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把袖子挽了起来:“好,既然你不愿意帮我,我就去找秦瑾瑜,她不就是被关在了魏清淮那厮的府邸里面吗?我这就把她救出来,只要救出秦瑾瑜,一切问题就能解决了,她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
“在你来问我之前,我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凌君说:“秦瑾瑜跑了。”
“太好了!”魏清婉内心的痛苦与焦虑终于减少了一些:“不愧是她,我就知道,这天下是没有什么地方能关住她的。”
魏清婉的开心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凌君泽打断:“她这样跑出来对她本人并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将她自己的死期提前。”
“胡说!”魏清婉气的指着凌君泽的鼻子:“我不准你诅咒她!她之前被抓肯定是意外,现在她都跑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有危险?”
“我没必要骗你,”凌君泽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很平稳:“你父皇生前曾经给秦瑾瑜留下过一道密诏,其中的内容很可能跟废太子有关。你能想到的秦瑾瑜也能想到,如今魏国遭难,最应该先解决掉的就是魏清璟,秦瑾瑜既然跑出来了,肯定会想办法前往皇宫。秦瑾瑜如今灵力被封,身体也远不如往日,她一旦进宫,被你二哥解决掉的可能性更大。”
“没有这种可能!秦瑾瑜绝不会出事!”魏清婉说的斩钉截铁:“就算她真的遇到苦难,我会帮她的!”
“是吗?”凌君泽似笑非笑:“你真的确定,秦瑾瑜能活下来?”
“我会向你证明,向世人证明,我魏清婉没有那么不堪,秦瑾瑜的命,由我来救,魏国的江山,由我来守。”
过去那个骄纵暴躁的少女在生活的残酷打击之下,终于一点点的褪去了所有的青涩,锋利的棱角,在这一刻展现。
“凌君泽,”走之前,魏清婉很轻地喊了一声,她的目光中有淡淡的哀伤,还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唯独没有后悔:“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若我回不来,请你帮我照顾我娘。她胆子小受不得打击,你随便编个理由骗她都行,不要让她为我伤心。”
“好。”
得到允诺之后的魏清婉第一时间是去找宗政桓,正巧碰见了要出门的国师,她一把将人拦住:“你也要去参加祭祀大典?”
宗政桓看起来似乎接连着好多天没睡好,整个人无精打采,看见消失已久又突然出现的魏清婉也不感到惊奇:“陛下下了命令,朝臣和皇亲贵胄都要参加。”
魏清婉皱眉盯着他:“对于现在的一切和将来发生的一切,你到底能不能预知?秦瑾瑜是否安全?羽国是否能退兵?”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宗政桓态度有些冷漠:“你小声一点,别吵到了清璇,她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
看似无情的一句话,却让魏清婉的白了一张脸。
宗政桓看似是在责备她,实际上透露出一个信息。
不管是秦瑾瑜还是魏国的命运,很可能并不怎么好。
宗政桓虽然能预测未来,却无法干预未来,更不能参与到那些可能会改变未来的事件当中。
若执意要逆天改命,下场只会和宗政灵云一样。
看着宗政桓的态度,魏清婉也清楚他是不可能帮自己的了,于是转头就走。
魏清婉隐约记得六公主魏清璎的丈夫陈枭和几位手握兵权的将军交情都还不错,若能将陈枭拉入自己这边的阵营,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头。
魏清婉策马到陈枭他家问了一下才知道陈枭已经和六公主出了门,好在两人并没有走远,魏清婉骑马追了一阵还真把两人追上了,眼看着两人没有让车夫停车的打算,她直接绕过去强行拦截对方马车。
车夫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情急之下赶紧勒住缰绳让马停下,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阻止了翻车惨剧,里面的六公主和陈枭也被晃了个七晕八素。
魏清婉没想到自己会造成这样大的影响,被她这一闹,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看了过来,还有别的马车里的人也掀开帘子往这边看。
陈枭本能地探出头来看,看见是她,脸色有些差劲,毕竟魏清婉的暴脾气在亲戚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十一殿下这是想做什么?”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与六姐说,”魏清婉翻身下马走到两人马车跟前:“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你们能不能给我腾出一点位置,我在马车上和你们说。”
魏清璎语气不好:“不要任性,这里岂是你胡闹的地方?你把马放在大街中央,所有人的路都被你拦住了。”
“我没有胡闹!”魏清婉见两人没有让她上车的意思,只好尽量压低了声音:“姐夫,你不是认识很多手中有兵权的将军吗,如今陛下不肯调兵对付羽国军队......”
话没说完,就被陈枭无情地打断:“自从臣迎娶六公主,已经多年不曾与朋友来往,至于什么将军,臣根本都不认识,还望十一殿下不要胡言乱语。”
这话一听就是假话,然而魏清婉来不及反驳,对方已经无情地放下了帘子,甚至吩咐马车夫赶紧继续赶路,不要理会魏清婉。
魏清婉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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