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的对,方之行三番两次的对他们家不利,虽然错在他本人,但方兄管教不严责任更大……
他抬头看着步伐沉重离开的方老爷,叹了口气,一年前还好如兄弟的同窗如今行成陌路,到底谁的错?!
“爹,杉儿说的对,这方家咱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傅思宗开口道。
傅明礼一怔,回过神朝儿子女儿笑了笑,“好,爹听你们的!”
几人相视一笑。
从府衙往客栈的一路,到处都是背着行李的学子,有的准备回家,有的准备即刻进京参加会试,傅明礼带着儿女先吃了午饭回到客栈收拾了行装,付房钱让小儿牵马准备马车,一行人开始往清河而去。
四天后申时时分,一行人回到清河镇,马车一路穿街过巷朝楚记而去,路过县衙恰好看见从里面出来的王叔,傅云杉招手让王叔上了马车,王叔看上去很是高兴,一点没客气的抓着马车辕上了马车,白蔹下车一路小跑往楚记而去。
王叔叫了声好小子,进来见到傅明礼就连声恭喜,“报喜的府衙前日就到了,直接去的石佛堂,家里那边许是还没得到消息,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六郎中秀才没有摆席,这次可少不得要摆席了……”
“应该的,应该的……”傅明礼笑着应承。
“这么快?”傅云杉听到喜报比他们来还快了两天,不由高兴的笑起来,可脸上的笑还没露出来,就听王叔压低了声音道,“大郎的案子前段时间开审了,我特意去看了,那些地痞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大郎身上,听他们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咬着牙道,“大郎糟蹋了那姑娘之后,还让那些人去糟蹋,也难怪那姑娘烈性寻了短剑,这种事放在哪个清白姑娘身上都受不了啊!”
说完,可惜的叹了叹,“可怜她那未婚夫婿对她一见钟情,一个大男人在堂上哭的泪人一般,唉……真是作孽!”
“这……”傅明礼惊骇,“那县太爷怎么说?”
“证据确凿,县太爷说过几日宣判,多半是死刑了。”王叔摇摇头,看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种败类死不足惜!”
傅明礼挤出一抹笑,点头,“我明白,只是大郎怎么说都是……”我亲侄子!
想到傅明孝和傅大郎父子对他们一家做的事,傅明礼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傅云杉和傅思宗目光交接,沉默着没有出声。
她很是认同王叔的话,那种人渣败类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可看自家爹和哥哥的神情,显然是还顾念着那点人家压根不稀罕的亲情,她无奈的叹口气,说好听点是他们太善良,说不好听就是愚蠢,可她偏偏就喜欢他们的善良和愚蠢!
如果他们是傅明孝和傅思德一样的人,她说不定早卷了包袱一个人去浪迹天涯,一个人……
傅云杉看着爹和哥哥,眸子里泛着温暖的笑意,秀气的眉毛微微挑着,一把抱住了傅明礼的胳膊,“爹,你心疼你侄子,那死去的何姑娘呢?她马上就要成亲了,被这么死了,听说自杀的人死后只能下地狱!她何其无辜生前死后都要遭罪啊……”
傅思宗看着妹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傅明礼无语,半响,才叹息一声,“可惜了那孩子!大郎他……是大哥毁了他啊!”
车外,衙门口又走出失魂落魄的两个人,傅明孝和周氏。
师爷笑的一脸算计,将二人送出门外,低声道,“傅管事,可要抓紧啊,何家催的紧,大人还等着早日结案安抚何家人呢!”
“师爷,师爷……”傅明孝拱手,“这么多银子,我们一下子筹不出来啊,能不能劳烦你……”他从怀中掏出个十两的银锭子塞到师爷手里,“跟大人通融两句,把宣判时间往后延一延?”
师爷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看了眼巴巴的傅明孝一眼,又左右瞅了瞅,笑,“傅管事可知我家大人后院新起了一座冬房?”
“冬房?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傅明孝不解的问。
师爷摇头,“跟案子没关系,可跟银子有关系啊。”他将银子揣进怀里,“那房子可是别人送给我家大人的,价值……”
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傅明孝猜道,“二百……”
“二千两!”
傅明孝吃了一惊,“这么多,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师爷将手掌摊开给他看,“帮我家大人盖房子的人姓王,据说是这位爷……”他晃了晃五个手指头,“亲口说盖冬房是他女儿的主意,为了解开上次和县太爷的误会送给大人的!”
“什么?!”傅明孝和周氏同时问出口,傅明孝看了看不远处的衙役,拉着师爷往前走了两步,低语道,“师爷的意思是说这房子值两千两,是我家老五送给县太爷的?”
师爷笑而不语,傅明孝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送到他手里,师爷才呵呵笑了,低语道,“何止这些,跟县衙隔了一道街的楚记还有石佛堂周老爷那个庄园和百十亩地都是傅家五老爷的!”
傅明孝惊愕且震惊的看着师爷,师爷将银子塞到怀里,拍了拍他的肩,“傅老弟守着这么一个有钱的弟弟,还怕十万两银子不好筹吗?”
“这……他们家再有钱也不一定有十万两……”傅明孝惶然。
师爷瞥了他一眼,甩了甩衣袖,冷下脸,“该说的我都说了,大人有话,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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