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今晚已经回不了市区,估摸着明晚差不多,便将吃饭时间约到了明天晚上。
回到招待所院里,李睿忽然发现大堂经理夏燕和一个干部模样的男子正站在通往后院餐厅的通道旁说话,那男子脸色有些愤慨,夏燕表情也是遗憾无奈。
他看到夏燕的同时,夏燕也看到了他,和那男干部快速道别,举步迎上李睿,笑道:“李县长,好几天不见你了。”
李睿笑着说:“去广州招商来着,四天没在家……你们刚才这是说什么事呢?看你表情不太好看,是不是遇上事了?”
夏燕嘿然叹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出个份子,不过这份子让人觉得挺别扭的。”
李睿奇道:“出份子不都是喜事嘛,应该让人高兴啊,怎么还让你别扭上了?”
“别提了……”,夏燕见他似乎对这事感兴趣,就讲了出来,“纪委办主任孙长宝的儿子订婚,他把县直机关里凡是认识的人都邀请到了,不管有交情没交情的,只要认识,哪怕是点头之交,他都打电话邀请了。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位是政府区划办的副主任,我和他跟孙长宝都没交情,都只是在场合上认识,点头的交情而已,孙长宝居然也都请到我们了。你说我们不去吧,人家请了,不去不合适;去吧,又没什么交情,还得随最低三百的份子,搁谁心里谁不别扭啊?”
李睿越发不解,道:“县里干部家中的红白喜事,现在是不是都流行这么干啊?之前扶贫办下马的主任常英杰也是这么干的,也因此被人告发,如今锒铛入狱,前有常英杰的前车之鉴,后面孙长宝还敢这么干?”
夏燕摇头道;“不都这样干,只有人性次的才这么干。孙长宝和常英杰一样,都是觉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所以就借着眼下还在位,找各种敛财的机会捞钱。不过孙长宝连我们这种点头之交都邀请到了还不是最可恶的……”
李睿问道:“最可恶的是什么?”
夏燕苦笑道:“最可恶的是,他儿子这不是第一次订婚,他儿子去年十一国庆节已经订了一次婚了,当时就已经把我们这些人都邀请了一遍,我们已经出过一次份子了,本来说的是今年五一结婚,谁想到他儿子和对象吹了,婚没结成,然后他儿子又交了个对象,认识没几天就又要订婚,孙长宝就又打电话邀请我们。”
李睿听到这已经义愤填膺,怒道:“居然还有这么干的?他孙长宝居然能贪婪无耻到这种地步?”
从古至今,逢婚嫁喜事,人们一般都会宴请亲朋好友,亲戚就不用说了,这是必然的来往走动,请朋友过来出席喜事,所图倒并非是那点份子钱,图的是人多热闹吉祥,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真正图谋朋友送上的份子钱,可等后面朋友家办喜事了,份子钱也会照样还回去,也谈不上赚便宜。可像孙长宝这样,儿子第一次订婚,邀请夏燕这样没有交情的所谓朋友还可以理解,毕竟夏燕孩子以后订婚,也能照样邀请他,让他把份子钱还回来,可儿子第二次订婚,还再次邀请,这就有点太过分了,这几乎摆明了目的,“我就是要你来掏份子钱”,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哪有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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