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花吓得大气都难喘,一时半会,腿软。
摩托车跟那女人,被甩开了十来米远。
寺清率先走了过去,她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做错事的熊孩子般,依靠着前面那人。
旗袍女子陷入了昏迷、
寺清俯下身一探,语气平淡:“没死!”
林花花松了一口气,问道:“需要送去医院么?”
“我怕拖下去…再次相见,茶唯体内装的,已不是本人!”
寺清神情冷冽,一席话似乎像无风之秋,满地清冷寂寥。
这画面难以想象,林花花不禁打了一抖索,走过去把摩托移开,扶起地上那人。
她惊奇想,竟无半点皮外伤,正常人不也得皮开再流点血吗,刚才那车祸不会是假的吧,但是眼前这人可是真的,该不会是自己甩出脑震荡吧?
正当林花花琢磨着该怎办好,只见寺清手一伸,竟在路口拦了两的士。
不久那句洋科技,跟现在有些突厄,她有些缓不过来。
昏迷的女人就被寺清这么扔在了后座,林花花附身坐进去,前头寺清打开车门,坐好,系上安全带。
“句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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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
陈竹隐立于堂前,端详着绑在柱边上的茶唯,他弯着腰,靠的很近,细细的看。
明明对方早已昏迷,他却呐呐道:“血继…不过如此。”
“这么多年,我寻思了许久…师父元灵毫无修为,寄宿在普通人身上,容易脱离,容易腐化。我一味寻思着,如何去改变普通人身,某一日在外,听闻你,我很惊喜。”
“你说…追着你多年的小妖,迟迟养着你,存的是何心思?你可知?”
他扭头,看了一眼堂上,跳动的烛火。
陈竹隐笑,不凑近看,似乎只能看到一对深陷的眼窝。
顿时他转头,抬起了茶唯的下巴,自问自答:“原来你不知!”
“你又知道血继是何么?这点我可以告诉你,血继是一个脉点。鬼医若不传承,可长生。”
陈竹隐从桌子上拿起匕首,冰冷的刀子放在茶唯脸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匕首尖抵在茶唯颈脖,又摇摇头,觉得不合适,坏了皮囊,就不好看了,师父也会不高兴。
寻摸了半会,他抓起茶唯的手腕,开了一道口子。
顿时,鲜血溢如泉涌,顺着手腕滴落到了地面上。
他咧起嘴角,下巴微抬似乎很得意,说:“以旧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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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的兴奋,难以抑制。
陈竹隐手持三根香,点燃。
手中符咒念念有词,目光盯紧着一心的牌位。半响后,他深陷的眼窝微微的扭曲,他后退了一步。
一心的元灵不知身处何方!
他咬牙,恨道:“这老不死,竟敢在这动手脚。”
满屋子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陈竹隐往后退一步,脚底黏糊,他低头一看,茶唯的鲜血在地上细细的流动,一个轮廓逐渐明显。
顿时,他双脚动弹不得。
周围泛着微光,陈竹隐定神一看,竟看出了一个阵法。
他目光转向茶唯,她依旧昏迷低着头,手腕上那道血流,逐渐缓慢起来。
陈竹隐心中疑惑,呐呐道:“不该,不该啊!”
祠堂正方,香炉烛火倾倒,桌子叩叩叩直响,屋内被黑暗吞没。
悉悉索索的声。
陈竹隐双手结印,却依旧解不开脚下的束缚。
隐隐约约感觉又东西朝他的方向而来,行动缓慢,发出微微的悉索声。
他掏出一张符纸,啪的一声,手中火光闪烁。
脚下一紧,陈竹隐低头一看,冷汗从额头滑落,心中慌乱少有,他不禁笑出了声。
一条血红得发黑的蛇,不,准确来说,是人头蛇身。
除去皮肉般血红的头颅,往外凸的眼珠,头顶那奚落的白发,他拖着一条长形的尾巴。
咧着尖牙,说话一高一低,重复着:“你不是我师弟…你不是我师弟…你不是我师弟…”
陈竹隐料不出还有这招,一时半会寻不出破解之法。
他一脸阴冷,下巴微抬,咧起嘴角,呵呵道:“这招数,何等恶毒,是一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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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何?
想起第一次他杀之死,是死在一心手上的。
他布了一个阵,把她困死在原地。
活了多久,他忘了,遇见这般有趣的对手,从古自今只有一个啊!
他见那女人,在阵中苦恼的样子,微蹙双眉的样子,拂袖气愤的样子。
“认输,我饶你不死。”
一心不回话。
陈竹隐哈哈大笑:“你倒是破了这阵法,否则这条村的人,都得死。”
经时间推移,兴致也暗淡。
谁知对方杀了一个回马枪,以牙还牙,在阵中反布了一个阵法。
全村人丧命不说,连他布阵人也一同。
耳边的嘶吼声连绵不绝:“你不是我师弟…你不是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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