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若欣心情不同尚东瑞,待房内静下来后,迫不及待地对尚弘历的特殊举动发出了质疑,“爸,您不是一直对东瑞追凌语芊没表态吗?为啥刚才会鼓励他去?您忘了我说的那些话?您这是把东瑞往火坑里推呀。 ”
“没事,爸自有打算。”尚弘历又是抬起手,冲她示意一下,一副颇有把握的样子。
尚若欣一愣,逐渐明白了过来,迟疑道,“您想借用东瑞把她拉拢过来?但,也是不行的!”
“好了,你回去做事吧,这件事就交给爸来处理,爸晓得怎么安排,至于你,只需做好你的分内事就得。还有,别再派人去窃听了,万一被发现,后果绝对很麻烦,凌语芊不足为惧,但贺熠不同,他绝非一个容易对付之人。”尚弘历的态度也变得坚决起来,再次呈现了像以往的果断。
尚若欣咬咬唇,心中很是懊恼,然而,看着父亲不容否决的模样,结果只能乖乖地离去……
另一头,尚东瑞用最快的速度直奔医院,当然,途中买了凌语芊最喜欢的紫罗兰,心头本就百味云集,待踏入病房,看到另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也在,且坐在病床前伺候凌语芊吃着下午茶,画面是那么的温馨和刺眼,心情于是不禁又多了一份复杂。
见到尚东瑞,凌语芊何尝不是大觉惊讶,而且,还有点儿尴尬和窘迫。刚才,贺熠拎着一大袋下午茶过来,还主动伺候她,她便也毫不客气,像前几次那样享受着当女王的权利,谁知碰巧不巧的,被尚东瑞见着了!
至于贺熠,毫不隐瞒不悦之情,不由分说就给尚东瑞这名不速之客一记冷瞪。这是自己和小女人、琰琰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突然被外人破坏,此外人还是对自己女人虎视眈眈、时刻窥视的臭家伙,还有,他怀中抱的那束碍眼的花……竟然是紫罗兰,只有自己才有资格送她的紫罗兰耶!
而房间里的最后一个人,琰琰小家伙也,表情与他老子如出一辙,同样不喜欢这份愉悦温馨被打破,这个打破的人,还是欲抢走妈咪的海龟叔叔!
由此可见,房里的气氛,有多古怪,有多特异!
就这样,好一会儿,凌语芊首先回神,神情囧囧地冲尚东瑞打出招呼,“你来了?咋知道我在这儿呢?”
尚东瑞也逐渐恢复常态,继续迈动着修长的双腿,缓缓走到病床前,柔声应道,“我前两天出差了,今天中午刚回来,听我爸说你住院,还动了手术,你还好吧?没什么大碍了吧?”
“嗯,没事了,手术做得很成功,炎症都消除了,现在只需疗养数日就能出院。”凌语芊接着回复,为了避开尚东瑞火热的注视,她急忙看往他怀中的鲜花,下意识地赞叹,“你……记得给我买紫罗兰哦,好漂亮。”
“你曾跟我说过你不喜欢玫瑰,喜欢紫罗兰,确实,这比玫瑰还迷人!”尚东瑞说得意有所指,锐利的眼角悄悄地朝旁边扫了一眼,因此立刻感觉到,对方给他射来一道凌厉的寒芒,如刀一般的锋利,但,他不怕。
先把花儿搁在一边,他冷不防地抓起凌语芊的手,低沉的嗓音尽显急切和关怀,“对不起小芊芊,你出现危险的时候我没及时守在你身边,不过你放心,接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出院为止。”
靠,谁要你陪!你敢陪!
贺煜听着,看着,怒火中烧,不由再次朝尚东瑞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家伙射出一道杀人的瞪视。
尚东瑞摆明了不理,佯装没有觉察,继续对凌语芊说着一些疼爱关切的话语,大手也一直抚摸着凌语芊芊芊玉手。
凌语芊被弄得尴尬不已,但又不晓得如何解脱,幸好,同样忍不住了的琰琰,本是坐在凌语芊的身边,猛地爬了过来,大咧咧地道,“海……东瑞叔叔,你好像还没洗过手,你这样握着我妈咪,会把细菌传给我妈咪的哦,妈咪大病尚未痊愈,抵抗力弱,正是容易受细菌感染侵袭时期,你不会是想害妈咪继续住下去,好让你一直有机会陪着她吧,但你可不知道,妈咪不喜欢这里的药水味啦!”
噢噢——
贺煜立刻给琰琰投去一赞许的眼神,在心里暗暗喝彩一句“真是爹地的好儿子”。
凌语芊也好不自在,脑海灵光一现借用鲜花来缓解窘迫的局面,极力佯装若无其事地对尚东瑞道,“你帮我把花插起来?那儿有花瓶。”
情形最尴尬的尚东瑞,更是如释重负,尽管不舍,却也趁机松开凌语芊的手,拿起鲜花,走向窗口旁的大桌子那,上面正好放着医院配套的花瓶,小心翼翼地将鲜花放了进去,然后,重返床前。
凌语芊又冲他一个浅笑,数秒,做出某个试探,“对了,你刚才说你爸告诉你我在医院留医,你爸咋知道的?今天早上王特助也来过。呵呵,本来不想打扰你们,想不到这消息传得真快。”
尚东瑞不知情况,便也唇角一扬,老老实实地说,“我爸咋知道啊,我没问呢,当时一听你病了,只想着赶紧过来看看,至于其他的,都顾不得了。”
凌语芊美眸一眯,略作思忖,继续有所目的地道,“你刚才说接下来会一直陪着我,是真的吗?那从明天起,你能不能每天都来一下,老实说,我在这里真的很闷,有你说些笑话给我,我想心情不至于那么低落。”
“当然,当然可以,我的荣幸之至!可以,我的荣幸之至!”尚东瑞不假思索地回应,洪亮的声音中喜悦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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