这个,她姓甚名谁,心里盘算着什么主意,跟朕又有什么干系?”
男人嗓音低沉,语气颇有一些理所应当。
姓甚名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苏婉容心道,
那自然是有关系的,毕竟这个苏适雯,上辈子的时候可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
听男人的语气,仿佛她在他的眼里,那便是个逆来顺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苏婉容自然有点不乐意听的。可是男人一再与那苏适雯撇清关系,言语间对苏适雯的排斥不喜,说苏婉容小家子气也好,听了以后,倒是实在觉得有些顺耳的。
心情松懈下来,紧绷的身子骨也软了。就这么软绵无骨地斜靠在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上,苏婉容故意半娇半嗔地哼声道:
“你这男人,心思沉的很,坏的很。我就是傻,才不知道你心里面都存着是什么心思呢。”
胤莽听了这话,垂眸打量着怀里的小女人,却是“嗤”地一下笑出声来。
“朕心思再沉,再坏,有你这一个磨人的在身边就够朕受的了。那有那么多闲心思去顾忌其他许多?”
愈发收紧了手臂,将怀里娇软香馥的人儿拥的更紧。“别整天给朕胡思乱想!”
胤莽之前也是听说过的,道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是喜欢疑神疑鬼的。自家的这一位呢,原本就是个心细如发,爱七想八想的。
那苏适雯是什么人物,
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物,心里面没得琢磨着怎么祸害他的小女人呢。趋之若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这种人存什么多余的心思。
小女人胡思乱想,自个儿气自个儿。他这个做男人的,往后少不得给她定下心神。
就搂紧了她的身子,想要继续好生开导一番。
可谁知道呢,这个时候的苏婉容却蹙了蹙纤细的眉,唇瓣微张,“啊”的一下,呼痛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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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惜儿:我还在场呢,抱来抱去的,有没有顾虑过我的心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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