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泽乡乡政府大院里,潘刚和黄小媚的fēng_liú韵事的各种版本迅速出炉,其影响力立马盖过昨日何鸿远副乡长被停职检查事件。
潘刚因突发心脏病,在县人民医院住院治疗。至于他是否真的患突发心脏病,人们并无心思考证,只是大家都知道,他已不可能再回到龙泽乡乡政府上班,更不可能再坐回乡镇长的位子。
当天下午,何鸿远在办公室里接到周荧的电话,后者道:“潘刚完了,任静静将可能出任龙泽乡代乡长。”
“这黑白妖姬,火箭升迁啊。”何鸿远不无羡慕地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周荧问道。
“我是说,如果我能这么快成为正科级干部,那离迎娶心中女神的日子便不远了。”他对着电话吐露自己的心声。
“这是羡慕人家升迁速度快呀。你看看你才多大年纪。在提倡领导干部年轻化的今天,年龄是个宝啊。你以后大有机会,很快便能赶上任静静。”周荧给他鼓劲道。
她灌完心灵鸡汤,又没头没脑地问道:“小远,你想明白了没有?”
“想明白了啥?娶你?这事儿我早想明白了。我一定能成为副县级干部,尽快娶你过门。”何鸿远信誓旦旦地道。
“我不是说这事。”她娇嗔道。
“那是啥事?”
“你被停职检查的事、潘刚的事和任静静即将升迁的事。”
“这三件事有关系吗?”
“你仔细想想。”
“荧姐,你是说我被停职检查的事,县里的大老板只是顺势而为,他看似是冲着我这位副乡长而来,其真正要拿下的,是龙泽乡乡长之位。”
“大老板有大老板的格局,人家哪会看上一个副乡长的鸡肋位子。”周荧道,“所以,看似要对你大动干戈的样子,却是虚晃一枪,直奔潘刚而去。”
何鸿远有着莫名的恼火之感,又疑惑道:“难道这纪检工作组有高人,他能掐会算,算准了潘刚和黄小媚今天会干这事?”
“什么干这事、干那事,难听死了。”
周荧嗔怪一声,又道:“如果有你乡政府里的干部配合,这事并不难做到。可能有人摸准了潘刚和那位女干部的规律。”
何鸿远脑海中闪过任静静那冷冷的眼神,为以后面对这样一位女上司,而感到不寒而栗。
他刚刚结束和周荧通话,张春月敲门进来,神神秘秘地向他道:“你知道潘刚和黄小媚今日中午幽会的事,是谁给捅到潘刚老婆那儿去的吗?”
何鸿远无趣地道:“任静静——”
张春月摇摇头,凑到他跟前,道:“你猜错了,是我们以前计生办的老同事郭丽芬郭大姐。”
她见何鸿远一脸狐疑的神色,道:“我刚从计生办回来。郭大姐都在办公室里吹大了,她是怎么盯梢潘刚和黄小媚,怎么让她俩这几天无法幽会,怎么知道黄小媚和柳青明离婚了,怎么通知潘刚妻子,讲得头头是道。”
何鸿远鄙夷地道:“就凭郭丽芬的脑子,你相信她能做到算无遗策?”
张春月和郭丽芬同事多年,深知郭丽芬的无脑个性,这时她得何鸿远提醒,也感觉甚是疑惑。
“在这乡政府大院里,除了我们这伙人,那还有谁这么厌恶潘刚呢?”她蹙着柳眉思索道。
“那自然是获益最大的人喽。”何鸿远有些苦闷地道,“谁最有可能成为乡长,谁就是郭丽芬背后的指使者喽。”
张春月掰着手指头,排除掉乡党委副书记王锦程和乡纪委书记叶向南这两位年龄即将到点的副科级干部,把乡政法委书记薛平和任静静的名字写在纸上。
“任副乡长刚刚由宣传委员调整过来,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升迁吧。难道是政法委薛平书记?”她注视着何鸿远道。
“你再去郭丽芬那儿探探底吧,把指使人假定为任静静试试。以你的能耐,包管能把郭丽芬心中的秘密,给完完全全套出来。”何鸿远指点道。
“难道真是任静静?我的妈呀,如果真是她,这个女人可了不得。她前段日子可是和潘刚走得非常近呀。”
张春月嘀咕着,表情夸张地走出何鸿远办公室。
根据周荧透露的消息,任静静出任龙泽乡乡长,十有八九会成真。何鸿远让张春月去向郭丽芬套话,就是要把任静静玩阴谋诡计把潘刚拉下马的事,在乡政府大院里捅出来,给这黑白妖姬添堵。
前段时间,任静静和潘刚在工作中配合密切,谁也料想不到,就是这位最佳盟友,阴了潘刚一把。
这事若是曝出来,任静静以后在乡政府里基本上是孤家寡人的存在。试想,谁愿意和一位随时可能捅盟友一刀的人走近,和她一起携手共进?
想到心里藏不住事,嘴里留不住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郭丽芬。这位郭大姐靠谁谁倒霉,前有黄小媚利用完她,把她一脚踢开,导致俩人反目成仇,结果黄小媚悲催了。而这回任静静找上这样一位猪一样的队友,也活该要倒霉。
想到能给任静静这位未来龙泽乡乡长添堵,何鸿远的心情便畅快了许多。他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若是这位任乡长不以龙泽乡发展大计为重,处处搞阴谋诡计,他还得还办法好好教训她,让她吃些苦头,学会循规蹈矩、服服帖帖按规矩办事。
他停职检查处理结果尚未出来,反正坐办公室里闲着无事,便想着出门去红星小屋走走。
他刚走到楼梯口,却被金林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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