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樱更可以成为她手中的利器,用来割裂皇上和卫家之间的关系。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牢不可分的关系,尤其是在皇家,连父母兄弟都会自相残杀,更何况是外人。
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些祸水一个个的收拾了。
阿润见太后似乎动了怒,默默垂首侍立在侧,也不敢再多言了。
太后盘腿坐好,闭上了眼睛,一手捻珠,嘴里开始默念起了佛经。
……
金华殿
门一打开,有热气混着药味从里面扑面袭来,忽然,一股冷风吹入,吹动厚重的帘幔掀起了一阵波浪。
隔着一排莹润光泽的珍珠帘,洛樱可以看见寝内有人走动,刚要掀帘而入,就听到一个女人尖锐的指责声:“瞧瞧,连个药都端不好,碎了一地,惊动了皇上,耽误了皇上的病情怎么办?”
“曦妹妹,你怎么敢以下犯上,对兰贵妃娘娘这样说话呢?”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满是幸灾乐祸的嘲讽。
曦夫人冷笑一声:“如今连皇后都要被打入冷宫了,更何况她一个贵妃,没有了皇上,她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至少还有一个卫家,尉迟兰嫣不过是个商户的女儿,身份低贱的很,怎么能和她们显赫的家世相提并论,她打心眼里就瞧不上她。
“嘘,曦妹妹,你小声点,莫要让皇上听到了,又是一场气。”
“皇上整天昏睡,哪里能听得到,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曦夫人叹息。
“咳……”忽然,又传来皇上一阵咳嗽声,两个女人忙掩了口,软媚着嗓子齐齐唤了一声,“皇上……”
洛樱在外面始终没听到尉迟兰嫣的声音,有宫人为她掀开珍珠帘,她慢慢走了进去,就看到尉迟兰嫣正蹲在地上亲自收拾打碎药碗,瞧她的身形,清减了许多。
她赶紧走过去,行了一个礼:“臣女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尉迟兰嫣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整个人就像脱了水一般,连嘴唇都是干涸的,她茫然的看了看洛樱,正要说话,忽然“咝”了一声,手指不小心划破了。
“娘娘……”洛樱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握过她的手,为她拔去手上的碎瓷,然后又用干净的绢帕替她包了起来,又道,“娘娘,你怎么能亲自做这些事?”
尉迟兰嫣摇摇头道:“没事,这些都是小事而已。”说着,又问道,“洛樱姑娘,你怎么来了?”
她是真的对洛樱的到来有些奇怪,这么多天,为了避嫌,洛樱并没有来过宫里,因为她是谋划整个局的人之一,自然是大家少接触为妙,而且金华殿被太后派人守着,虽然太后对皇上已有松懈,但一个外臣之女也不可能想进来就能进来。
洛樱说道:“太后宣召臣女入宫问云姐姐的事,问完就顺便让臣女来金华殿探望皇上和娘娘。”
说完,洛樱将尉迟兰嫣扶了起来。
尉迟兰嫣柔弱的叹息一声:“原来如此,皇上……”
一语未了,就听到曦夫人的抱怨之声:“还以为皇上醒了,原来空欢喜一场。”
“是啊,皇上这病拖了这么久,醒的时候少,睡的时候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要说都怪尉迟兰嫣那个妖妃,要不是她,皇上能落入水中落下大病吗。”
说话间,二人走了过来,洛樱迎面就看见曦夫人和郑嫔,一个身着粉紫色裙子,体格风骚,瓜子脸面雪般的白,一双明眸如秋水一般,眼尾略向上扫,甚是妩媚妖娆,样貌比起尉迟兰嫣来还在上。
另一个郑嫔身着孔雀蓝绫袄,生的面薄纤腰,娇小玲珑,一双大大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只是颧骨生的有些高,嘴唇也薄了一些,难免会给一种刻薄之像。
二人一见洛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皆有一种似敌非敌的眼神看着她,洛樱见他二人走来,上前行了礼。
郑嫔阴阳怪气的笑道:“原来是洛樱姑娘,今日怎么得空来这金华殿了,难道是专门来看望皇上的吗?”
有关洛樱是凤凰命格的流言几乎传遍整个皇宫,她对洛樱很忌惮,可是她又知道太后因为云安楠,连带着也看重洛樱,她并不敢多得罪。
相比于郑嫔,素日里快言快语的曦夫人反而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阴沉的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洛樱。
她实在不明白,卫元极连看她都不肯多看她一眼,为什么会对洛樱情有独钟,还为了她闯入金华殿,得罪了皇上,被下了大牢。
她实在不服,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吗,怎比得上她的风情。
“臣女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皇上,不知皇上如何了?”洛樱根本不会将这两个人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她们的态度。
郑嫔一听,果然是太后派她来的,她冷冷一笑:“皇上怎么样,洛樱姑娘自己去看吧。”
洛樱朝着大床走过去,尉迟兰嫣也随她一起走去,走过曦夫人身边时,曦夫人悄悄的伸出了脚,尉迟兰嫣被绊的往前一跌,“呀”的一声惊叫,正好撞到了洛樱。
曦夫人掩唇一笑:“瞧瞧,有美人来看望皇上,兰贵妃就气的连路也不会好好走了。”
郑嫔扑哧一笑,没有再说话。
“贵妃娘娘当心。”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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