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停了,天上露出点点星光。
我们在道观内,找了一些废弃的门窗,做了个柴堆点燃,烘烤湿透的衣服。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还笼罩着几分诡异气息的祭坛,在雨停后,沉寂了下来,看不出任何异常。
王胖子刚才还在嘟嚷,要拆了这座害人的祭坛,可我顾虑到那个一闪即逝,被铁链捆缚的身影,不想节外生枝。
连续两场恶斗,几乎让我油尽灯枯,若不是先祖留下的觅龙剑显灵,我们说不定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背包中还有些干面包,现在闲了下来,才发现肚子饿得厉害,就着矿泉水,狼吞虎咽。
王胖子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打量着手中的黄金道冠,一双绿豆小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等天亮了,一定要在道观中好好找找,说不定还能有别的收获。”王胖子口中咀嚼着面包,含含糊糊地说着。
我没有说话,盯着后院的那座祭坛,先祖笔记中提到的“荒”,总是让我莫名不安。
值得庆幸的是,那座祭坛在雨停了之后,一直没有异动,给了我们宝贵的喘息机会。
“你们先睡吧,今晚我守夜。”鬼探徐把玩着手中匕首。
“那我一会儿起来替你?”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当然是三个人轮流守夜,一会儿记得叫醒胖爷。”王胖子说完,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躺在地上,没多久就传出鼾声。
我看了王胖子一眼,苦笑一声,心中有些羡慕这货,说睡就睡。
“你也早点休息吧,上半夜我守着。”鬼探徐翻动着搭在杆子上的衣服。
我确实累得厉害,也不和鬼探徐客气,用背包当枕头,躺下就睡。
晚上气温有些低,好在旁边生着火堆,倒也不是特别冷。
一夜无事,后半夜有王胖子轮换,我替换了鬼探徐后,有眯了一会儿。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长长撑了个懒腰,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怪梦。
梦里,我手持觅龙剑,舞动间,雷光闪动,与一个模糊的身影大战。
那身影魔气滔天,身上捆缚着铁链,每次出拳,都能带动天地灵气,压迫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一剑刺中对方眉心,将那个模糊的身影,封印在山脉深处。
一觉醒来,梦境中的很多细节,已经模糊不清,唯有对方的滔天魔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心情有些沉重,如果没有猜错,那个拥有滔天魔焰的身影,就是先祖笔记中提到的“荒”。
想起昨天雷雨夜,那个在祭坛上,一闪即逝的身影,我快步走出大殿,向着后院祭坛走去。
王胖子这货轮值下半夜,比我们起的都早,天色刚亮,就已经在后院厢房搜刮了一番。
我刚走近后院,正好见到这货两手空空,一脸丧气地从末尾一间厢房走出。
“还真是一群穷鬼,房间空的几乎能跑耗子。”王胖子嘟嘟嚷嚷向这边走来。
“你这货遇事跑的比谁都快,发财的事倒是不落后。”我瞪了那货一眼。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院内的荒草上沾满水珠。
那座石质祭坛,此刻看起来普普通通,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没理会那几根困龙桩,绕着祭坛转了一圈,又小心翼翼的站上去,过了片刻,祭坛没有任何反应。
王胖子也不知从哪找了一把锄头,神色不善地走了过来,站在祭坛边上,也不吭声,抡起锄头就向下砸。
“你妹的,让你吓唬胖爷,这次把你砸碎,看你还能不能闹什么幺蛾子。”王胖子一边狠狠抡着锄头,一边咕哝着。
我紧张地握着觅龙剑,警惕站在一旁,生怕发生什么变故。
石质祭坛风化的厉害,一锄头下去,就能砸掉一个角落,被抡了几下后,台面上己经布满裂痕。
不知是依附于祭坛的邪祟,被我们消灭一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等王胖子把祭坛砸成一块块碎石,这座祭坛也没有别的变化。
王胖子砸的累了,悻悻丢掉锄头,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口中地上嘀咕着什么。
我放松神经,后退一步,心中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正低头想着心事,鬼探徐撑着懒腰走了出来,好奇敲了敲几根青铜柱,打量着后院的布局。
“我们接下来去哪,继续前行?”鬼探徐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口中。
“按照龙脉图的指示,从现在开始赶路,在太阳落山前,我们应该能赶到目的地。”我眺望着远方。
“但愿别再出什么幺蛾子,胖爷真是受够了。”王胖子擦着额头油汗抱怨。
道观的后院,有一条通往山脉深处的小径,曲曲折折,一眼望不到头。
修正的差不多了,我们离开这座道观,继续前行。
小径两旁,长着高大的树木,枝叶挡住了阳光,四周光线有些幽暗。
休息了一晚,我们精力有所恢复,一个个闷头闷脑地赶路。
约么走了半个小时,忽然发现四周的环境,有些不对劲。
我皱眉停下脚步,有些不安地打量四周,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妈呀,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所有的植物,都比外面大上好几倍?”王胖子忽然大惊小怪地喊。
我眼皮一跳,终于发现自己不安的来源,四周的花草树木,果然十分异常。
就拿一株普通的剑齿草来说,若是生着在外面,最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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