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民?”王建军道,“他原先是海台区纪检部门一号大佬,和叶月华走得很近。”
周荧道:“那就对了。小远曾得罪过叶月华、叶天成父子,叶月华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拿下小远,只能把案件交待给信得过的人来办。”
四号又通过电脑系统排查了一会儿,道:“错不了,确定目标在青山县月湖宾馆。方才纪检三室的一位副主任,手机信号突显,也是在目标位置。他可能是偷偷往外拨打手机,现在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
他在手机上设置好导航目标位置,然后收拾好会议桌上的电子设备,向一号报告道:“目标位置已定位,距此五十三公里。”
一号点点头,道:“我亲自带队前往。”
他命令队员们稍息,他去换下身上迷彩服,却换上一身将官军服,那一颗将星的军衔,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很是惹人眼球。
周荧、温馨、肖雪雁等人,皆是眼睛瞪得溜圆。一位将官带队营救何鸿远,这有点太夸张了吧。大家都有脑子转不过来的感觉。
一号把在场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庄正地站好军姿,目光从特战队员们脸上一一掠过,而后开口道:“我们这次行动,不仅仅是带回我们的战友,而更重要的营救我们的老首长——一位老英雄。”
老首长?
一位将军的老首长,那是怎样恐怖的存在?在场的饶是温馨、周荧、方小武等出身世家的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号继续道:“老首长以前在部队里叫魏道一,是大首长的警卫连连长,在朝鲜战场上为保护大首长,被美帝炮火炸成身体重度伤残,他浑身起出几十枚弹片,双目被弹片伤及失明。他老人家不愿跟在大首长身边接受照顾,甘愿去混成作战旅当政委。他是我们的首长,可他更愿意让我们把他当成一名军医,为我们每一位战士服务。在十年动乱之时,他因违抗某些阴谋家的命令而被免职,却保住了我们这支部队的纯正性和荣光。今天,我要接他回家——回部队。”
“老首长?你是说师父他老人家?”温馨率先叫道。
“您说的是魏爷爷。”史冰茹叫道,“爷爷时时念叨的魏爷爷,竟然是道一道长。”
她曾审阅过何鸿远的政审资料,只是把他的师父道一道长当成一名民间奇人,从没想到道一道长就是魏道一,是曾经数次在战场上救过她爷爷的命,被她父辈们视为亲叔叔的魏爷爷。
在她史家,魏爷爷是除了她爷爷史老以外,另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他是史家的一份子,他的事迹在史家代代相传。
王建军曾是史老的警卫员,自然知道魏道一这一传说中的人物的份量。他祈祷着魏老千万不要出事,否则他这静海市的军方一号人物百死莫赎。
“通讯员,传我的命令,武装直升机待命执行任务。”王建军嘶吼着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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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山县月湖宾馆里,何鸿远踹飞一名办案人员,抢了对方的茶杯,往道一道长口中灌入一口茶水。
“师父,虽然喝他人的口水茶不卫生,但先保命要紧。”他向道一道长道,“您已严重缺水,得多喝几口。喝光它,我带您离开这鬼地方。”
刘世民从未见过这么嚣张而无视组织纪律的干部,他指着何鸿远,阴沉沉地道:“你这样就想离开这里,你把我们当什么啦?”
“一群跳梁小丑。”何鸿远道,“你们打着组织的旗号,却为某些利益所驱使,行使见不得光的行为。你们就是一群给组织蒙羞的跳梁小丑。”
刘世民恼羞成怒,向手下下指示道:“把门口给我堵住,看他敢蓄意伤人,还反了天了他。”
几名办案人员挡在刘世民身前,战战兢兢地堵住门口。他们从未遇到过这么疯狂的办案对象,他们被他表现出来的凌厉杀意和雷霆手段给吓到了。可他们不得不堵在前边,这就是没有正确世界观的小人物的悲哀。
何鸿远背起道一道长,道:“师父,我背着你打出去,我很快就能送你到医院。”
道一道长趴在他背上,脑袋枕着他右肩,有气无力地劝阻道:“小远,不要冲动——不要落入他们的圈套。”
“师父,我是一名干部,同时我也是一名军人,我知道我该守护什么。”
何鸿远说着,背着道一道长,大步向办案人员拥堵着的门口走去。
这时,宾馆上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空气如巨大的幕布被极速撕裂一般,旋转着、嘶叫着。
这是直升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这声音对于何鸿远来说,是多么熟悉。
一道雪亮的探照灯亮光,射向月湖宾馆的停车场。稍顷,一条长长的绳索从机舱飞落而下,一道道身影沿着绳索,绳降到地面。
宾馆里的值班人员和许多房客听到动静,他们推窗而望,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迅速冲向宾馆三号楼二楼,那肃杀之气吓得他们很多人腿脚发软。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刘世民的脑门上。三名堵在房间门口的办案人员,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人毫不留情地用枪托砸倒在地,如死猪般被拖到廊道一角。
“我们是市纪检委干部,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刘世民叫道。
两道身影从廊道那边过来。走在前边的是身旁军服,有着少将军衔的将军,而其后边是市军分区的一号大佬王建军。
刘世民算是静海市官面上不大不小的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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