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渊说完,全然无视胜楚衣要杀人的眼光,迈开大步离去。
胜楚衣沉着脸看着千渊离开,回头正对上霸王龙的血盆大口,刚吃过人,满是血腥味。
他嫌弃地皱眉,对月生道:“有本事你下来!”
月生骑在霸王龙脊背上,“有本事你上来!”
胜楚衣在那张大嘴前面身形一晃,翻身飞跃,跳上了龙脊,坐在月生身后,“怎么样,我来了,本事大不大?”
他还没坐稳,就被月生回身捧了脸,报复般的狠狠地、重重地啃了一大口。
胜楚衣挑眉,“这么主动?”
月生怒道:“你是不是见了女人就不放过?刚刚喂龙的那个,是不是真的金玉之躯?我是不是真的就是树皮糟糠?”
胜楚衣揽着她的腰,只穿了肚兜,手感真好!
可刚要耍赖,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质问,弄得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说,你跟她在溪边……”月生嘟着嘴,不想说了。
“什么啊?”
“她都脱成那个样子了,你说什么?”
“我抢她的衣裳,是想拿回去给你换上啊。你的那一身,……,哎,没法说了。”
“所以你见她脱了衣裳,就见色起意,把她……把她内什么了?”
胜楚衣终于听明白了,哭笑不得,“哪儿有,怎么可能……”他戳她的脑袋,“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月生拧着脖子,怀疑地看着他,“她亲口跟我说的,不然我怎么会让龙吃掉她?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除了我的小媳妇,谁都不碰,碰一下都嫌脏。”胜楚衣笑着勾了勾她的下巴,“我的小媳妇原来这是吃醋了,好大的醋劲儿,发火了要吃人的!”
“可她都说你很温柔。”月生还是不高兴。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温柔。”
“她说……你俩内什么的时候,情之所至,一点都不疼,还甘之如饴,还恋恋不舍!”
“胡说八道,怎么会不疼!可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月生刚刚燃起的一起点希望随着一颗定心丸吃下,又破灭了。
那么疼啊,那就算了,本来还想再试试的。
“小媳妇儿,要不要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我有没有撒谎?”胜楚衣说着,就扯开自己的领口。
“滚!不要!”
“来啊,别客气。”
“qín_shòu!”
“媳妇儿,看一下啊,我是清白的!这一身印子,都是你尖牙利爪留下的,没有旁人的半分。”
“不看!”
“不看也行,要不你闻闻?真的一点别的女人的味道都没有。”
“不闻!”
“那来摸摸?”
“不要!”
……
霸王龙晃晃悠悠,傲然漫步在绝境岛上。
反正听不懂背上的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好像有点懂那俩人在做什么!
啊,俺也好想找个女盆友,生几个蛋蛋啊!
日暮时分,绝境岛周围的潮水再次涨起时,一艘铁甲船停在了海崖边。
弄尘双手拢在身前,也不说话,恭恭敬敬地候着。
他第一次来接尊上,那船被冰渊炸成灰,还好他跑得快。
第二次来接,接走了一船人,愣是没接到正主。
第三次来接,接到了孔雀王和卓君雅女王遇难的噩耗。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他都懒得说话了,就立在船头,看看尊上还想赖多久。
神都秋猎的最后一场,金雕狩猎并未如期举行,整个西陆都在等着木兰芳尊泡妞完毕,回去主持大局。
可他等来的,却是一只生着巨口的庞然大物,立在海边,向着小船嗷地一声咆哮,像是在宣告领地主权。
胜楚衣横抱着月生,从霸王龙的脊背上跳下来。
霸王龙低头,鼻孔喷气,轻轻地呜了两声,与月生告别。
月生伸手摸了摸它的鼻子,“你乖,等我的腿好了,就回来看你!”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假如我没忘了你的话……”
胜楚衣抱着她,脚尖点着挂在海崖上的铁索,飞跃上铁甲船,霸王龙立在海崖边,向着小船发出震天的咆哮,之后望着小船收了铁索,缓缓绕开礁石,渐渐驶远。
弄尘帮着胜楚衣将月生安置在舱内,两个人出来时,才小心问道:“她?阿莲?”
胜楚衣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的是谁?”
弄尘终于放心地笑了,“咱们的小阿莲,天命神皇果然不是盖的,那么大的上古凶兽,都乖乖地听话。”跟尊上一样。
胜楚衣凉凉道:“本座的小阿莲!”
“哎!对!您的!”你俩到底谁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月生是在船舱里不知不觉睡着的,胜楚衣将她小心抱回广木兰神宫,便召集了诸国来客,正式宣告了藏海女王遇难的消息。
凡事跟着去过绝境岛的人,虽然不算完全知情,可根据仅有的线索,也多少猜测出一点来龙去脉,那人哪里是不小心闯入禁地被凶兽给吃了,八成是多行不义,被芳尊给就地处决了。
于是,当千渊淡定、坦然在胜楚衣面前跪下,称藏海及其属国,当归圣朝神都直接统辖时,谁都不敢有半句异议,全都跟着跪下,恭请芳尊笑纳藏海国的领土。
于是,胜楚衣也不推脱,顺势欣然接受了。
从此,整个西陆,自西向东,宛城到神都这一条官道以北,偌大的半壁江山,便正式直属圣朝,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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