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双手轻轻抚在头顶。
一声轻轻的叹息。
“傻瓜!年子,你真是个大傻瓜……”
她跳起来。
真的是跳起来。
毯子滑落地上,膝盖也没感到疼痛,她本能地扑在他的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他也轻轻抱住她,可是,并未像往常那样柔声安抚,相反,他忽然忍无可忍,直接封住了她的哭泣……
浑身的燥热,就像早已远去的秋老虎,忽然卷土重来。
年子觉得气温嗖嗖地上升,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害怕,相反,她更加用力地紧紧抱住了他。
这明目张胆的鼓舞,让他彻底肆无忌惮了。
他抱起她,直奔她的房间。
轻柔的床单,她泪痕未干的脸,从窗外吹来的干涸花朵的香味……他前所未有的心猿意马。
其实,无数次,他都想这样了。
可无数次,居然都未能得偿所愿。
不知为什么,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打断。
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以至于后来他只能自我解嘲:可能是时机不成熟吧。
可现在,他觉得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打断自己了。
她躺在他身下,安静得就像是一只胆小的兔子。
她苍白的脸,有了深深浅浅的红晕,就像是一朵夜色里渐次开放的红花。
他竟然心跳。
心砰砰跳个不停。
他本能地俯身下去。
而她,一直都默默地。
默默地配合,默默地接受。
此外,她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忽然停下了笨拙的动作,慌慌张张的:“那啥……我是第一次……请多多包涵……”
若非是紧张过度,年子几乎笑场了。
可是,她根本笑不出来。
不但笑不出来,哭都哭不出来了……
……
秋日斜阳,早已消失。
深秋初冬,天气已经黑得很早了。
窗外黑漆漆的,没有亮灯,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如胶似漆的二人停下来时,早已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了。
“年子……”
“唔……”
“年子……”
“嗯……”
……
可能是太疲倦了,也可能是太“安心”了,年子枕在他的肩头,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甚至忘了追问一句: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
她没问。
她直接睡着了。
软玉温香,第一次抱得满满的。
卫微言也没有多话。
他也呵欠连连,很快睡着了。
李秀蓝跑去郊外跑了三只据说是“纯正的土鸡”,想着给女儿炖鸡汤。
一回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看到小院里掉落的毛毯,药袋子,还有卫微言的一些东西……
然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奇怪的声音,是从女儿卧室里传出来的。
过来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当机立断,转身走了。
走了!
走了!
……
很久之后,年子还在奇怪,怎么今天晚上,爸妈都没回来呢?
这不科学啊,他们没打电话,也没提前说一声,怎么忽然都没回来了?
好奇怪。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
冬天,真的来了。
天气寒冷,舒适的被窝就更值得留恋了。
年子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睡了一整夜。
简直是一种陌生的经历。
可是,她并未惊吓,她只是忽然红了脸……尤其,想到昨晚的疯狂,整个人立即就发起高烧来。
他也睁着眼睛。
他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居然也有点不好意思。
声音也是弱弱的。
“那啥……年子……你有什么感觉?”
这问题,好奇怪!
难道我还要写一万字心得体会,谈谈读后感什么的吗?
某人可能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奇葩,没有表达得清楚,于是,又弱弱地:“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好玩吗?”
好玩吗?好玩吗?
“真的,这事儿太好玩了……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事情原来这么好……早知道的话,早就这样了……”
年子哪敢回答?拉了被子蒙住头,却咯咯地笑起来。
真没想到,这傻帽之前居然不怎么会……果然是个弱智。
他听得她的笑声,伸手咯吱她:“切,你还笑我,你更菜……你比我菜多了,你还好意思笑?”
年子:“……”
忽然想起“癞蛤蟆”的话:人生那么长,怎么都不能滥竽充数,一定要找一个可心可意的人,才能让后半生充满乐趣,要不然,早早结婚毫无意义。
生而为人,来这世界一趟都不容易,凡事都不能凑合,必须认真对待。
尤其是婚姻。
彼此折磨,彼此蹉跎,更是浪费生命。
“年子,我现在忽然又想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新郎官都一样,三把火,全是欲火。
年轻,力壮,新奇……怎么折腾都没个够。
关键是,彼此还那么配合。
许久,满屋子的热烈又才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秋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令人一动也不想动。
老半天,年子才弱弱地:“你……你得有节制……”
他理直气壮,小小声:“我干嘛要节制?一回生二回熟嘛……这不,现在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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