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喜欢在外头喝花酒,母子两人习以为常,也毫不在意,因而,并没有管此事。
“阿沔,你去给娘烧两大锅水,等娘好生洗洗再去接书娆吧。”
齐氏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馊味儿,满是嫌弃。
“娘,烧水太费时辰了,您还得绞头发呢。一会儿去接书娆只怕晚了。”
秦沔从灶台边提了两只木桶出来,笑呵呵道:“我拿铜板儿去给您打两桶滚水来,你一会子就能洗了!”
说完,秦沔也不等齐氏说话,提着两只木桶就往门外冲了出去。
“阿沔!阿沔!”齐氏倚在门边叫了两声,摇头又气又笑,“这孩子!”
赶着接沈书娆,倒是一点点儿时间都舍不得多花了。
齐氏一瘸一拐的回了屋,不知为何,心里总还是想着叫秦沔回来烧水。
但想着秦沔冲出去的架势,这会儿只怕人已经到了街口,水已经打了,烧水又似乎没有必要。
齐氏摇了摇头,扔下脑袋里的想法,静静的等着秦沔。
待秦沔回来,齐氏用打的热水洗干净身子后,母子两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出了门儿。
*
安平伯府
沈书娆妆容已毕,眉宇间点了梨花妆,蛾眉淡扫,口脂微染,清雅面容登时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沈书娆抚了抚贴在额头和脸上的皮,微微一笑。
父亲给的那高手很是不错,虽然不能让她的容貌真正恢复,但是贴在上头的东西却可以将伤痕掩盖得毫无痕迹。
红玉和碧珠在旁由衷赞叹道:“姑娘可真美!”
“嗯?”沈书娆的脸沉下来。
“奴婢该死!”红玉和碧珠立马跪下来,往自己嘴巴上狠狠打了两下。
“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可真美!”
沈书娆的脸色这才好转。
她摸了摸额头上坠着的一颗粉润珍珠,神色得意道:“以后可记住了,称本宫为公主,可别叫错了!”
红玉和碧珠连忙又磕几个响头,连说不敢。
两人刚要起来,就听外头丫鬟来报,“红玉姐姐,周府的周夫人和沔公子到了!说是要接姑娘回去呢!”
“啪”的一声,沈书娆手中的玉梳摔在了地上,碎成两半截。
“外头传话的丫头是谁?嘴巴毒哑了给本宫淹死!”
“是!”碧珠瑟瑟发抖,忙把人带了下去。
红玉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殿下……那外头那母子俩,奴婢将他们打发走?”
“打发走?呵……”沈书娆冷笑道:“本宫先前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拜那母子二人所赐,本宫凭什么要放过那一家子?
本宫没让人上门儿抓他们,他们自己倒是自寻死路来了!这正好!你去把人给本宫抓进来,本宫好好儿跟他们算算账!”
红玉犹豫了会儿,想要劝说。
但对上沈书娆阴冷的眸子,她嘴巴张了张,立马又闭上了嘴,连忙亲自下去叫人抓人去了。
*
安平伯府外
齐氏抓着秦沔的手,皱眉劝道:“阿沔,这外头这么大雪,她就这么让咱们站着,可见今儿她心里有气,不会想跟咱们回去的。
你先跟娘回去,咱明个儿再过来请人好不好?”
大雪未停,风还在呼呼嚎叫着,雪风吹过,只觉冷得刺骨,骨头都被冻得又僵又疼。
齐氏一面说一面拽着秦沔走。
方才她来的路上便觉得不对劲儿。虽然是大雪天儿,可再怎么也不至于茶楼酒馆烧饼铺子都歇了生意啊!
这会儿到了沈书娆住的这条街上,更是安静得让人心都在发颤。
虽然齐氏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瞧这形势确实不大对劲儿,她还是强硬了一回,非拉着秦沔回去不可。
秦沔却不依了,定定的站着,把齐氏的手掰开,倔强道:“要走您自己走,我今儿一定要等到书娆。”
“你这孩子,怎么……”
“娘。”秦沔皱眉道:“书娆先前都愿意救您了,可见是没有把从前和您的不和放在心上的。肯定是书娆身子不舒服,大夫诊脉耽搁了。咱们再等会儿吧。”
齐氏气得心口疼,正想再拉着秦沔走的时候,安平伯府的门已经打开了。
红通通的温暖在一片阴沉风雪中显得尤为夺目耀眼,令人心驰神往。
“是书娆让开的门。”秦沔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来,拉着齐氏的手甚至有些孩子气道:“娘,您瞧,我说的没错吧?书娆方才一定是有事儿耽搁了……”
齐氏没说话,只瞧着那些人手上带了铁刺的铁链子,还有里头一大片的红灯笼愣了一瞬。
“阿沔!”齐氏瞧见不对劲儿,一脸惊恐,推着秦沔往街口走,口内忙道:“你快跑!快跑啊!”
秦沔不解,“娘……您怎么了?”
“让你快跑你就快跑,待会儿来不及了!”
秦沔站着不动,蹙眉道:“书娆又不会拿铁链子来栓咱们的,您慌什么……”
“你……”
齐氏还想开口,已然来不及。
“哐啷”一声,铁链子直接套在了两人的手上,脚上。脖子上还拴着一根没刺的链子,拖着秦沔和齐氏便往安平伯府走。
雪天路滑,拖着他们走的人有意走得快,不过几步,两人便摔倒在地,嘴里吃了一大口雪,如同狗一般,被拖在地上擦着雪地前行。
“娘!你们放开我!书娆呢?你们是谁,书娆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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