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宗笑了笑,他觉得眼前这群虚伪的人实在可笑,世上最虚伪的人,往往会成为普度众生的佛。
“鹿死谁手,还没有定论,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过武断吗?”蔡宗冷冷地反问道。
陈楚风的心变冷,他的心中本来有些得意,可是此刻蔡宗竟再一次出现,使得他完全绝望了,蔡宗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是这些高手的对手。那既是说今日他和蔡宗死定了,而且全都是死得不明不白,他的确有些不甘心。
“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刀法,究竟是不是如那些马贼们所说的那么厉害!”蔡念伤说话之间,单刀一摆,如一只苍鹰般飞扑而出。
蔡宗嘿嘿一声冷笑,不退反进,手中的黑木钝刀在腰际绕过一道美丽的弧划了出去。
“咝……”“呀……”几声惨号却是赤尊者和十余名苦行者发出的,城隍庙中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黑暗,所有人皆为之震惊。
“砰砰……”一连串的爆响自蔡宗和蔡念伤的刀上发出,他们似乎并没有受到黑暗的影响,可是华轮与黄尊者却神经绷得极紧,显然是有人趁机捣乱。
可来者究竟是谁呢?
处身于黑暗中的蔡宗,如鱼得水,其刀势更狠、更快、更准,如同功力在刹那间激增一倍,他根本不用眼睛,而蔡念伤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应对,他一时根本就无法适应这片黑暗。
冷风凄凄,犹如寒流涌进城隍庙中,一时气氛极其紧张,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华轮在第一时间拉过赤尊者,赤尊者却在颤抖,似乎被雷击了一般,肌肉抽搐不停,那些苦行者在地上惨号着,哀叫着,如同是地狱的冤鬼凄号。
“怎么回事?”黄尊者有些急切地问道。
“有人暗算!”赤尊者痛苦地回应道。
华轮凝目四顾,也逐渐适应了暗淡的光线,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情况。不过,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无比的气势存在于某一个角落,如一团无限膨胀的生机在那里扩张,但却被一张无形的网所罩。
华轮心下有些骇然,在黑暗中,显然有位神秘而未曾露面的高手。
华轮骤然转身,城隍庙中突然灯火再亮,他看到了人,四个!四人并排于神台之上,如同四尊神魔,那张狂的气势让他心头有些发麻。
城隍庙中,再次冷风瑟瑟,杀意狂涨。
华轮忍不住呼出其中一人的名字:“杨擎天?!”
蔡念伤骇然飞退,自蔡宗的刀下穿出,在黑暗中,他无法与蔡宗相比。黑夜,似乎是蔡宗的天地,也是他最为可怕之时,因为他本身就是来自黑暗的地狱。
“杨大叔!”蔡念伤的神态立改,可是其表现又有些僵硬,当他定下神来,看清突然出现的四人之时,心头如镀上了一层冰霜。
凉风不再是自大门吹入,而是自蔡念伤的心底掠过,以他那僵硬的舌头,道:“原来铁叔、颜叔、蔡叔都在这里呀!”
来人竟是蔡伤十大家臣中仅存的四人:铁异游、杨擎天、颜礼敬和蔡艳龙,他们来的是如此突然,使蔡念伤不由感到惶恐不安。
“大师别来无恙!怎么前来中原也不跟我说一声呢?”杨擎天淡淡地笑了笑,自神台上轻轻跃下,语气极其平和地问道。
“哈,我等几人赶到中原之时,本想先去葛家庄与杨施主一叙,可听念儿说你已去了海外,这才没有来得及相会,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真是太巧了!”华轮暗自叹了口气,淡淡地道。
“原来是这样。”杨擎天目光扫过蔡念伤。
“是的,杨大叔,大师他这次前来中原,本是捉拿这个密宗叛徒慈魔,以澄清我域外佛门的来源。另外也是来看看小侄和大叔你的!”说完蔡念伤指了指一旁的蔡宗,恶人先告状地附和道。
蔡宗不语,脸上却显出一阵厌恶的神色,似乎根本就不屑见到这般卑鄙的小人。
蔡念伤扭头望了望,却发现陈楚风不见了,刚才他躺的地方,只有一摊血迹,却再无别的迹象,心头禁不住更加忐忑。
杨擎天却愤怒地一笑,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冷冷地望了华轮一眼,有些感伤地道:“我与大师的交情匪浅,早当大师是知心朋友,可是大师所做之事也太令我失望了,身为佛门中人,切忌妄言,大师可记得阿鼻地狱之说?”
华轮神色一凛,额角渗出丝丝冷汗,却已无语,甚至避开杨擎天的目光。
“贪、嗔、妄三念未灭,就是修佛百世也无法得道,也无法通禅,大师常说要宏大密宗,光大佛门,可大师如果无法清除心中的妄念,这佛法何来?密宗又如何振兴?更如何面对千万的佛徒?”杨擎天伤感地道。
华轮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无法挽回,被杨擎天的这一顿奚落,只觉汗颜,无地自容,自己身为西域大喇嘛,所代表的是整个域外佛门的形象,可是己身未净,如何面对世人?杨擎天的确当他为挚友,对他极度信任,可是他却做出了如此对不起杨擎天的事,实在有些无颜见故人之感,毕竟他不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自小修持佛法,此刻一经点拨,立刻恍然醒悟,竟不再言语。
“杨大叔,你这是怎么了?”蔡念伤还想将戏演下去,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急
喜欢乱世猎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