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脸都让我丢尽了,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没能悔改,看着你母亲折磨顾安,看着她随时随地的折腾,可我却没能及时阻止她。
这几年我一直活在自己搭建的美好世界里,看不到顾安所做的努力,也看不到你丢人到家的嘴脸,现在想来,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才让候府落破到这个地步,是我的错才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顾槐啊!今天的事为父也不怨你,错都在为父身上,是为父没能教养好你,是为父错了。
罢了,就这样吧,顾安,带你媳妇回去吧,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来了,等我哪天咽气了你再来吊孝。”
顾书毓说完起身便要走,顾槐哪能甘心,立即起身阻止了他。
“父亲,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可我告诉你,不可能,顾安必须让出爵位,定国公这个爵位必须由我来坐。
你也说了,这些年定远候府一直在走下坡路,别说是朝堂上,就是京城各大世家都没有了我们容身之地,再这样下去,定远候府迟早会被皇上收回爵位。
顾安让出爵位怎么了?他这么能干,可以再去挣啊!武将本就升职快,蛮族打完了不是还有南疆吗?让他去打南疆不就得了?
等他拿下了南疆,皇上定然会再封给他一个爵位的。
再说了,哪家庶子不是给嫡子铺路的?哪家的庶子挣来的军功不是让给嫡子的?只有我们家不一样,只有顾安不同,他的军功全挣给了自己,为了自己能上位不择手段,一直压着我向上爬。
他能有今天是他自己的成就吗?他靠的全是祖父留下的人脉和资源,如果家里的暗卫掌握在我的手中,哪里还有他出头之日?你还是说他靠的不是候府?
名声他挣去了,好处他要走了,人脉和暗卫全归了他了,我就向他要一个爵位怎么了?这爵位本就应该是我的,我才是定远候府的当家人。”
顾槐越说越激动,他一步步走向顾书毓,将顾书毓生生逼坐到了长塌之上,眼睛死死地瞪着顾书毓,好像要从他脸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顾书毓听完后对顾槐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这个人疯了!
顾书毓冷笑一声,“你是候府的当家人?你错了,顾安才是候府的当家人。
京城各大世家府邸都有暗卫,我们候府也不例外,当年你祖父死后暗卫消失,我其实是恐慌的,因为只有掌暗卫者才是候府真正的继承人,即便是名义上的候爷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因为我我手里没有候府的暗卫什么事都做不了,没有京城各府的消息来源,没有大魏各地的消息渠道,没有暗卫的守护,定远候府就像一个筛子,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定远候府里安插人手。
原本我并不在意这些,原以为暗卫的事不过是小事,我们从文又不从武,要暗卫干什么?
我舒心地过了三十多年,一直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自从知道了暗卫被顾安所掌控,我这才知道定远候为什么会这么的安静平和,原来是顾安一直在暗地里护着定远候府,是他派暗卫守着我们,不然哪来我们的好日子可过?早就让人算计的丢了性命。
京城各府的暗卫都是默为交给家主的,只有我们定远候府不同,我们家的暗卫不听从家主之命,而是掌控在武力最高,对家族最忠心的族人手中,我也是最近看了你祖父的手扎才知晓的。
这下你明白了吧?如果不是顾安走上了从武之路,这些暗卫恐怕一生都不会出现,只会暗地里护着我们别死绝了就成,直到出现一个像顾安一样的大将军,他们才会再次出现。”
顾书毓说完看向顾槐,希望能看到他的一丝悔意,可顾槐又一次让他失望了,顾槐眼里的疯狂让人为之震惊,那是要毁灭一切的前兆。
顾槐睁着通红的双眼看向顾安,“既然如此,那我就弃文从武,顾安,你将定远候府的暗卫交还给我,从今天开始,我要练武。
你们不是说只有练武的人才能拥有暗卫的掌控权吗?不是只有从武的人才能做真正的家主吗?那我就从此时此刻起练武。
只要我练武就能掌控暗卫,就能坐上定国公的位置,只要你顾安死了,什么都是我的。”
顾槐疯了一样慢慢向顾安靠近,他眼里透着疯狂,透着狠辣,透着恨意,他想将顾安抽筋扒皮,生吞活剥,他想让顾安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有顾安死了,他才能明正言顺的拥有顾安所拥有的一切。
顾槐像个魔鬼一样盯着顾安,他的思绪全被杀死顾安这个念头占领,好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顾安见到顾槐这样也没有害怕,这些年他见过的太多了,甚至亲手逼疯了一个人,顾槐这点恨意和疯狂对于他来说小意思,根本不用当回事儿,他随便伸根手指头就能解决。
可顾书毓不这么看,在他看来顾槐就是要趁着顾安正在愣神间杀了他。
顾书毓手脚极快,抱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砸向了顾槐的后脖颈。
顾槐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屋子里的众人诧异地看向顾书毓。
老爹好帅!
顾书毓瞅了眼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顾槐,抬头看向顾安。
“你大哥疯了,你不用管他,天晚了,快回去吧。”
四十多年来顾书毓第一次关心顾安,为了顾安做了父亲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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