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就知道你疼我!”凌语芊妩媚一笑,目光重返冯采蓝身上,“对了,今天是当年收养贺煜的那个金婆婆的生忌,我们来拜祭她老人家。想不到她和你妈是同一天生日哦,来,我也去拜一下你妈。”
话毕,凌语芊站起来,还叫上琰琰和贺煜,随冯采蓝一起走到刚才那座坟墓前,凌语芊这也看清楚坟墓上的相片,熟悉的脸容让她又是忍不住悲怅伤感,虔诚地鞠拜几下,离开,回到金婆婆的坟前。
冯采蓝礼尚往来,对金婆婆祭拜,再过一阵子后,大家收拾好东西,离开墓园,踏上归途。
贺煜在前面驾车,凌语芊和琰琰陪冯采蓝坐在宽敞的后座上,叽叽喳喳地聊开了。
琰琰并不怕生,稚嫩的嗓音甜甜地道,“采蓝阿姨,你不戴头巾好漂亮嘛。”
“琰琰又不记得了,应该叫干妈。”凌语芊忍不住纠正他。
小家伙估计还不习惯吧,颇为认真严肃地道,“不,我还是喜欢叫采蓝阿姨。”
这时,冯采蓝也插口,“没事,语芊你随他吧,时间久了他习惯了再叫也不迟,何况,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关系的。”
小家伙听罢,立刻讨好起来,“采蓝阿姨真好,果然是我妈咪的好朋友哦!”
凌语芊见状,既无奈又宠溺,习惯性地伸手在他小脑瓜上揉了一把。
冯采蓝也呵呵直笑,两眼下意识地朝贺煜看了看,却见他正眸光凌厉地审视着她,便又赶忙移开,转回琰琰和凌语芊身上,开始问凌语芊一些问题,凌语芊都一一回答,整个路途,在久别重逢的高兴激动中度过。
冯采蓝下榻的酒店,正好就在途经的路上,故只花了一些时间去退房,然后继续坐车回到芊园。
凌母见到冯采蓝,同样欣喜不已,凌语薇更是采蓝姐姐长采蓝姐姐短地叫个不停。
面对大家的热情和友好,冯采蓝感动得满眶热泪,不过,那泪光之下,似乎隐隐闪动着一股别样的光芒,可惜,凌语芊等人都没觉察,一直沉浸在快乐当中。
中午,凌母煮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当作给采蓝洗尘,午饭后,凌语芊让贺煜去哄琰琰午睡,自己则安排客房给采蓝住下,凌语薇也加入。
客房一直都有收拾和打扫,因而不用怎么整理,帮采蓝放好行李,凌语芊拉她坐在床上说话,首先拿出当年在美国买的手链,递给采蓝,且毫不隐瞒地对采蓝谈起当时在美国被逼加入杀手的事。
“当时june问我为什么要买三条,我跟她说,在中国,我还有一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我想把第三条送给这个国内的好姐妹。其实,当时我也不确定能否再与你重逢,老天爷估计是看到我死守着这条手链,于是让我们相遇了,这再一次证明,只要坚持,一定梦想成真,我说的对吧,采蓝。”
迎着凌语芊真挚情浓、纯澈雪亮的眸子,冯采蓝仿佛看到两扇一尘不染、高尚无比的心灵之窗,内心不觉更如刀割般的难受,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哗哗直流。
凌语薇见状,天真无邪地道,“采蓝姐姐,你现在怎么越来越爱哭了,以前你常说我姐姐是水做的,现在姐姐很少哭了,难道水都转到你身上去了?”
冯采蓝怔愣,说不出话。
凌语芊则赶忙打圆场,冲凌语薇解释,“做姐妹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眼泪一起流,采蓝姐姐够义气,心疼姐姐流了太多泪水,帮姐姐流呢。”
说着,她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采蓝,调皮地眨了眨美丽的眼睛,“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感动,但不至于痛哭流涕的,你看,鼻涕一把一把的,把你的美女形象可毁了呢。”
冯采蓝顷刻又是鼻子一酸,不过,生怕自己继续这样下去会透露出内心的情感和秘密,于是极力忍住,边擦着眼泪,边嗔道,“哪有一把一把的,你胡说。”
“对,不是一把一把,是一大碗。”
“哎哟,越说越离谱,看我不痒死你,你这小坏蛋,痒死你……”冯采蓝说罢,真朝凌语芊身上抓去。
凌语芊急忙躲避,因为被她挠痒而娇笑不已,整个人更是说不出的美丽。
冯采蓝不时地出小差,但很快,又掩饰起来,继续逗着凌语芊笑,好一阵子后才消停。
凌语芊见时间不早了,心里又记挂着一大一小两父子,且想给点时间冯采蓝休息,便暂且辞别,分开时,搂住冯采蓝真诚地道,“采蓝,好好在这里住下,不管曾经怎样,都让它过去,你一定会找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归宿。”
冯采蓝哽着喉咙,不做声,只紧紧回抱着凌语芊,又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彼此才真正分别。
凌语芊先到婴儿室,只见里面一片宁静,不见贺煜人影,至于琰琰,则在床上酣然熟睡,她替他拉一下被子,继而走出婴儿室,回到自己的卧室。
偌大的空间里,依然找不到贺煜,她猜他估计是有事去书房了,便也没继续找,而是上床躺下,拿出属于自己的那条友谊手链,边看,边回想今天的情景,为采蓝的悲惨遭遇感到难过和心疼。
采蓝曾经说过,将来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否则宁可单身一辈子。
所以,那个香港男人到底是怎样子的?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有钱那么简单吧,肯定还有别的过人之处吸引了采蓝,让采蓝甘愿随他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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