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a大,已是下午两点半。
吴笛急匆匆地拉着欢仔前往影视传媒学院,学院大楼背后的arden咖啡馆在a大非常有名,据说许多现在正流行的节目创意、热播剧集、票房大卖的电影,都是在这里喝着咖啡聊天聊出来的。所以,经常能碰到一些校内外的影视圈名人在这里聊项目。
吶,坐在那盆滴水观音后面,戴白色棒球帽的那位,就是苏宗盛苏教授!
欢仔顺着吴笛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白色运动套装的老头在埋头品尝一杯咖啡,看上去风度儒雅。
啊!天!
欢仔忽然一声尖叫,吓得吴笛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可欢仔还是情不自禁,兴奋得直跺脚。
吴笛慌忙把欢仔拖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河童王,河童王耶,我看到河童王啦,万岁!欢仔绕着吴笛转了一圈,还哼起一首乱七八糟的旋律。
河童王是欢仔最喜欢的当红男歌星,虽说与欢仔同岁,也才出道两年,但已经被封为青少年的灵魂歌王,在欢仔心里,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停!停!停!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作为前任电视台台长的属下出现在这里,你今天的任务可不是来追星,要是搞不定苏教授,咱俩明天就得去睡大街!
吴笛狠狠地瞪了欢仔一眼,然后打开录音手表的开关,戴在欢仔左手手腕上。
我又没说我不去了,人家不是看到偶像了嘛,还不许激动一下下啦。欢仔嘟起嘴巴以示抗议。
少废话,手表一直开着,还有耳机,注意用头发遮住了,别露出马脚。一切就按我昨晚教你的做,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许漏,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要提,听到没有?吴笛习惯性地要拍欢仔的屁股,不料欢仔身子一扭,一不留神就闪到了咖啡馆里面。
欢仔走进咖啡馆,目不转睛地盯着河童王,越看越不敢相信那样悲伤深刻的歌曲竟然出自于眼前这个瘦弱文静的白皙少年。
直到欢仔落座到苏教授对面,欢仔的眼睛还盯着河童王,吴笛心头急得像猫抓一样。
吴笛戴上耳机开始监听,找到一扇离欢仔最近的窗户,无奈身体太胖,怎么也爬不上去。
幸好旁边有棵垂柳树,吴笛摩拳擦掌,爬到树腰时,累得大汗淋漓。擦汗的间隙,一低头竟然看到了树杈中间隐隐约约的刀痕。
歪歪扭扭的,一个猪头的形状,虽然刻痕已经被岁月磨浅了,但吴笛依然能认得分明。因为刻这猪头的人,不是她吴大傻瓜又是谁?
记得,那是吴笛和尹箫鹏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年,尹箫鹏读大二,吴笛刚好大一。那年夏天,尹箫鹏在学院大楼里准备考托福,还不许吴笛在旁边打扰。吴笛每天下午就抱着半个西瓜在影视传媒学院大楼背后的柳树下等,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
有兴致的时候就在柳树下面压压腿练练功,无聊了就拿切西瓜的刀偷偷在柳树上胡刻乱画。
当然,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总而言之,那种因为心里装满了一个美好的人,连同虚度的时光也变得一样美好的感觉,吴笛在后来的所有夏天里,都不曾再拥有过。
生死关头,哪里还有心情缅怀过去。吴笛嘴角冷笑了一下,一只脚踩上那根伸向窗边的大树枝,小心翼翼地将200斤的身体趴了上去。
老树枝摇头晃脑,最终停下。吴笛松了一口气,赶紧睁大瞳孔,竖起耳朵,监视欢仔和苏教授的一举一动。
开场还算顺利,苏教授刚打完棒球回外清晰,等欢仔说明了《星奇谈》现在面临被刷掉的危机,急需一个新导演来拯救的时候,苏教授沉思了片刻。
趁这小片刻,欢仔忍不住瞄了河童王一眼。
河童王此时手里夹着根雪茄,正做了个忧愁少年君的形容。桌子上摆着一张音乐专辑,啊,封面上写着《爱与和平》,这是河童王过几天就将面世的新专辑。没想到能在面世之前先睹为快,欢仔咧开嘴,在心里偷笑了一秒钟。
喂,哪里来的狗仔,不许偷拍,给我下来!一个矮胖矮胖的保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吴笛刚刚松弛的神经,立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呵吓到了,身体一歪,手一松,就这么眼巴巴地从树上掉了下去。
啊,苍天,我不想死!吴笛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柳条,恨不得向苍天祈求再活五百年。
可惜,柳条断。
砰!
吴笛紧闭双眼,以为自己200斤的大块头这么摔下来必死无疑。没想到睁开眼,自己的身体却没着地。
好像腰间被一双大手搂住了,然后又被什么东西轻轻放下。
当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唔,只见一个黑色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金灿灿的日光中。
哎呀,吓死老娘了!吓死老娘了!吴笛抚胸顺气,脑子被吓得恍恍惚惚,定了定神,才勉强回忆起救命恩人的轮廓。
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黑色运动衫。唔,一身黑,难道是某个怕被粉丝认出来的大明星?
吴笛不由自主陷入了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救命恩人的脸。这时,欢仔跑了出来,把耳机扔到她怀里,埋怨道:搞什么嘛,呼叫你半天也不吱一声,给,你要的人!
欢仔把一张方形便签纸递给吴笛,吴笛打开看到里面写着一个英文名字:leo。
leo?
没错。苏教授说leo是这方面的专家,一个将艺术与商业玩得游刃有余,28岁就上《时代周刊》封面的奇男子,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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