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阿池的心暂且留在孟云遥身上,不能太关注那个小贱人了。
想到顾宝笙的容貌,她默了片刻,突然道:“云遥,如今五皇子府就你一个女子,你也不能丢了我们五皇子府的人。
一会儿下车休息的时候,让阿池陪你选两件首饰吧。”
元戎太后死了便死了,她们也总不能什么首饰都不戴吧?
孟云遥如今暂且是五皇子府的人,她萧德妃要让顾宝笙知道,戴着面纱好看的,那也不止她一个人,总得有人挫挫她的锐气!
因而,萧德妃不等孟云遥答应,直接便将马车停在了茶社前的珠宝阁。
*
茶社中
少女坐在一幅墨色山水画卷前,正在烹茶。
面纱已揭,露出的,是雪亮细腻如瓷的小脸。
眼睛水灵,琼鼻挺翘,红唇小巧,贝齿雪白。
茶香袅袅中,少女端坐其中,素手执杯,深绿的茶水将她素白的手映成了浅浅的碧色,仿佛灵山仙女烹茶一般,娴静而美好。
待茶烹好,她正准备递过去,楚洵的手便伸长接住。
“小心烫。”他将茶杯接下,揉了揉顾宝笙泛红的手指。
“我没那么娇气的。”顾宝笙有些好笑。
她做顾眠笙的时候,家中的父母可是有时把她充做男儿养的。
便是骑马射箭,她也是跟哥哥一起学,哪里有那么娇气了?
“可是我觉得你被烫着了。”
楚洵眼底是不含杂质的认真,顾宝笙看着他眼底心疼的光芒,突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只好垂下长长的眼睫,用力将手抽回来,“真是不烫的。”
身旁的男子低笑一声,突然将她身子提起,让她坐在腿上。
正当顾宝笙以为楚洵要亲她的时候,楚洵却是将头低下,埋在了她的脖颈处。
“笙笙,我心悦你,亦心疼你。”
心疼她在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孤军奋战,为了顾崔两家的冤案奔走前行,布局撒网。
而他,还三番两次的怀疑她是西戎的暗探,想将她置于死地。
一想到,当日在徐府,他将顾宝笙从墙头扔下,后来遇到从花满楼逃脱的她,还见死不救。
楚洵心里便如同未成熟的果子一般,酸涩难言。
顾宝笙身子僵了一僵,顿了片刻,才勉强笑道:“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只要能顾崔两家翻案,她就算把命豁出去也可以。
楚洵却是不赞同这话。
他脸贴着顾宝笙的脸,轻声道:“你放心,从此以后,你的心都有我替你疼。谁若敢伤你一分,我便要他十倍奉还。”
顾宝笙垂头,浓密长翘的睫毛微微闪了闪。
她道:“楚洵,平津侯的事情,你别参与了,我来可好?”
秦沐之将顾怀曾、顾延琛引到战场,的确是凶手不假。
可是那平津侯,却是真正亲手害死她父兄的人,她怎会不想亲手手刃仇人?
世人都道,平津侯当年是因为她父亲顾怀曾,这才坠马被敌人伤了筋骨,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甚至失去了一辈子上战场的机会。
平津侯当年是一代英雄人物,却因为她父亲顾怀曾的关系而黯然失色,断送前程,无法建工立业。
两人都骁勇善战,顾怀曾却让平津侯一辈子上不了战场,自然让人怀疑起顾怀曾心思恶毒,刻意伤了和自己争军功的人。
那时,平津侯府的老太太还在世,当即便断绝了萧府和顾府的关系。
然而,两家人只是表面结仇,父亲顾怀曾和平津侯一向话语投机,私下反倒成了莫逆之交。
只是在表明上,水火不容罢了。
她的父亲因觉得毁了平津侯的一辈子,愧疚多年,每每有什么好处,总要给平津侯府。
也因此,每逢景仁帝要调动兵马粮草时,父亲都会提议让公正公允的平津侯前往。
可谁知道,她父亲愧疚多年的人,一开始就是在布局欺骗他们顾家。
可怕的不是人坏,而是,一个人能坏了几十年才让人发现他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想来,平津侯恐怕一早看穿了景仁帝的心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父亲在前面抵挡,他平津侯又是个不能上战场的人,人们便自然会忽略他的动作,只当他是个明哲保身的中庸之人了。
可就是这个退下战场的人,却在后来稳坐朝堂。
而这些事,都是在顾宝笙看到楚洵给她的信件时才知道的。
秦沐之是遇到她时,顾家才帮着他在朝堂立足的,后来顾家覆灭,秦沐之虽然未伤及根本,但也损失不少。
可平津侯不同,这个人在朝堂已经扎根多年,根深蒂固,甚至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好臣子,是皇子的好舅舅。
连走路的姿势,都是多年不变的跛脚,脸上的笑容也是憨厚老实,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朝堂之上,甚至没有人觉得他性子不好的。
这样没有弱点,所有人大为夸赞之人,比起秦沐之来说,更难对付。
首要的一点,便是,平津侯在众人眼中已经成为一个文弱书生,不良于行,且多年未拿刀剑。
恐怕景仁帝也不会想到,虽然是派平津侯处置的她父亲,动手的却不是杀手,而是平津侯本人吧?
秦池都被贬到锡明山了,可平津侯却依旧在朝堂如鱼得水,不受影响。
这个人,太过狡猾阴险。
顾宝笙并不愿让楚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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