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其实他是你爹爹
景衣想起以前常大郎家的那两个孩子就都不肯和小叔亲近,估计商祁寒没什么和孩子相处的经验,便道:“明天我问问他为何同你置气,顺便把你的身份告诉他,不然孩子总叫你叔叔,听起来实在奇怪。”
商祁寒一惊,几乎被这从天而降的好事砸的晕头转向,浑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想不出为什么景衣出去了一趟后,对他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有句话说:“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商祁寒现在便是胸有激雷,可他压根无法做到面如平湖,黑暗中,他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着景衣,那目光无比炙热,恨不得立马把景衣搂过来,狠狠亲两口。
“睡吧。”看到他的模样,景衣忍不住笑出了声。
夫妻二人这般旁若无人的对话,也不怕吵醒了孩子,商祁寒深呼吸了几口才压下内心的激荡,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刚成亲那晚,明明紧张不已,却非要装作沉稳镇定的样子,可略显颤抖的嗓音已经出卖了他。
他问景衣:“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接受了他?
“不为什么。”景衣闭上眼睛。
良久,她复又睁开眸子,发现商祁寒还在看着她。
景衣无奈一叹,解释道:“怪我以前对你过于冷漠了,其实我们都是受到伤害的一方,真正该被惩罚的是廉王府那群人,不是你,我之前不该那么对你。”
商祁寒的心绪渐平,他望着景衣,明明有许多话想说,最终却只苍白地说出三个字:“不怪你。”
他看着景衣:“你那么好,我怎忍心怪你。”
不知为何,在这本该温馨的环境里,他突然想起阿玉被沉河的那一幕,眼睛竟酸涩的想要落泪。
幸好那是梦。
不然的话,他无法想象,自己妻儿死后,他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景衣大概是感受到他的窘迫和无措,笑着唤了一声:“商祁寒。”
“我在……”他在黑暗中深深凝视着她,近乎梦呓般吐出后半句话,又像是承诺:“以后我会一直在。”
景衣没吭声,可挂在她脖子里的银杏叶玉坠突然发出微弱的光主动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朦朦胧胧地将她的脸照亮。
笙儿原本睡的沉,半夜雷打不动,可一旦有光,他便会醒来,可没等他睁眼,商祁寒就眼疾手快打出一道昏睡诀,让孩子继续睡了过去。
商祁寒:“这坠子……”
景衣伸手抓住玉坠,说道:“以前它一直像普通物件一样,直到被雷劈过以后……”
“被雷劈?”
“此事说来话长。”景衣有些头疼了,她还没给商祁寒讲述完以前发生过的事,更妄论两百年以后的事了。
商祁寒咳嗽了一声:“其实,我恢复记忆了。”
“所以,”景衣接了后半句话:“你之前骗我说你没有想起来,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商祁寒:“……”
话虽这么说,可这么明白地被景衣挑明他的心思,他还是觉得有些脸红。
景衣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由于这突然亮起的玉坠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景衣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其实我做了一个梦……”
话到嘴边,又觉得那两百年漫长而又索然无味,实在没什么好讲的,景衣的声音顿了顿,迎着商祁寒专注的目光,草草用一句话做了总结:
“总之……我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商祁寒听她语声沉重,不忍心问下去,便道:“睡吧。”
“嗯。”
两人的心似乎近了些,景衣伸手把玉坠放回了被子里,可那玉坠就如成精了一般,每次都主动飘出来,一闪一闪地散发着微光。
商祁寒睁开眼,看着景衣和玉坠斗争了半天,最终,景衣败下阵来,对商祁寒道:“我觉得,这玉坠是想你了吧。”
毕竟这玉坠是商祁寒送给她的,自从她重遇商祁寒,这坠子就出现了好几次异常。
景衣把玉坠摘下来递给商祁寒,奈何这坠子今夜专注于和她作对,商祁寒一个没抓牢,那坠子就摇晃着飘回了景衣身旁,嘚瑟地闪着光。
景衣:“它到底想干什么?”
这坠子又不会说话,谁能猜出它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别管它了,我们睡吧。”商祁寒隐约想起那银杏叶的图案似乎是他家族的印记,可幼年的记忆太过模糊,他也不知这坠子有什么玄妙之处。
反正玉坠闪光也不至于影响睡眠,景衣也打算不理这坠子了。
可她刚一闭眼,玉坠就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景衣:“……”
商祁寒:“要不,你亲我一下?”
虽然坠子已经认了景衣为主,可景衣觉得,这坠子和商祁寒肯定是一伙的。
商祁寒把笙儿抱到外边,说道:“孩子也不小了,也不能总跟着你睡。”
“他……”他是我的命啊。
景衣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唇就被封上了。
玉坠似乎也明白什么是非礼勿视,商祁寒一过来吻景衣,玉坠便老老实实变暗,归于沉寂了。
黑暗中,两人唇齿相依,呼吸交错。
这一次,两人没被带到玉坠空间里,一吻结束,景衣晕晕乎乎地推开商祁寒:“你还是到牢里去吧。”
商祁寒低笑一声,把笙儿抱回她身旁,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了,现在可以睡了。”
景衣愤懑不平:“我猜的没错,这玉坠就是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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