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喽,又香又甜又脆的糖葫芦,五元一窜,买一送一,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清脆响亮的吆喝声猛然响起,将冯采蓝从悲切凄然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顺着喊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彤彤的冰一糖葫芦,整个人于是为之一振,不由自主地抬步走了过去。
小贩老伯见到她,迫不及待地招呼,“大姑娘,买冰一糖葫芦吧,来,五元,买一送一。”
“麻烦给我四窜。”冯采蓝掏出一张十元纸币,递给老伯。
老伯边接住边高兴地说了声好咧,动作熟稔地拔下四支糖葫芦,放到小袋子里,递给冯采蓝。
冯采蓝接过,转身走到路边,截住一辆的士,半小时后,回到芊园。
客厅里灯火辉明,大伙正集在聊谈着,见到冯采蓝这么早回来,凌语芊大觉意外,“采蓝,你不是约了初中同学吗?怎么不多聊一会,这么早就回来,对了,你吃过晚饭没?”
“嗯,吃过。”冯采蓝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扬起手中的透明袋子,然后,取出一根递给她,“吃了它,一切烦恼伤悲都会消散,恢复好心情!”
看着鲜艳欲滴、可口甜蜜的糖葫芦,凌语芊并没立刻接过,而是先忆起了一些往事。
曾经,每次她不开心,采蓝总会去买冰一糖葫芦给她吃,还跟她讲了一个关于山楂的传说:
很久以前,渔村里有个美丽善良的小姑娘,自小很爱笑,直到有一天,父母出海意外身亡,小姑娘脸上再也不见笑容,终日以泪洗脸,早晚都会跑去海边痛哭,惊动了海的女儿,于是在海边洒下一颗种子,慢慢发芽长大,然后开花结果,海的女儿化身成一个女孩,教导小姑娘把果子摘回去洗干净,做成糖葫芦,小姑娘吃后,不再哭了,甜美的笑容重现脸上,从此,小姑娘继续整弄糖葫芦,谁家有人难过就给送过去,后来,那个渔村再也没人伤心落泪过。
她查过很多书籍,都没有这样关于山楂的传说,但采蓝又说,书籍不记载不代表不存在,总之,吃了冰一糖葫芦,一切痛苦会忘记,一切烦恼会消失,整个人会变得快乐起来。
“谢谢你,采蓝。”凌语芊终于接住冰一糖葫芦,由衷地道谢。
冯采蓝粲齿一笑,把余下的递给凌语薇和琰琰,注意力继续停在凌语芊身上,沉吟数秒,意有所指地道,“其实,有时候一些意外说不定会阻挡一些灾难,有时你看到的,并非最坏的,总之,你要记住,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即便老天要给你灾难,也是因为它要阻拦另一个更大更严重的劫难,它已经尽可能地给你保佑了。”
凌语芊听得不是很懂,但能确定的是,采蓝在安慰她,想她重新快乐起来,故她继续对采蓝感激一望后,举起糖葫芦,放进口中咬了一颗,接着,递回给采蓝,“你也吃,这样你也会快乐起来。”
“采蓝姐姐,这儿还有一窜呢。妈妈说不要,姐夫也不要。”凌语薇猛然也嚷道,她和琰琰也都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了。
冯采蓝于是看向薇薇,接了过来,期间,下意识地朝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贺煜瞧瞧,即时被贺煜眼里发出的某种异样光芒吓到,赶忙心虚地别开脸,然后,目光紧锁凌语芊,再也不敢看贺煜。
接下来,大家一起逗留到九点钟左右,解散,各自回房。
凌语芊先是哄琰琰睡,贺煜紧跟随,陪她一起把琰琰哄睡过去了,带她回到两人的主卧室。
一关上门,他就从背后抱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温柔暧昧地道,“老公帮你洗澡?咱们洗鸳鸯浴。”
凌语芊身体立刻僵硬,眼见他开始在她身上抚摸起来,她本能地抗拒。
这回,轮到贺煜微微一震,数秒,抚摸的动作继续,还伸出龙舌舔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挑起她的敏感点。
凌语芊不由自主起反应,但由于某个阴影仍无法消除,她猛地加大挣扎力度,且伴随着吼叫,“贺煜,我不想,不想做,别碰我,别靠近我,放开我!”
贺煜更如遭五雷轰顶,本能地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她快速走向衣柜,取出睡衣又奔进浴室,伴随着一道响亮的关门声,他满眼看到的,是紧闭的浴室大门。
原来,他高兴得太早了!
她还是无法从这段伤痛中出来,尽管他对她百般呵护,尽管今天每次他打电话回来时她都在说她没事,说她爱他,尽管晚餐她如常进食,吃后和大家一起坐在客厅聊谈,尽管,她吃了冯采蓝买的糖葫芦,可她心中的悲愁沉痛依然无法消除!
她对他的亲热,极力抗拒,前所未有的抗拒!
不,她不能这样,就算,他可以给她一些时间,自个忍住需求,但他不能让她继续沉浸在这种漫无边际、无法估算的巨痛当中!
怎么办?他得怎样才能把她解救出来?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他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她远离伤痛,务必!
贺煜继续盯着紧闭的门,苦苦冥思着,刚好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他忽视不理,直到震动不断持续,他正忆起某种重要的事,便也速度掏出手机,接通。
果然是何志鹏,跟他汇报今天的事。
早上,窃听到一个女人约冯采蓝傍晚六点钟见面,他于是吩咐何志鹏跟踪,发现冯采蓝进入一间名叫天雅的俱乐部,本以为凭借窃听器可以听到她们的对话内容,谁知机器像是遭到干扰似的,竟只有沙沙作响,完全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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