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冰茹见何鸿远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看向朗坤,见其恨不得开枪将毕飞宇和吴明击毙,又怕给了她出手的机会。
“朗坤先生,请你保持冷静。”她淡然一笑,“你的兄弟们已经死去,但你还活着。既然活着,你就得好好活下去。你说我这话对吧?”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应该知道我有能力让你们统统下地狱。”朗坤狞笑着道。
“朗坤先生,你应该知道华夏的规矩。如果你在华夏从事恐怖活动,不说你能否逃脱,就算你侥幸逃脱,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华夏军人都将对你追杀不息,直到收割你的生命。”史冰茹正色道。
“我活,你们不一定能活。我死,你们一起死。”
朗坤说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显苍白,身形摇摇欲坠的样子,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他看向围过来的史冰茹、毕飞宇、吴明三人,连持枪的手都在颤抖,仿佛手枪随时会坠地的样子。
他没有硬撑下去,而是突然扔掉手枪,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火柴盒般的黑色遥控器,道:“我在一楼埋了几套遥控炸弹,我死——你们陪我一起死。这就是我送给你们的一份大礼。”
“朗坤先生,直升飞机将在八分钟后到达。”史冰茹扬着手上的手机道。
她转头看向何鸿远,向他道:“医生,快过来给朗坤先生止血,否则他会失血过多休克。”
何鸿远抱着急救箱,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向朗坤走去。
他表情紧张,内心却是暗乐,关键时候还得他这军医出马。美女教官又怎么样,她再牛气哄哄,还不得他来接近对手。
只要让他靠近朗坤,就凭他一身拆骨和摸骨认穴功夫,他能让朗坤持爆炸遥控器的左手在瞬间失去作用。
朗坤注视着何鸿远手上的手术刀,莫名地感受到威胁,不由得道:“等等,你手上的手术刀,为何粘满了鲜血?”
何鸿远似是害怕般地扔掉手中手术刀,他指着毕飞宇,颤抖着嘴唇道:“我正在为伤者取体内弹头,没想到伤者却在瞬间被他杀害。”
朗坤见他扔了手术刀,似是少去了威胁,道:“你快点为我包扎伤口。”
在幼儿园外,一号以耳脉倾听教学楼二楼教室内传来的动静,提起的心放下不少。他向干建军及静海市里的几位大领导道:“一楼被埋了炸弹,歹徒手里有遥控器,我们的人正在伺机控制歹徒。”
“是否需要搜索队和排爆专家一起进一楼搜寻爆炸物?”干建军问道。
一号摇摇头,道:“我相信我的队员能制服歹徒。现在命令支援队上三楼、四楼,迅速抱着孩子们离开危险楼层。”
两队武警战士列队先后冲进教学楼,他们将已安全而快疾的速度,抱着孩子们回到各自父母的怀抱。因为警戒线外那些几近崩溃的幼儿家长,让他们看着心酸。
何鸿远听着二楼楼梯口传来的整齐的上下楼脚步声,心里感到很是安宁。
他小心翼翼地为朗坤清理伤口,消毒并进行伤口缝合,用纱布包扎好,然后他稍运内劲,按摩着朗坤的右手肘关节,道:“先生,你的右肩胛骨以下受了枪伤,右手筋骨得适当活动,以免筋骨僵死。”
朗坤右手肘关节被他按摩几下,感觉僵直麻木的右手似通神了一般舒畅。他呼了一口气,向何鸿远道:“医生,待会儿你跟我上直升飞机。”
“你——你——你不要拿我当人质。先生,求求你——不能拿我当人质,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靠我一人照顾呢。”何鸿远结结巴巴地恳求道。
“我拿你当人质,你应该感激我。”朗坤阴冷地笑道。
“先生,我帮你好好按摩一下、松松筋骨,只求你不要拿我当人质。”
何鸿远放开朗坤的右手,左手搭在朗坤的左肩,运起内劲为其肩关节按摩两下。
朗坤的眉头舒展着,尚在回味着左肩关节处的舒爽感觉。何鸿远的一只右手搭上朗坤的左手肘关节,运起内劲轻轻一捏。
朗坤只觉左手如触电般地一麻,手掌不由自主地松开,手上的遥控器向地面掉去。
何鸿远伸出左脚,脚背迎上遥控器,轻轻地托住它,如踢毽子一般,把它向史冰茹身前甩去。
朗坤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他发狂般地吼叫一声,试图推开何鸿远,身子意欲向黑色遥控器扑去。
“咔嚓”一声,他的左手肘关节如麻花一般,被何鸿远拆骨拧向反方向。
史冰茹接了遥控器捧在手,如捧了贵重瓷器在手一般,生怕有个闪失。她抬头间,见朗坤一脸狞笑,他的右手向右肋衣摆下伸去。
“不好——”史冰茹尖叫一声。
吴明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他手上的军用匕首甩出,插入朗坤的脖颈,切断其颈动脉。
何鸿远扣住朗坤的右手,在其右肋下衣内拿出一颗手雷。如果不是朗坤右肩胛处受了枪伤,其右手行动不变,谁也无法阻止这枚手雷被拧开爆炸。
他心有余悸般地呼出一口气,对靠在他身上离死亡不远的朗坤道:“我是一名医生,也是一名军人。我叫军医。”
朗坤翕动着嘴唇,非常艰难地道:“我还有一份大礼。”
何鸿远头皮发麻,盯着朗坤叫道:“你就要死了,你还能有什么招数?”
“一份大礼——”
朗坤重复一句,带着不甘和狠毒的神色,垂下头死去。
“快疏散人质,我怀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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