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尤辛越来越喜欢他这个性格了,喜欢跟他斗气,那样让她感觉很过瘾,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她唯唯诺诺、俯首称臣。
更欣赏他的刚硬,欣赏他对自己的傲慢态度,这样的男人,将来是有能力为自己打天下的,是可能不依靠她家的势力来实现自己人生目标的。
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这大大激发了她的征服欲。
她打量着薛家良,半天才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那就听我说吧,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指教。”薛家良故意欠了一下身子,以示自己谦逊。
尤辛说:“我也是平常女子,对自己将来要托付的那个人充满了好奇,也会有一些小女人的问题,比如,你是怎么看待爱情的?”
这是要挖思想根源了,薛家良淡淡一笑,说道:“你跟一个穷小子谈爱情是不是对牛弹琴?就跟林黛玉不可能跟焦大谈论诗歌一样。”
尤辛笑了,说道:“你穷吗?”
“很穷。”
“穷不是问题,我爸爸说他年轻的时候也很穷,树叶做的菜团子都吃不饱,但他现在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薛家良对此有些藐视,他说:“你上学应该学过概率吧,你爸爸这样的人,整个青州一千多万人,不就出来他一个吗?”
尤辛说:“但你现在条件比爸爸当年好多了呀?而且,你现在是副处级,谈谈理想谈谈爱情并不奢侈,英国诗人丁尼生就说过:男思功名女盼爱。”
薛家良说:“你别忘了,莎士比亚也说过:爱情的野心使人倍受痛苦。因为盼了半天,可能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尤辛脸微微一红,说道:“这个极有可能,但看你怎么去运作。弗?斯梅德利就曾经说道:爱情和战争有时都是不择手段的。”
薛家良笑了,说道:“看来,关于爱情的名言你背得不少,但是你知不知道,rich说过:真正的爱情故事从来不会结束。有时是深藏在一个人的心间的,而这个故事中,往往都会有一个让你无法忘怀的人。”
尤辛不傻,当然知道薛家良这话是有所指的,她说:“每个人身边的位置都不是不可取代的,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补上,这是正常现象。”
薛家良毫不客气地说道:“但是,让不爱你的人爱你,难过登天。”
尤辛并没有在意,她说:“这就又回到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上了,男思功名女盼爱。男人,只需去奔前程,把爱的权力留给女人就是了。因为事业是男人的全部,爱情是女人的全部。”
薛家良说:“我们能预测未来几天的天气是否阴晴,也能预测未来的经济形势是好还是坏,但唯独不能预测未来的一段婚姻是相守还是分离。”
尤辛当然听出了薛家良的弦外之音,她说:“我相信,只要真心付出,真心给予对方一个好的前程,让对方在更大的舞台上最大限度地发挥聪明才智,这样的婚姻是能够长久相守的。”
薛家良说:“假如这样的婚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给予还是真心的吗?得到的人,还会那么心安理得吗?即便被一时的风光遮掩过去,等他老了,回忆往事的时候,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个玩偶、一个道具,这还能叫爱吗?当然,如今同床异梦的人多了去了,再多一对也无妨,但这是你我想要的吗?有的人,倾尽所能绞尽脑汁去主宰一个人的前程或者是命运,但却主宰不了一个人的灵魂。因为人的灵魂是有差距的,有的人天生向往拥有一切特权,只要有了特权,就无所不能,就会认为想要什么就一定能要到什么,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用特权决定一切的习惯,什么都想要,哪怕是主持葬礼的特权都想要,哦,对了,最后一句话是美国诗人詹?拉?洛威尔说的。”
尤辛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但是她不会轻易认输的,她说:“你不得不承认,眼下就是特权的社会,有了特权就是好办事,这是每一个人都梦寐以求的。”
薛家良说:“没错,几千多年的封建社会,特权意识在国人心目中早已根深蒂固,但是你别忘了,特权也是双刃剑,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薛家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脑子就浮现出刚才散会时看见的那一幕。那位区委书记知道围住他的是什么人的时候,几乎都不能迈腿走路了。
尤辛涨红了脸,争辩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上,也有特权的影子,你也在享受着某种特权。”
薛家良冷笑了一下,说道:“我承认,就像你说的那样,男思功名女盼爱,我也是凡夫俗子,功名对于我来说也是有诱惑力的,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薛家良还真不是为了功名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认贼作父的那个人。”
“你……”尤辛的脸气白了。
薛家良继续说:“功名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美丽的风光,但如果我无法以自己的力量披荆斩棘,你说我配得到这美丽的风光吗?所以小姐,我今天郑重其事对你说,我们真的不合适,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薛家良,你难道就不考虑后果吗?”
薛家良说:“后果,什么后果?是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还是杀头?我告诉你,我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了,任何人都不能让我屈服。”
尤辛的眼圈红了,她说道:“薛家良,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吗?”
薛家良认真地说:“不是,你很好,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强,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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