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同学终于发现立在墙根的几个大字:军民共建教学楼。
其中一个同学说道:“果然被咱们猜中了!”
另一个同学又说:“这个名字感觉有点怪怪的。”
就在几名学生调侃着他们教学楼名称的时候,在师院体育场露天跑道上,并肩走着两个人,一个是拄着拐杖的老院长,一位是身着中华立领衫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院长的学生北京某部队后勤处副主任肖强。
按照薛家良的授意,老院长大打感情牌,好说歹说将自己的得意门生邀来,跟学生在校园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庭外谈话……
正如侯明和薛家良分析的那样,肖强起诉母校也是迫不得已,有着他自己难以难说的苦衷。
与此同时,法院按照程序,在庭上做了反复调解,双方就还款事宜达成了一致意见。
当白桦将这个消息告诉薛家良的时候,薛家良说:“按既定方针办,中午你们就安排在招待所,中途我和侯书记去敬杯酒。”
薛家良放下电话后,就给侯明打电话,侯明办公室没人接,秘书告诉他在侯书记在接待室。
薛家良放下电话,感觉自己跟侯明还有很大的距离。刚开始得知师院被起诉这件事后,他首先想到的是怎么筹款还账,而侯明跟自己的想法正相反,这充分体现了一个市委书记统领全局的韬略和智慧。
侯明来电话了,薛家良赶快接通。
“家良,你找我?”
“是的,法院那边进行得很顺利,果然如您所说,没有为难我们。”
一切似乎都在侯明预料之中,他说:“家良,你中午别安排了,咱们陪省财政厅的刘副厅长。”
刘副厅长,省财政厅常务副厅长,实权人物。邀请他来视察工作,内容只有一个,就是青州境内大小河流的清淤工程,希望能争取到省财政厅更多资金的支持。
这项工作,省水利局已经将有关内容的报告递交到省财政厅,侯明得到消息后,决定充分发挥熟人效应,打感情牌,以视察工作为名,邀请到财政厅常务刘副厅长。昨天晚上侯明已经嘱咐薛家良,让他今天中午不要安排其它宴请活动。
财神爷来,薛家良当然高兴,他摩拳擦掌地说:“没问题,我刚才跟白桦说了,让他们也安排到招待所,到时我过去敬杯酒就是了。”
“一会咱们去招待所,汇报就安排在招待所会议室。”
“好的,还让谁陪同,我去通知。”
“白桦陪合适,他主管,还是让他忙师院的事吧,咱俩先接待。”
“好的。”
薛家良挂了电话。
跟侯明合作的这段时间里,薛家良明显感觉到,侯明对他的副手明显不信任,一些重要事情很少让祝建生参与,甚至不让他知晓,往往在会议上公布的时候,也就是形成决议的时候,祝建生才知道。
侯明如此,薛家良也应该引以为戒。他来的这段时间里,没发现林金水做了哪些明显工作,倒是主管农历文教卫生工作的白桦,实实在在做了不少事。
这时,他的电话震动了一下,有信息进来。
他拿起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打开信息,居然是宋鸽发来的:你好,我是小宋。
小宋,应该是宋鸽无疑。这么多年她从来没给自己打过电话,应该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用老号码,才给他发了这样一条求证信息。
他只回了三个字:薛家良。
很快,宋鸽又发来一条信息: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薛家良感到宋鸽有事,他看了看表,马上就该动身去招待所了,但他还是给宋鸽打了过去。
宋鸽很快接通了:“我没想到还是用的老号码……”她的声音里有着以往说话的率性,但仍不难听出,她很惊喜。
薛家良说道:“私人号码一直没换。有事吗?”
宋鸽说:“嗯……有点事。”
“请讲。”
“我……”宋鸽一时开不了口,她支支吾吾说:“你如果有时间,见面说最好。”
薛家良说:“有事就说吧,我马上要出去到招待所等省里来的领导。”
宋鸽一听,就说道:“那你先去忙,有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说完,不等薛家良回答就挂了电话。
薛家良看着电话,感觉宋鸽找他肯定有事,只是在电话里不好开口罢了。
正如薛家良猜测的那样,宋鸽发的那条短信,只是想确定薛家良到底用的还是不是这个号码,面对薛家良的询问,她居然不知怎么跟薛家良说了。
她的确紧张了,不是因为薛家良,是为即将求薛家良办事而紧张。
薛家良提前来到招待所,市委和政府的两位秘书长早就等在招待所的候客区,能让两位秘书长如此重视的接待工作,不乱范围大小,肯定规格不低。
市委秘书长让薛家良去接待室等,薛家良想了想说:“估计也快到了,侯书记还出不来,咱们在下面一起等吧。”
正说着,薛家良意外看到了宋鸽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他一怔,该不是宋鸽追到这里来找他吧。
他没有起身跟她打招呼。
宋鸽没看见他,她坐在另一侧的候客区,掏出电话在打电话,就听她说:“护士长,我已经到了招待所,你们来了吗?好,我去房间等你们。”
听她这样说,薛家良松了一口气,才知道她另外有事,刚才自己险些冤枉了她。
宋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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