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位的上涨,车辆倾斜的那一刻涌进车内的水是越来越多,眼见着车厢里灌满水,把曲筱冉埋进水里指时可待。
不行,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曲筱冉想,决定孤注一掷,她必须破窗而出。
心中的念头才起,手上抓着手机已经采取了行动。
“砰”的一声,手机砸到了车窗上撞击发出来的声音清脆悦耳,仔细看了一眼,心中所想的却没有出现。
是她的力气不够,还是车窗玻璃的质量结实耐用,总之经她砸过的地方,别提有裂缝了,就连一丁点有砸过的痕迹都没有。
不行,再来,她就不信这个邪了,不信凭她一已之力,就砸不开这个车窗上的玻璃。
“砰”的一声,再“砰”的一声,紧接着砰砰的声音就不绝于耳。
曲筱冉对准了车窗上的玻璃,选择了一个点做为下手的目标,不停的砸啊砸。
直到她累瘫在座椅上,而她的手机,显然是已经不能再用了,彻底的裂成了四分五裂。
“啊!”
一阵冷过一阵的寒意透心凉,车辆颠簸时,大浪一般的河水洒进车厢时,曲筱冉来不及躲避,被淋了个透心凉。
顿时一股寒意从头顶到脚心,刹那间她觉得怎么就那么的委屈,顾不上理会她会不会被没顶,眼泪也从她的体内涌了出来,汇入已经半车厢的河水时,成为即将让她没顶的河水中的一员。
“江寒塑,你在哪里。”
她哽咽着问,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
“我在。”
她“咦”了一声,是快要死了吧,都出来了幻听。
“我在,你别害怕,我这就救你出来。”又是一声温柔的噪音传来,还有比她砸玻璃窗时大是百倍的巨响也跟着而来。
一阵剧烈地摇晃之后,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她身体已经泡在了河水里。
冬末的河水,跟融化了的冰水没有什么区别,透心凉的感觉还没有到达神经末梢,另一股温热的气息也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别担心,你闭上眼睛,很快就好。”
叮嘱声中,她就像是一条美人鱼,摇曳着身姿在一股大力的带动下破窗而出。
曾经阻隔着她通往活路的车窗玻璃,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从车里出来,整个人都飘浮在了水面上,像是破浪而行的鱼儿,又似正在戏水的精灵。
曲筱冉的视线在泪水和雨水的作用下,依然是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楚眼前的路,也看不到陆地在哪里。
陷入于茫茫的河道里,她的心,却异常的安宁,恐惧感早已在听到那句醇厚的一声“我在”时,已经悄然的远远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你来了,真好。”她的身体向那温暖的源泉靠过去,眼前一黑,晕倒在来人的怀抱中。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想对来人说:“我不是害怕,只是累了,我就睡一小会,一会就好。”
惊恐及寒气入体,在得知她获救时,全身的力气绷起来的求生yù_wàng,松懈了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再支撑着她亲眼看到自已回到岸上。
她没有想到,就睡一小会,会让她一觉睡足了三天三夜。
再次睁开眼睛时,曲筱冉以为自已去了花店,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从天花板到桌面上,不是悬挂着五彩缤纷的鲜花,就是散发出阵阵花香。
“你醒了。”
一声带着明显的喜意的男声,就在她的耳边回荡,同时一道阴影挡住了她向上看的视线。
“喜欢吗?”问她的同时,她的手被他握在了宽厚的手心里,顿时一股暖意通过手心上的筋脉游走,直达她的心脏。让她的心弦……微颤。
担心她醒来后不适,看到专属于医院的环境会造成心理上的阴影,江寒塑在曲筱冉昏迷的日子里,把她的病房布置成了一个花的海洋。
就为了等待这个时刻,等她睁开双眼时,第一时间看到了鲜花,不会让她觉得惧怕,也不会让她第一时间的回忆起河水里差点被淹死的那一幕。
“你到底还是来了。”迎向他那深情的眸子,过往一直纠结于心的心结,渐渐地融化在他的眸光里。
一个愿意舍身来救她的男人,又怎么会舍得杀害她的父亲以及她腹中那还没有成形的孩子。
“是的,我来了。”
一问一答,看似无头无尾,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没有再多说一句,她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倾听着专属于他的心跳声,仿佛正在聆听着他的心声。
醒来后,医生很快就得了消息赶了过来,一番检查下来,她被告知:没事了,她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江寒塑比她还要开心,“走,我们回家。”
“好。”她轻轻的应着,这一次没有犹豫也没有纠结。
被困在车厢里,看着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再看到车窗外焦急得脸上失去了血色的他。
那一刻,她就对自已说,不信他,她还能相信谁呢。
是的没错,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又一个的疑团还没有解开,这些曾经把她逼走海外的“罪证”,她愿意陪着他一个一个的解开。
哪怕是最终的结果,也还是有可能直指他,他到底还是那个杀了她父亲,杀了她腹中的孩子的侩子手,她依然愿意跟上苍赌上一把,拿她毕生的幸福赌一把,他是无辜的。
江寒塑亲自送曲筱冉回家,前方就是一个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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