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丁翔独自在二小姐的香闺中,空守了数个小时,才终于等到了门外的汽车声音。但他并没有动,因为……张绣并不是自己回来的。
这处位于哥伦比亚河畔的独栋别墅,是半年多前,丁翔为二小姐置下的。作为两人……未来,在波特兰的爱巢。
平日间,只有一位来自古巴的黑人大妈帮着打扫卫生,好在张绣十几岁便离开华夏,独自在美帝求学,一向是独来独往惯了的。
加上距离这栋别墅不足几百米的地方,便是艾伦的老窝,有他的照顾,丁翔自然不用过多的担心女友。
可现在他才发现,有些想法实在是过于乐观,也……太过于天真了。
或许,财大气粗、在波特兰几乎就相当于半个领主般的艾伦,能够做到朋友可以做到的一切,但有些事情,他终究还是不能替代丁翔的存在。
就譬如今天晚上……
站在别墅的铁艺大门后,看着一辆宾利欧陆由远及近的驶来,丁翔脸上的表情由欣喜变得冷淡……张绣的车是一辆凯迪拉克ets,算不得什么豪车,但却是限量订制的紫色版,整个波特兰大都市区,独一无二。符合二小姐的个性,不攀比,不虚荣,但一定要有她自己独特的风格。
这辆车,从丁翔作为去年的生日礼物送给她的那天起,便一直是其最喜欢的座驾,每逢出行,必开此车。
可没想到今天,她将紫色的gts开了出去……却坐了别人的车回来。
好吧,“或许是喝了些酒,无法开车;还是……出了交通事故?没事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
丁翔不禁有些胡思乱想,他很清楚,二小姐是个内心极有主见、也极为要强的女孩,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可能扔下自己的车子,搭别人的车回来。
随即,当黑色宾利车在别墅的门口稳稳的停下,当司机位上的男子急慌慌推开车门……本来急得差点冲出去的丁翔,又及时的停住了脚步。
这个人,他认识。汉斯布鲁,flyamp;show律师事务所的旗下律师,同时还兼有张绣校友和追求者的身份。一年前,在玫瑰花园球场,丁翔的眼皮底下,捧着一束蓝玫瑰要送给二小姐的,就是这货。
丁翔略微的挪了一小步,让他的身体继续隐藏到夜幕之中。那有些晃眼的洗车灯光,并不能影响他看到,张绣正仰躺在副驾驶座位上,看样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闭着眼、脸色也有些微熏,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
可……二小姐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喝醉后的酒品,简直是……惨不忍睹。和其平时冷静而又聪慧的知性形象,判若两人。
所以,她极少在外人面前喝酒,实在推不开时,也只会轻尝浅酌。而今天去和客户见面,居然会喝成这般模样,实在是让丁大惑不解。
自打他和张绣认识以来,就从来没有见过她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翔心里的疑问,让他不由得收回了搭在铁艺大门上的手……他想看看,汉斯布鲁这货,明知道张绣不胜酒力,却会让她喝醉,还将其弄上了他的车……
如果,接下来他的动作,证明了这番猜想,那么……修灵小成,还未试过身手的丁翔,一点都不介意,让这货成为他的“陪练”。
“喜欢绣绣,甚至是追求她,都没有问题。但如果你真的胆儿肥,敢打歪主意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这还是丁翔来美帝后,第一次说出这样的狠话。以前,即便是受了些歧视、挨了些欺负,他也都会尝试着用更“文明”的方式去解决。
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挖墙角,尤其是对方胆敢用“下三烂”的法子伤害到自己的女友,若是还不祭出真火,那还叫个爷们吗?
丁翔当然是爷们,还是纯正的“东北纯爷们”。在汉斯布鲁就要拉开张绣那边的车门时,他的手便已经攥成了拳头,膝盖处更是微微弯曲,双脚蹬紧……
开门冲出去,那多慢呀。丁翔打算的是……直接跳出去。
被艾伦视为老窝的别墅区,是波特兰最为高档、也最为典型的富人区。能在这里买下房产的,在整个波特兰大都市圈,都一定是有些名望和相当身份的人。
以丁翔的名头……还是艾伦出面担保,才得以买下了这栋别墅。
别墅的铁艺大门,并不是很高,加上上面点缀用的花饰,也不过两米左右而已……
而两米……丁翔连助跑都不用,他有信心在那货的手指碰到张绣的衣服之前,便将其踹倒在地,再踏上一万脚……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当咚咚……”
一段在华夏脍炙人口的儿歌声突然响起,仰在车座上就如同睡美人一般的张绣猛的坐了起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眯缝着便开始翻找自己的包包:“我的电话呢?”
这动作的麻溜劲,不仅把车门外的汉斯布鲁吓了一跳,就连板着脸,有些小紧张的丁翔也不禁咧了咧嘴。二小姐的“酒后无德”,他领教过可不是一两次了。
天生就是个酒精垃圾,酒品差,还特爱拿酒置气。在帝都时,就因为逛街的不愉快,跟丁翔小吵了一架,然后便耍起性子,一个人去了酒吧……那次要不是丁翔偷偷跟着她,她就把人家酒吧都给砸了。
为了这事,那家酒吧的老板后来还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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