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当成多大的事情。反正她在边关,京城的风言风语到不了她耳中。头手底下的人若是敢胡说八道,嘴都给他打烂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人知道她是清白的就可以了。她可能还要活个几十年,那些误会肯定会解开。解不开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不在乎。
不过也是个好事情,至少有人没有跟她闹矛盾了。虽然还是不愿意开口叫她,至少没有每次看见她脸都要垂到地上。还能勉强的照顾她一下,给她弄了许多有利于伤口恢复的药。
伤是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人也没有多难受的地方,长公主又有了精神。
既然皇上是让他在军营中学本事的,那就不能任由他在军中东晃西晃。跟他玩的几个将军也不敢对他做什么,都是抱着哄小孩玩的心态。
她已经好起来了,就不能再让他如此。不管怎么着,总不能让别人再见到他说他是个小白脸儿了,多侮辱人。长公主每天见到周述安就拽着他不放手,一点一点的教,对他比对一般人要严厉许多。
周述安这才清楚的知道外界的传言是有多么的可笑,她才不是服侍别人的女人,恐怕一般男人还对她没办法。
比如说高昌王子,可不就是被她打的半死不活,回去之后努力的学习武功兵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打败她。没想到人还没有打败,心却丢了。以前三天两头的过来是找人挑战,现在三天两头的挑战是为了找人。
以及跟她出去打猎亲眼目睹她徒手打死了一头狼,就更加觉得可怕,她好像已经超过了女人的那个范围了。刷新了他对公主的看法,原来不是所有都像宫里那般娇弱。
军中的人却没有任何惊奇,好像这已经是常态了一样,根本不值得一提。更让周述安觉得可怕。
长公主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是不想搭理她,现在是不敢惹她。这个姑姑和传闻之中分明就是两个人。
天下别说让她心甘情愿服侍的人,恐怕连配得上她的男人都没有。
一晃就是一年的时间,周述安跟在长公主背后倒是学了许多本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白脸了。晒得油光发亮,身子也强壮了不少,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意思。
长公主比较欣慰,教成这样她也没有费多少劲。可能是因为是她们家的孩子,就是聪明。
这一年的时间,除了军营之中正常的操练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一切都属于平常。不过今日,有了些问题。好像不知道附近哪个山头上多了一股山匪,当地官府的衙役缴灭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所以就求到她这里来了。
这是个小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刚好给她一个练兵的机会,不然有些人闲的都不知道怎么打仗了。
长公主一口应下,答应两日后就帮他们去剿匪。她最近是真的闲得发慌,所以决定自己去。哪怕不亲自动手,看个热闹也是好的。
周述安听说这个事情之后,找到了她。见到人直接就说,“我想指挥这次剿匪。”
长公主愣了一下,在她心中他还是个孩子。皇上把他弄过来,也不一定是真的要他领军打仗,可能就是历练想他一下而已,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掺和。
长公主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敷衍道:“勇气可嘉,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为什么不可以?”
长公主看他好像是认真的,也认真的给他想了个解释,“因为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抢这个机会。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你。等你长大一些再说吧。”
她好像常常都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说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他不知道什么长大才叫长大。
周述安气冲冲的出去了,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
人还没有多大,脾气可真大。长公主看着他的背影,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剿匪长公主自有安排,继续得非常顺利。他们是正规的军队,打几个山匪跟捉小鸡一样简单。还未过上两招,山匪就四处流传。除了几个逃跑的之外,基本上都被俘虏了,全部带回军中。
要改造的就好好改造,不改造的就就地杀头。
看着跪了一地的山匪,长公主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其他的都是满脸络腮胡,五大三粗,就独有一个白白净净,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干净整齐。
长公主看着奇怪,用刀鞘挑起了那人的头,问:“你是做什么的?”
“回公主的话,卑人本是个秀才,被贼人强行掳上山当账房。为了活命,不得不小心讨好,但是从未跟他们同流合污。”
“是这样啊。”长公主收回了手。
这一幕落在周述安的眼中就像是个女流氓在调戏俊秀的男子一样,不得不说长公主确实有那个气质。
而且之后的几天,那秀才频繁出入长公主的营帐。军中人人都在传,快要有驸马爷了,都在等着喝喜酒。
周述安没有由得升起一股怒气,觉得她太随便了,有那么多人等着她选,她居然选了一个小小的秀才。连他都比不过,也不知眼睛是怎么长的。
因为剿匪成功,官府分了一部分缴获的脏银过来,说要犒劳犒劳军中的弟兄。这次情况特殊一些,长公主就带着几个立了大功的人去了簪花楼,小规模的庆祝一下。
周述安本来不想去的,可是看见她带在那秀才去就更加生气,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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