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公然鼻子就是一酸,就在泪水弥漫上双眼的时候,她放在床边的手被他握住了。
公然就是一惊,趁他没睁开眼,赶紧擦去眼泪,不让他看见在家里流泪。
薛家良的手在用力地握着自己。
“醒了。”公然看着他柔声说道。
“你哭了?”他问道,眼睛仍然闭着。
公然又借机擦了一下眼睛,说道:“哭?你何时见我哭过?”
薛家良笑了,说道:“想哭就哭,别装爷们,我喜欢看女人在我面前哭,只有女人在我面前哭,才能显示我的强大。”
“那是别的女人,不是我。”
薛家良睁开了眼睛,看着公然,说道:“这里还有别的女人吗?对了,刚才有个护士是女的。”
公然怪嗔地说道:“别信口胡说,不正经。”
薛家良无辜地说道:“我一直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哪办不正经事了?小同志,你要把心摆正,不许龌龊。”
公然笑了,说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贫呀?”
薛家良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说:“早就跟你说过我是贫下中农下的蛋,简称贫蛋。”
公然白了他一眼,说道:“说正经的,爸爸跟你说什么着吗?”
薛家良故意翻着眼皮看着天花板,他忽然想起龚法成问他“在美国也没冲锋吗”的话,说道:“教训我着。”
“教训你什么?”
薛家良看着公然,笑了,说道:“男人之间的谈话,我不能告诉你。”
公然说:“故弄玄虚。”
“我绝对不是故弄玄虚。他教训我没好好照顾好她女儿,还教训我让他女儿等了我这么多年。”
“真的?”
“真的。”
“这老先生,真是的,恨不得我立刻嫁出去他就省心了,哼,我偏不嫁!”
“别别别,你千万不能跟那个老先生怄气,这样不好。”
“我跟他怄气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有,太有了,当然有了,你不嫁,我就不能娶,这是直接的厉害关系。”
“你该娶就娶,和我没有关系。”
薛家良一听就急了,挺起上身说道:“公然,你亏心不亏心,这么多年我守身如玉等着你这位天仙,就是等着下嫁的这一天,你跟老爷子怄气不嫁,这不是害我吗,非得让我等死你吗?”
公然脸红了,她娇羞地说道:“就让你等死。”
薛家良故作痛苦状:“早知要死,还不如就让洪水把我冲走呢……”
公然一听,立刻捂住他的嘴,说道:“我问你,你说你为我守身如玉,是真的吗?”
薛家良说:“当然是真的!”
“怎么证明?”
“这……”
薛家良一时语塞,他忽然扳过公然的脑袋,凑到她的耳根嘀咕了一句什么,公然听后脸一红,举拳就要捶他。
薛家良急忙喊道:“不能打!打疼了你会心疼的。”
公然说:“我才不心疼呢,流盲(氓)!”
这时,刘三从外面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里面有薛家良换洗的衣服,他说:“祝书记和林市长他们来了。”
公然一听,说道:“我回病房。”
薛家良拉住了他的手,想了想说:“不用,他们肯定也会看望你的。”
公然笑笑,摇摇头,说道:“你需要再叫我。”
刘三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小袋,跟公然一起回到病房,他说:“公然姐,这是我跟大夫要回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出院的时候穿。”
公然接过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是她身上穿的牛仔裤和薛家良的衬衣,她打开,里面还夹着自己换下来的内罩,“噗嗤”笑了,说道:“三儿,你真细心,谢谢你。我还以为大夫检查伤口的时候把衣服都给我剪了。”
刘三脸红了,解释道:“你们被推进手术室清理伤口,我怕大夫图省事把你们的衣服剪了,特意嘱咐护士别剪衣服。可惜市长的裤子还是别剪了,那可是一条新裤子,据他说是在美国买的打折名牌。”
公然看着刘三,欣赏地说道:“不错,你知道节俭过日子了。”
“我知道你们身上的衣服肯定都很贵,也知道大夫们对付病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用剪刀,所以特地要求了一下。不节俭不行啊,我们还要养个孩子。”
公然笑了,说道:“没关系,以后我帮你们养孩子。”
“真的,公然姐,太好了,我就盼望着这一天呢。”
这时,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公然知道是市里来人了,就说:“三儿,你过去吧,我休息一下。”
刘三说:“那如果他们要来看你怎么办?”
公然说:“不相干的人我不见。”
“好,我就说你睡着了。”
公然笑着点点头,盖上了被单,闭上了眼睛。
刘三走过来,见病房里站着四五个人,他看见薛家良的秘书马晓波在里面,就没进去,闪开了。
长期跟着薛家良,他也懂得了许多官场规矩,虽然他跟薛家良关系近,但在公开场合,他就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司机,从不参政,无论是罗锐还是朱力,对刘三还真挑不出什么。
马晓波也是这样,尽管合作时间不长,但是他已经觉出薛家良这个御用司机跟他关系不一般。
祝建生握着薛家良的另一只手,说道:“薛市长啊,我没能到现场参加搜救工作,是侯书记指示让我看家,我看到林市长他们都去了渠水,心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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