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亲眼看到那个年轻人在挨了一刀之后,仍是奋不顾身地扑到自己身上,替自己击退歹徒。紧接着,年轻人拖着自己往酒楼里逃,在往酒楼里逃的时候又替自己挨了一枪……
当他看到那个年轻人奋起神威,刺死持刀歹徒,又用飞刀把另一个试图逃跑的歹徒钉在地上以后,本来一直紧绷着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用感激的目光盯着向自己跑过来的年轻人,忍不住热烈盈眶……
“小伙子,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就见阎王爷去了。”
躺在张曙光怀里的黄兴国,见张曙光开始撕下衬衣给自己包扎伤口,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您别说话,那样会流血更多。我先给您包扎一下,等下来了救护车就好了。”
此时,曹万林见歹徒都已经被制服,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从酒楼里走了出来,见张曙光浑身是血,他吓坏了,连忙走过来,一脸关切地问张曙光:“曙光,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快过来帮我摁住他伤口。”张曙光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转脸冲曹万林道。
曹万林急忙走过去,帮着张曙光摁住黄兴国背部一处正在流血的伤口。
就在这时候,街道上忽然警笛长鸣,几辆蓝白相间的警车闪着警灯,呼啸着从西边开了过来,在“肘子酥”附近停下。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从警车上跳下来,立即就把包括张曙光、曹万林和黄兴国三人在内的所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警察用眼睛扫视了一下现场,见马路对过一辆黑色普桑轿车撞在电线杆上,整个车头都已经撞变形了,司机也已经昏死过去,而行人道上横卧着四具尸体,三具脑浆迸裂,一具颈部裂开一道大口,殷红的鲜血淌满了一地,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黄兴国、张曙光、曹万林和那个倒在地上哀鸣的歹徒一眼,忽然对手下喝道:“把这四个人铐起来,等救护车来了后,先送他们去医院治疗。”
原来,“肘子酥”酒楼的老板见有人在自家店前动刀子,偷偷打电话报了警,说酒楼门口有人打架斗殴,既动刀又动枪,还出了人命,正因为如此,负责案子的巡警将黄兴国、张曙光和曹万林三人也当成了斗殴嫌疑人。
几个巡警答应一声,便走到蒸菜馆门口准备给黄兴国、张曙光和曹万林三人上手铐。
黄兴国强撑着抬起身子,对那几个警察喝道:“你们干什么?”
几名警察一脸不屑道:“干什么?当然是在抓你们,你说你们没事吃饱撑的,在这里打群架。”边说边继续给黄兴国戴手铐。
黄兴国怒道:“我是省纪委副书记黄兴国,我在大街上被人刺杀,这……这位小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你们抓错人了……咳……咳……咳咳咳……”
或许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受伤太重,说完之后,黄兴国禁不住剧烈咳嗦起来,在咳嗦的带动下,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渗出斑斑血迹。
几个警察可不管这些,他们既不相信朗朗乾坤下有人刺杀,也不相信自己抓错人,更不相信黄兴国是省纪委副书记,继续给黄兴国和张曙光他们戴手铐。
张曙光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冲几名警察吼道:“黄……黄书记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叫……叫你们领导来。”
张曙光的吼声惊动了在一旁正在勘测现场的带队警察,带队警察循声走了过来,问几名警察:“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警察指着倚在张曙光身上的黄兴国告诉带队警察:“朱队长,他……他说他是省……省纪委黄副书记。”
带队警察也没见过黄兴国,虽然感觉黄兴国的气质不同常人,但他也不相信堂堂的省纪委副书记会在大街上同一伙混混搅和在一起打群架,而且还打死打伤好几条人命,因此,他和几名小警察一样,也是半信半疑,踌躇不已。
黄兴国见状,强忍伤痛,冲他道:“你……你有手机吧,麻烦你把手……手机给……给我……用……用一下……我……我……我给你们公安厅叶生伟厅长打个电话。”
那个时代,手机虽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但作为省城公安分局巡警大队的主要领导,为了办案方便,都是配有手机的,带队警察是南湖去公安局巡警大队队长,身上也配有手机,因此,他略微踌躇了一下,便掏出手机递给了黄兴国。
黄兴国接过电话立马接通了省公安厅厅长叶生伟的电话:“叶……叶生伟厅长吗?我……我是省纪委的黄兴国,你……你好叶厅长,是……是这样的,十……十分钟前,我……我在成才路南湖公园附近被歹徒刺杀,受……受了点伤,还……还行……麻……麻烦你……你向万法书记汇报一下,另……另外让……让你的人抓紧时间把我和救我的小兄弟一起送……送去医院……”
断断续续同省公安厅厅长叶生伟通完电话之后,黄兴国便把手机递给了带队警察。
在黄兴国给省公安厅厅长叶生伟打电话的时候,带队警察就已经注意到了,眼前这个中年人拨的的确是省公安厅厅长叶生伟办公室的座机号码,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确没有说谎,而且他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后,听筒里立即传来省公安厅厅长叶生伟果断而略显慌乱的声音:“你是谁?”
带队警察“啪”的一个立正,道:“报告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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