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这么跟傅明信说了,傅明信却笑着摇头,“爹,我们不是那享福的命,这福气留给你和娘吧。”
傅老爷子知道这个四儿子性格敦厚,却是个死脾气,一旦认定的事,谁也别想拉他回头!
“老四,你娘的脾气你也知道,这么多年,咱们家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他试图说些话劝老四回头,“你妹妹说话口无遮拦也没什么恶意,是你媳妇想多了……”
“爹,儿子心意已决!”傅明信低着头,打断了傅老爷子的话。
杨氏在旁边气的拍桌子,“一个不会生蛋的老母鸡,你还拿他当宝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分出去了,我和你爹怎么办?你妹妹你弟弟的婚事谁操办?家里那么多地谁种?”
“爹娘有大哥派来的人伺候,弟妹的婚事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随叫随到,家里的地……爹娘手里有银子随便花一点雇了人很快就弄清了。”傅明信不抬头,话语淡薄。
傅老爷子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看着心意已决的傅明信,良久才摆了摆手,“罢了,想分就分吧。”
“老头子!”杨氏低吼一声,傅老爷子皱眉瞪了她一眼,她气呼呼的拉着傅琥珀走了。
傅明信不敢置信的抬头,一张枯瘦沧桑的脸上缓缓露出喜悦的笑,眼泪扑簌而下,他抹了一把泪,趴在地上就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爹,谢谢爹……”
“唉……”傅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你啊,从小就是个倔脾气,认准了谁也拉不回来!”他垂首看着比实际年岁要大上数十岁的儿子,摇了摇头,“你也不会什么活计,爹做主,分你家十亩良田,荒田都给你们,种点蔬菜拿去换钱也是好的。”
“不,还是按分老五的分给我们家吧。”傅明信婉拒,“儿子明日一早去请里正和村里的老人来。”
傅老爷子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叹了一声,摆手。
傅明信起身,拉着欢喜的如坠梦里还不回神的两个女儿出了大厅,回到自己屋。
傅明礼一家人忙围上去,傅云杉先开口,“四伯,爷同意你们分家了?”
傅明信笑着点了点头,“嗯,同意了。”
何氏没有光泽的眼睛忽然闪了一闪,傅云杉笑着握何氏的手,“四伯娘,爷同意你们分家了,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受他们欺负了!”
“真、真的?”何氏发白的嘴唇喃喃的问。
傅桔梗脸上挂泪,笑着扑过去,“真的,真的,娘,是真的!”
何氏的目光越过傅桔梗和傅云杉看向傅明信,傅明信迎上妻子希冀的目光,重重的点了点头,何氏的眼神一下就活泛了,泪水迅速涌满了眼眶,“我、我不能生孩子了……”
“不要了,咱不要了,有鸢儿和梗儿,就够了,够了!”傅明信安抚妻子,何氏点头,牵动脖子上的伤口,疼的脸色都变了,傅明信紧张的劝她小心。
楚氏和傅明礼相视一笑,轻轻吐了口气,傅云杉在心里感叹一声,面上露出微笑,分了家他们一家的日子总算能好好过了。
听说,傅家老四也要分家,里正又是叹气又是可惜,从进傅家老宅就没给傅老爷子好脸色,看人写好了分家文书,签了字扭头就走,快到大门时忍不住说了句,“作吧作吧,不作不死,早晚作死了有的你们后悔!”
八月底,傅云杉开始准备加盖大棚的事,买玻璃的事自然全权委托了许家大哥。
九月中旬,傅云杉收到一品阁王掌柜的亲笔信,信里说楚记在洛边的店被人砸了,一品阁负责药膳的一位主厨被人高新挖走了,且高调的在珍馐酒楼大卖,拉走了一品阁不少客人!造成一品阁最近两个月收益少了很多!
他跟珍馐酒楼的掌柜协商多次无果,只好将消息汇报给她,让她想个主意。
傅云杉蹙眉,这个王掌柜,都两个月了才想起找她,早干嘛去了?!
“顾叔,你看这事怎么办?”
她将信递给顾淮扬,顾淮扬看过,略想了想,建议道,“三姑娘,这事还需到实地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做商榷。”
“嗯。”傅云杉垂眸。
加上司命,三人第二日出发去洛边,到洛边时已是第三日的黄昏。
王掌柜将二人迎进二楼雅间,快速的将事情讲了,一脸的无奈,“东家,是小的没用。那大厨软硬不吃,珍馐酒楼的东家见都不见小的,说只和东家谈。他们家那个掌柜的还扬言说只要他们珍馐酒楼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让咱们一品阁死心!小的送了些银子打探了才知道,他们东家竟攀上了京城的显贵,小的不敢报官,这事……”
上头的关系?
傅云杉敏锐的感觉到不安,“珍馐酒楼的东家是谁?”
“姓方,叫方之从,跟仁济堂的东家是亲兄弟……”
方之从?方之行?方家!傅云杉神色一冷,听王掌柜继续道,“东家有所不知,这仁济堂是洛边第二大医馆,专给富人治病,黑的很。珍馐酒楼附属在仁济堂名下,加上确有几个做的好菜的大厨,生意也很好。今年初,不知道为什么珍馐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方之从动了挖大厨的心思,先后从几个大酒楼挖了几个大厨,我本以为咱们一品阁能幸免,谁知……”
说完,他自责的躬身请罪,“是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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