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安澜的身体,现在已经极端虚弱了,我怕……”
盛泽度侧头,望见陈安澜确实已经十分虚弱,四仰八叉的仰躺着,双目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再望向他身旁一滩红色血迹。
沉默了一下,盛泽度这才朝着楠征吩咐。
“先给他找医生看一下,先给他一天的时间恢复体力,一天之后,咱们再来审吧!”
“是!”
盛泽度轻轻地拍着慕浅沫的后腰,一边在她的耳垂旁温柔的询问。
“好不好?咱们明天再过来?刚好,你也恢复恢复,顺便,将明天怎么样继续审问陈安澜的事情,给理的清楚一些!”
慕浅沫再朝着病床上的陈安澜望了过去。
良久,才紧紧的捏着盛泽度的衣角。
“好吧。”
陈安澜现在的身体,确实经不住任何折腾了。
现在,她要的,是活生生的陈安澜。
一个,能将所有的事情,给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好的陈安澜。
得到慕浅沫的肯定答复,盛泽度的双眸漾着一抹冷光,嗓音冷清的朝着楠征吩咐:
“好好看着他!”
楠征点了点头,“少爷,放心,他跑不了!”
盛泽度沉吟一声,长臂一揽,将慕浅沫拦腰抱起,直奔他们来时的路而去。
身后,陈安澜望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身影,一双极美的桃花眼里,漾满了妖冶的水光。
此时,楠征还没有离开陈安澜的房间,将陈安澜这副模样收进眼底。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明明,这个男人已经被他们整的这么凄惨了,为什么,表情还如此从容?
正疑惑着,陈安澜的眸光已经从关上的房门收了回来,望着紧紧盯着自己的楠征,邪气的勾着淡色的薄唇:
“你叫楠征是吧?如果,有一天,你在盛泽度那儿混不下去了,top,随时欢迎你。”
“……咳咳!”
听见陈安澜的话语,楠征差点被口水给呛着。
“小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你吃点苦头。”
楠征瞥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男人。
虽然,他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身高贵的气质,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楠征有些气不过,直接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打……”
陈安澜的桃花眼,倏然流转出幽深邪魅的光波。
“呵呵……”
陈安澜如刀削的薄唇,幽深邪魅的勾着,极缓极慢的道:
“你、敢、吗?”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让楠征动作一顿。
没错,盛泽度与慕浅沫要他活着。
而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又不允许他折腾。
楠征咬了咬牙,手中的匕首在自己的掌心比划了比划,警告道:
“再敢说我家少爷的坏话,即使冒着被训斥的风险,我也得让你付出代价。”
“呵呵……”
陈安澜俊眉向上邪魅一挑,“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赢家,说不定,他就会在某个时候……”
陈安澜做了一个口型:“嘭,不见了……”
“你……!”
楠征突然眸光发红,紧紧地咬着牙关,青筋隐现。
“冷静,冷静……”
陈安澜抬起指尖,如安抚小狗似的,轻轻的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那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举个例子而已。”
楠征牙齿要得咯咯作响。
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如贵公子一般,笑的有几分优雅。
楠征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越生气,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会越高兴。
楠征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正把自己当猴一样戏耍。
想明白这一点,楠征突然觉得收起了自己狂躁如狼般的模样。
“算了,我还有事,懒得和你说。”
话落,楠征直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陈安澜望着楠征突然间便安静了下来,不由讶异的挑了挑眉。
性感薄唇魅惑的浅扬,嗓音如呢喃,更像是自言自语:
“你就当我开了个玩笑吧,反正,你们都快死了。”
陈安澜的深眸暗含着妖冶的笑意,仰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神情,忽而如薄冰一般冷然:
“父亲,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走廊里,灯光明亮。
慕浅沫被盛泽度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本应舒适惬意的感受着盛泽度怀中的温暖,却不知为何,头脑昏昏沉沉。
盛泽度低头,便见,慕浅沫清纯的黛眉淡淡的蹙起,不由轻柔的问:
“怎么了?”
盛泽度温柔的嗓音流淌在空气里,只是,此刻,听在慕浅沫的耳里,却犹如隔了几个世纪一般,听不太真切。
只是,慕浅沫看盛泽度的口型,心里大概也能猜出几分,盛泽度此刻,一定是担心自己的病情。
于是,慕浅沫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觉得,今天没有问出想要的事情,有些不甘心。”
盛泽度望着慕浅沫凝成一道细细的褶皱的淡淡眉眼,不由紧紧的抿着薄唇。
他怎么会不知道,慕浅沫刚才因为情绪激动,透支了体力。
此刻,应该十分虚弱。
盛泽度低头,吻了一下慕浅沫的秀发,一边温柔的轻哄:
“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咱们再去找陈安澜算账。”
慕浅沫半阖着眸子,淡色粉唇浅浅的勾出一抹笑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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