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面上形成无数漩涡,霎时间无数龙卷风般的水柱拍在她身后,她一身白衣,光着脚立在水浪上。
气势如虹。
颇有仙风道骨的飘逸感,她一起来,雨势瞬间小了不少,随之空中的雨水也停止了。
白龄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她说:“你还没死啊?符箓的妖气吧。狼狈成这样,到处乞食?”
寺清无需跟她废话,龙卷风的水柱风快而去,打散了她的浪花。
霎时间,海水沸腾的滚动,皮艇被拍得翻了个。
茶唯没入了水中,文零想去抓她,却被海水冲开而去,他呛了几口海水,扶住皮艇一直不停的咳嗽。
白龄见状跳入水中,寺清紧接着跟随。
海水中两人快速游动,白龄缠绕住茶唯的腰身,她呛了一口海水睁开了眼睛。白龄瞧见她双眸,嘴角抿起,一根尖锐如刺的水针往文零方向飞去。寺清见状,迅速游过去拉开文零。
只在一瞬间。
白龄抓住茶唯深入海底,不见了踪影,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被丢在沙滩上的茶唯不停的往后退,她站起身想要跑,可是被眼前的女人吓得浑身发抖。
“终于…终于…”
只见邪念从白龄身上撕裂开来,好似黏在皮肉上久了,生长连在一起,这会撕裂开的肉中带着血的。
可怖极了。
邪念撕开像一滩水,她立起身有个轮廓,像寺清的身影。
“你不是寺清。”茶唯呐呐道,她立刻起身往回跑。
那股水势如破竹冲了过来,从茶唯背后粘合了进去,跑着跑着她整个人都跪倒在地。邪念想进去,夺取茶唯的身体,可怎么都进不去。
怎么回事?
眼前一顿黑,晕厥得厉害,邪念看着茶唯的身影逐渐模糊了起来。
…
“鱼精的迷幻后遗症不好受吧?晕得厉害是吗?”
邪念眼前文零的脸逐渐清晰了起来,他一只眼空洞盯着她。抬起头望向周围,场景陌生得很,在洞穴里,是一块平底,下头是海水。
四周静的出奇。
寺清缓缓走过来,她看着从白龄身上撕裂出来的邪念,心中不免泛起同情之意。很早时,她们真的是一体的么?
林花花坐在皮艇上,后面是茶唯,她呆呆的躲在林花花后头,不敢露出脑袋来。
白龄的身体已经被移开,邪念无可寄主,她的轮廓略为透明,长得跟寺清一模一样。她勾起嘴角,笑不出声。
“你一定在好奇什么时候!”文零依靠在洞壁上,又说:“不知道吧?接触了你这么久,发现你有一点你真比寺清强,自负。这便是你的致命点,你击落花花的时候,兔狲迷幻了你都不晓得…”
皮艇上,林花花咬牙切齿,一想到她的阿嫲就气得牙痒痒,她怒吼道:“少他妈跟她废话,寺清,吞了她。”
这女人今天必须死。
她跟裘妖人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无恶不作,杀人谋利。
寺清上前,踌躇了番。邪念伫立在那,神情高傲,而寺清一脸怒气,手伸了又收回,忽然转过头对林花花说:“怎么吞?”
全场静默。
文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说:“怎么吸食这洞里的妖气,就怎么吞?吃饭难道还要我教你么?”
林花花扶额。
“我要吃。”茶唯插话。
现场陷入诡异的尴尬。
寺清摸不清头绪,一脸认真说:“妖气是气体,她是液体,不一样。”
“那你就喝了她。“林花花站起来,皮艇摇摇晃晃。
喝了她?
文零来回渡步,烦的一直搔头。
若不是兔狲把修为给了寺清,她也不可能短时间恢复成这样。那片淹没的海,祠堂内石像肩上,那只猫泛着黄光。祠堂一毫无损,它答应老头子的事,总算是没被辜负。
只是给了寺清修为,加上在邪念身上用了迷幻之技,怕是短时间内出不了石像。所以现场也没有一个可以给点建设性意见的了。
预想中寺清张开血盆大口把邪念吞了,这是没有的,林花花表示很失望,不能解心头之恨。
“就凭你?也想吞了我?”邪念讥笑了起来,她那透明的脸跟寺清很像,可那执着的媚眼满是傲气,寺清则过于清冷。邪念双眸里野心勃勃,她岂是一个任人欺的主。
寺清离她很近,这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如对照镜子般的。她声音相比柔和了许多,却不少一点傲色,说:“主副你分不清了么?别忘了,这么多年,活下来的终究是我!”
“放肆!就凭你?“邪念怒吼道:“若非是我,你此时还尘封于泥土中,带着你残存那点记忆,愚忠于一心。你又有怎么资格在此放肆谏言?”
对她来讲,寺清可有可无。也不过是一枚棋子,促成她的目的的一个关卡罢了。
唐万江,裘妖人,老李等人跟寺清又有何不同。不,没一点不同,都是她手下的狗,用完便弃之的狗。
寺清觉得好笑,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很坦然的讲:“不管你多自以为自己多高高在上,往日已逝,今天我站在这,我有朋友,有生活…而你,独自一人,孤立无援。”
说罢。她伸出手尝试去钳制住邪念。
邪念咯咯一笑,撞进寺清体内。淬不及防的一举,怔住了在场所有人,寺清往后退了几步,捂住胸口,踩在岩边,整个人倒进了海水中。
嘭的一声溅起了水花。
一条海流涌动,从海水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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