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云清与贺一翔!
身为g市市委书记的贺一翔,头一个接到上面的通知,得知贺煜的情况,迫不及待地禀告贺云清,然后,齐齐跑来告知贺一航。
大家都面如死灰,跌坐在沙发上,许久许久,无法思想,无法动弹,仿佛一切都停止了运动似的。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他们不相信,坚决不相信这样的事发生在贺煜的身上,不相信他们素来爱国爱民的贺家,会做出伤害国家的事情来!
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噗通一声,季淑芬已经跪在了贺云清的面前,嚎啕大哭,“爸,你一定要救阿煜,他绝不可能是什么恐怖分子,一定是有人陷害,是那个高峻,他不忿气,对阿煜心存厌恨,所以想出这样的计谋,你要为阿煜洗清嫌疑!虽然阿煜偶尔不听你的话,但他终究是你的孙子,是我和一航的心肝宝贝,求你务必要救他,别让他遭受这不白之冤啊!”
贺一航尽管不做声,但也满眼哀求地看向父亲,还有弟弟。
贺云清老泪众横,沉痛得无法言语。
贺一翔则说出一些严峻的情况,“不是我们不帮他,是根本帮不了,一切证据都对他很不利,都充分证明他是恐怖组织派来的,他大脑被植入受控制的晶片,他不久前新建立的通讯公司,其实是用来监视和窃听中国的工具,收集了大量信息,然后转交组织,那个中天集团其实就是他建立,目的也是通过侵入各产业,以损害中国经济领域,就连贺氏集团也被他利用了,国安局已经掌握了大量的信息,所以,根本脱不了罪!”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季淑芬更加失望和绝望,一会,又是喊得撕心裂肺,“难道就这样由他受惩罚?就算真的这样,他也是被逼的,他本意不是如此啊,我们可以帮他求情,念在我们贺家多年来为国家出钱出力的份上,让他们给阿煜一次机会,三叔,我们家就你的官最大,阿煜是你的侄儿,虽然自小不在家中长大,但也对你敬爱有加,他还很疼爱芯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处决啊!”
“我知道,我当然想救他,只是……我现在也不清楚怎么去救,国安局那边告诉我,只基于我是g市的父母官,其他的,我毫无权利过问,因为我和阿煜是叔侄关系,政府不会让我有任何插手的余地,我连他关押在哪都不知道呢。”贺一翔身处官场多年,对一些编制安排甚是熟悉,打自听到这个意外消息,他大脑一直在运作思索,从而也越觉得事态严重,深感无能为力,“其实,真要追究,我们身为阿煜的亲人都应该被彻查,政府没这样对我们,就是念在我们贺家一直忠于国家忠于党,而且,阿煜之前已经离开公司,他们查到贺氏集团内部并没任何可疑运作,故我们才能安好无事。至于阿煜,他直接涉嫌,断然无法一下子就脱罪。”
“对了,四叔!还有阿熠,找他们!他们在北京,肯定认识一些人,让他们帮忙!”季淑芬心头又燃起一丝火苗,继续恳求贺云清,依然声泪俱下,惨切连连。
谁知,贺云清还是一言不发,眼神甚至有点儿呆滞和恍惚,结果,又是贺一翔代为回答,接下来大家继续为此事讨论,费心,悲愁,将近一个多小时,贺一翔接到市政府的电话,有事得先走,贺云清也站了起来,贺一航见事情该谈的都谈了,只好送他们出去。
季淑芬于是把希望转移李晓彤身上,苦苦追问她有没有办法帮助贺煜,李晓彤一副真情厚意的样子,有意无意间话题扯到凌语芊,季淑芬这也才忆起这方面,不禁怒发冲冠,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凌语芊破口大骂,期间还想到了昨天的婚礼,想到自己的儿子这几年来是怎样宠爱凌语芊,结果却遭凌语芊这般出卖和背叛,于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认定这是高峻和凌语芊的阴谋诡计,恨不得立刻就跑去找凌语芊算账。
李晓彤及时劝住她,假惺惺地分析道,“伯母先别冲动,现在风头火势,你不可能见得到她,她帮高峻做事,是暗中进行,外人尚未知晓,故她现在表面上是遭到监视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给你们打电话的原因,当然,她本就希望贺煜死,巴不得不找你们求救,不得不说,他们这样安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我只是不懂,那些国安局的人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吗,咋就这么轻易听取奸人的诋毁?那个高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表面上看是劝解安慰,实则火上添油,结果,季淑芬非但无法冷静,还更加竭斯底里,对凌语芊和高峻更是恨得直咬牙。本来,经过昨天的婚礼,她心如死灰,念在儿子的份上自我逼迫着去真心接纳凌语芊,然而此刻,这些好感消失得荡然无存,比以往更痛恨凌语芊了。
贺一航比较理智,送走父亲和弟弟之后,回到屋里再仔细琢磨李晓彤的话,不禁来了疑惑,“彤彤,照理说这些事是机密,你是怎样得知的?既然国安局要监视语芊,整个芊园的防备系统必然相当严谨,外人根本潜不进去。”
“我不是说了吗,所谓的监视只是他们做给外人看,实际上压根就没施行,而且,这才开始,就算政府真要监视,也会在凌语芊回到芊园之后再正式施行。”李晓彤不假思索地做出解答,神态仍保持得特别真实,想不到她也是一个很会演戏的人,表情总能很自然地配合着言语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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