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饵料
李天歌
钟靜驾驶着摩托穿梭在农村的山间公路上,路虽然小,但车辆少,他呼吸着那郁郁苍苍、幽幽绿绿的树木供给他的新鲜空气。特别想到姨妹子那妩媚地一笑,让他心旷神愉。马达声穿过了浓密的山林,声波碰撞到岩石又反弹了回来。形成了一首首歌。
路通上了山顶,前面围了一大群人,钟靜将车停在一棵大树下,他知道前面老百姓阻拦着不准施工,他得了解情况,他打通了赖广福的电话。了解了具体情况,后他大声道:“你再问问他家里有些什么样的人。”
赖广福告诉他:“这家人姓王,就老汉老母带着一个孙儿在家。。。。。。”
钟靜抢走话题:“他儿子多大?”
赖广福道:“孙娃子都七八岁了,可能也跟我们岁数差不多。。。。。。”
“好!我就来!”钟靜走过一条小路,正是阳春三月,他脱掉外衣,再把白色衬衣从裤子里拉出来,紧了紧皮带,但钟靜觉得这样打扮太无精神,便又把衬衣扎在腰上,以至能看到他肚皮眼老深老深。
太热了,钟靜摸了一把额上的汗珠,擦到树叶上,几个工人见到他的上司来了,立即围了上来,咒骂那老汉老母蛮不讲礼,那老汉老母也跑了过来,拉着钟靜:“你们当官的,你们来看看也好,我就这莫一块土地,一家人要吃喝!你们给我占据了,你还要不要我们农民活命。”
钟靜的胭脂脸任然冒着汗珠,由于他没有带上手纸,又摘下几片树叶擦着脸,他看了看地形,就此地合适,因为地势高点,两边又是悬崖,不可能将电杆栽到别处,他看了看看热闹的村民,这些村民不会管闲事,他们只会管自己,只是来看当官的遇到了这莫不要脸的,看你当官的怎么处理。
钟靜给老汉递上烟:“你是王大爷嘛!你老人家,还很出名嘞!都知道你老人家能干,那里在乎这点啥子,你儿子在深圳打工好多钱一个月哦!。。。。。”
“你认识我儿子?”老汉看着他。
“别说了,我们要好好有多好,他还是我的老班长呢!他长期给我们盖被盖,那次我生病,他陪了我一个月,不是他,我早死了!他每次打工回来都要到我那里喝酒。”
王大爷的女人道:“嗨呀!大兄弟!我们早不认识,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娘,不能怪你,要怪我,我早想走你们这里来看看,可苦于没有时间。”说着从包里摸出两百元钱来,塞到老人手里。
两位老人见钟靜是真诚的,死活也不接他钟靜的钱,还多次说对不起,耽误你们公家人的公事了。特别是听说他就是钟所,儿子和他又是铁哥们,更是要他们到他家吃饭。
在老汉的家里,老人像招待贵宾一样招待这帮电工,钟靜在饭桌上,对电工说:“王大爷家,你们一定要给他家庭用电安装好而且还要安吧适,毕竟是我战友家。”
电工们道:“我们一定的,我们一定的哦。”
钟靜和几个电工酒喝醉了,在厕所里,一电工问道:“钟所!我们怎么没有听说你有这莫好个战友?”
钟靜醉醺醺道:“老子毬兵都没有当,那里来的战友,老子是骗傻子农傻儿的!”
几天后的街上,钟靜的门面里,这两位老人出现了,他们弓腰驼背地背来了花生、黑桃和两个大红鸡公。
钟靜正好出去了,等钟靜回来时,他的胖女人告诉他,是两位老人拿了的,他说你是他儿子的战友。他家里电也安装好了,谢谢你。
钟靜笑道:“这些老实农民,那天安电杆必须要安到他家土里才合适,他死活也不同意,没法子我撒了个谎,说我给他儿子是战友。他们相信了。”
其实,老人真有一个儿子,在越南战场上战死了,他两老就一个独苗,那里来的孙儿,是本院子来耍的孩子,被电工赖广福误认为是他们的孙儿了。老人孤苦伶仃,老两口相依为命。为了死后,他们两口子有个葬身之地,这葬身之地他们早有安排,想遥望远方战场死去的儿子,所有死活不许安电杆,正好,钟靜又说是他儿子的好战友,是他心理安慰啊,但又听他儿子这大哥每年回来了都要走他钟电工那里去耍耍,他知道,他们在骗他了,唉!他们都是儿子辈的,何苦给他们为难呐,他只能请求他阴间的儿子宽宏大量点就是了。好多年都没有听到儿子的事情了,也想听听儿子的声音,他老两口就装次糊涂,就把这晚辈当儿子,加之人家钟所叫他那么亲切,怎么不让我们的英雄母亲感动啊,怎么不让我们的英雄父亲感动啊,怎么不让我们的战斗英雄高兴啊。
钟靜对王老头不感兴趣,区区几颗花生,不稀罕。她见小姨妹冬芹在绣字花,他的腿靠着冬芹的手,冬芹害怕姐姐看出姐哥的丁卯,起身站到一边,钟靜,心理好难受,很痛苦地看看这个妹妹。但又莫可奈何。俗话说:“涨死眼睛饿死毬”。
这时,赖广福来了,钟静从裤腰上摘下车钥匙,一起走到街道上,吩咐赖广福天黑一定赶回来。赖广福笑了笑:“师傅!徒弟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枉为人。”
钟靜向他摆摆手,真是上级对下级的面孔:“你去吧,天黑了才回来。”
“钟所!拜拜!”赖广福“嘣”关上车窗一溜烟跑了。
这时,钟靜又在预约大嘴巴,和书记杨伯万吃饭,特地叫了两个能喝酒的电工何达李静来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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