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的脸色极为难看,祝仙梅似乎刚好揭了他的伤疤,击中了他的痛处。
尔朱荣冷冷地望了祝仙梅一眼,道:“这就是你们几宗要孤立剑宗的原因吗?”
“可以这样说,但这并不叫孤立,我们只是想,魔门代表的只是一个整体,而不需要任何外人干涉我们的事务。魔门的统一只有两个人有这个能力,一个是族王,另外一人就是邪王。族王代表的是圣母一族,而邪王代表的是老邪王的意志,如果让我们选择的话,很难想象依附在别人的脚下。因此,我们只能指望由邪王来统一整个魔门了!”祝仙梅平静地道。
尔朱荣的眸子之中闪过一缕冷厉的杀机,他明白祝仙梅所说的意思,在魔门之中,只有他与石中天俩人才有可能统一魔门,但这也成了他与石中天不得不决出高下的一个必要过程。若石中天不死,他就永远都没有可能统一魔门,而他另外的任务更要将尔朱家族的内部处理好,祝仙梅所说并非有错,魔门不同于别的势力,而是有着自己长久的历史。在长期中所形成的模式是很难一下子改变的。而且他并未能真正掌握魔门的实力,就算掌握了魔门的实力也无法更改魔门数百年来固定的规律。因此,他只可能改变尔朱家族的原则,这也是他心头最大的阻碍,在魔门与尔朱家族之间他必须选择其一,却很难兼顾。
“哈哈,族王不必想得太多,我知道圣母当年带走了四卷《天魔册》,再加上我这四卷,就可凑足八卷,唯剩下两卷在邪王手中,这对族王来说是很有利的,如果族王仍然不满意的话,那就很难说了。”祝仙梅将话题又扭入正轨,淡然道。
尔朱荣淡淡一笑,道:“祝老小看我了,如果只是四卷《天魔册》就可以让我忘了自身的危机,那似乎不是我尔朱荣的作风,祝老该不会不知道,如果我就此退兵的话,那就只能够背上逆贼之名,所谓成王败寇,如果我不战而屈,不仅要背负着贼名,更会受到军中之人的鄙视,失去在军中的威信,这是不可能用任何东西能够换来的。而且更重要的,却是我将失去长乐王、河间王等诸王的支持和信赖,那时,只是因为四卷《天魔册》而成了大输家,没有谁是傻子,聪明人不只有邪王和祝老,我即使手中有八卷《天魔册》又有何用?仍然无法清楚‘道心种魔大法’的整个脉络,祝老似乎忘了‘道心种魔大法’需要十卷《天魔册》并合才能一睹全貌!”
“我没忘记,可我却知道当年圣母所得的四卷《天魔册》之中记载着‘道心种魔大法’的总论,以族王的资质,难道还会无法悟出其中的精奥所在?”祝仙梅淡然道。
尔朱荣深深地望了祝仙梅一眼,漠然道:“这只是我的事,如果依照祝老的说法,我在不需要你这四卷《天魔册》的情况下,同样可以悟出‘道心种魔大法’,那我又何必要退兵?咱们魔门分成了南北两系,你们在南朝做任何事情都不关我的事,但你们却向我剑宗挑衅,既然这样,我又怎能坐以待毙?这并不是我做人的原则,如果要我让步也可以,但必须答应我的几个条件!”
“哦,族王不妨说出来听听!”祝仙梅平静地道。
“首先,你们的人必须认错,那就是让胡太后废去临兆王世子元钊为帝,如此小儿又怎能掌朝?又怎能臣服人心?既然废了元钊,那就必须另立新帝,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和气收场。否则,我绝不可能因为四卷《天魔册》而去做这般傻事。另外,所有的政事绝对不能由胡太后一人操纵,我也要参与朝中政事,否则你们如果在暗中做手脚,我却只能蒙在鼓里,而这新皇的立位,必须由北魏的各大家族来作决定,而不是由胡太后另立,我们仍可尊其为太后,可参与朝政的管理!”尔朱荣悠然道。
祝仙梅淡然一笑,反问道:“那族王是说让元修为帝?”
尔朱荣并不否认,却并不予以答复。
“哼!”祝仙梅似乎感到有些好笑,道,“如果以元修为帝,那还有别人说话的份吗?到时胡太后的存在只是可有可无的傀儡,我又何必损失四卷《天魔册》?”
“那祝老以为应该让谁来继承这个帝位呢?”尔朱荣反问道。
祝仙梅想了想,道:“我有一个折中之举,不知道族王可否愿意听?”
尔朱荣心里却在嘀咕,他绝对不敢小看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祝仙梅并未在江湖中怎么活动,但是能够让阴癸宗隐迹江湖这么多年而不漏出半点痕迹,这分深沉和运筹能力,的确让人心惊,最让人心惊的,却是祝仙梅的行踪,她似乎是一个令人永远也不知其底细的人。在魔门中最为诡秘莫测的人就是邪王和祝仙梅,但没有人知道祝仙梅究竟是什么身份、背景,更没有人知道她具体落脚何处。她就像一个谜,在她该出现之时,她会很意外地出现在你的面前,可你想跟踪她,去找她的存身之处,那是不可能的。若要找到她,就必须通过极其严密的手段。
连尔朱荣也无法知道祝仙梅的另一个身份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阴癸宗的具体总坛在什么地方,以及祝仙梅的行宫别院之类的,再因为贵为一国之后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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