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咳嗽了两声,正色道:“那笙姑娘,可知道那秘药同何药相互作用,有让那些死士自相残杀之效啊?”
顾宝笙想了一想,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张方子。
“这些?”
“不错。”顾宝笙点头道:“这上面的药是苗疆人用的,宝笙只知药材,却不知用量。
可鬼医年轻时,曾行走苗疆。
料想,这必定是哪本古书上的方子,鬼医医术毒术俱是天下第一,阅书也是无数。
这个……”
顾宝笙肯定道:“鬼医一定见过。”
萧琛摇了摇扇子,突然冲楚洵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转头又一脸诚恳,面带微笑的看着顾宝笙道:“笙笙,你真是我们萧山王府的宝贝!”
他想把妹妹藏起来,最好直接打包揣在兜儿里带回西戎去,再不让楚洵那个狼崽子来叼!
楚洵淡淡看了他一眼,大手摸到顾宝笙的手已经有些微微的凉意,外面的露水也渐渐滴落下来。
当着萧琛的面儿,楚洵毫不犹豫的将顾宝笙抱在怀里,温声道:“手太凉,你操心太多,我先送你回去歇息吧。”
他家的妹妹哟!
是他家的!
萧琛愤愤的瞪了眼楚洵。
顾宝笙却是摇头道:“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平津侯府除了这些死士,那些其余士兵排列的五行八卦阵,威力仍旧不小。”
“五行八卦阵?”
萧琛皱眉,“这阵法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传闻,这五行八卦阵是南齐开国皇帝自创的阵法,在此阵法中的士兵,依次排列,能根据敌人不同方位的攻打,快速变换阵型,内中士兵休息,外中士兵攻打,而后,内外的士兵再相互调换位置,待补充体力之后,再换一轮。
表面看去,是人家用车轮战攻打他们,实则不然,那其中有铁造的一辆巨大投石车和药粉包。
就算退到里面的士兵在休息,在用米粮清水,可闲暇之余,仍旧会操作那投石车投出石块和药粉包来。
如此双重攻击之下,前来攻打的一方,倒是成了弱势的一方。
且那药粉包是石灰,能让人瞎了眼睛,自己还没上前打,说不定在混乱之下,便被自己的军队给踩死了。
顾宝笙也没有隐瞒:“并非是失传,而是,这阵法,还有其余的兵书、厉害阵法都被平津侯府的先祖刻意隐瞒下来。”
要想一枝独秀,便必须得有自己的看家本领。
身为武将,排兵布局更是如此。
若是人人排出的阵法都如此厉害,那南齐便是人人都是大将了。
平津侯府的先祖为了让自家的子孙能多多受益,便把当年一起杀敌的兄弟都想方设法弄死了,而后,将他们当年一群人的厉害兵书阵法搜罗到了自己的私库当中。
也因此,平津侯府能在短短一百年的时间里,声名鹊起,与镇国公府并列。
顾宝笙知道这阵法,还是她是顾眠笙的时候,从她父亲顾怀曾口中,无意得知此事。
可他父亲当年觉得,平津侯府的兵书到底是那平津侯先祖,不够仁慈讲义气弄出来的,若是他告发,平津侯岂不是要为先祖的错误而受罚?
那时,又正好是平津侯摔下马,断了腿的时候,父亲心中百般愧疚,如何还能再去告发?
岂不知,世上有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原是有它的道理的。
顾家没有告发平津侯兵书的事情,可平津侯却让他们顾、崔两家全家覆灭。
顾宝笙甚至不知,这平津侯到底是痴情,与那南疆圣女心意相通,这才坠下马匹的,还是他知道了父亲查到了兵书一事,刻意博取同情的。
萧琛见顾宝笙对阵法、对平津侯都十分熟悉,又见顾宝笙势必要在此帮忙,不肯走的样子。
萧琛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命人将那椅子软垫拿过来,让顾宝笙坐在上面慢慢道来。
“那……笙笙……”萧琛问她,“此阵何解?”
“给他们充足的药粉包。”顾宝笙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越多越好。”
“药粉包?”
“那药粉包,便是生石灰装在里头,待投掷出来,砸到人的脑袋,便会散开粉末,让人无法睁眼,甚至瞎眼。”
萧琛听到这儿,已经了然。
“在药粉包里做手脚?”
“不错。”顾宝笙点头道:“那些生石灰若是遇水便会沸腾不止。
投石车,唯一的孔道,便是那装石块的地方。”
外面都是一大群士兵,自然不会觉得,有人能靠近那投石车,能对隐藏在人群中的投石车动手脚。
可是,不觉得,并不能代表不能。
“用内力?”
“不。”顾宝笙淡淡一笑,“用大象。
宝笙听闻,云州这一带,大象极多,也有不少驯兽师,知晓如何驯养它。
我们只需在大象身上披一层铠甲,让它进入其中,用鼻子喷水便是了。”
萧琛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两声,“其实,哥哥用内力,也可以的。”
他没有妹妹想象得那样弱,那些水,他用内力,同样可以将巫山河引过来的水,再引到那投石车里面去的。
顾宝笙摇头,“哥哥,宝笙并非不知你与楚洵都是内力极为深厚,能引河水,动山峦之人。
只是……平津侯狡兔三窟,此战若是败了,他必定还要逃到南疆。
一战不胜,平津侯不死,他日必定后患无穷。”
萧琛和楚洵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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