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琴生手里踮着酒瓶,深情地说道,“白莎存着这酒好几年了,原本说是办喜事的时候用。可后来,我们俩都不想张扬,就没办事,酒也就一直存到了现在。”
接过琴生手中的酒瓶,在手中反复翻转。仔细端详,确是家乡的特产,瓶口的封泥上还印着自流井城里庆祥老号的印记,看样子怕是有十年的陈酿了。
我把酒瓶交给白莎,心里念着一定要忘却适才的悲情:“白莎,打开吧。既是过年,也算是喝一杯你们迟到的喜酒。”
此时窗外响起了连绵的爆竹,一道道闪动的光划破夜色,映红了素色的窗帘。沉默中我不知自己喝了几杯,直到白莎的手按下了我手中的酒杯。
“舅舅,还是留点儿到明年吧?”她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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