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我拎着我的一长串娃娃走出了商场,而孔弘深低声下气的跟在我身后。
此时的孔弘深忧心忡忡,一脸苦瓜相,他的一只手还捂着左脸,因为刚才影儿看不下去,附带着给了他一巴掌,原本他就拿我没辙,现在被影儿一闹,彻底慌了。
什么大混子,什么大恶棍,在我们这些特殊人群边上还就真的掀不起半点儿浪花儿来。
来到了商场外面,我扭头对孔弘深说道:“丫别送了,赶紧回家吃团圆饭吧。”
“别啊大哥,我这脸…我这脸还怎么回去啊?大哥帮帮忙。”孔弘深一边说着,擦了擦鼻涕,他已经有些感冒的征兆了,“大哥别这样啊,我错了,游戏厅以后您随便去,随便玩儿,我错了,我认错赔罪还不成吗?拜托拜托,把我这脸给治治吧?我可真不想发烧啊,真的!”
看着他堂堂县城小扛把竟然落得如此田地,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现在也就剩下了委曲求全。
“哥,大哥,大爷,叫您大爷行吧?给我治好呗?我可不想和老三一样发烧,他都已经去医院躺着了,那是他活该,不识好歹,我不一样啊,我这是半路过来的啊!再说我是来办公,不是来找您麻烦的啊。”
孔弘深不停的在我边上捂着脸说,闹的路过的人都好奇的打量着他那样子,就连商场的保安都远远站着看戏,他们哪里见过孔弘深这般低声下气的。
“得得得,真是够烦的。”我撇撇嘴:“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啊,以后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真当谁都和我一样好说话?”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以后您就是大哥,我跟您混!”
“别别别,我怕你了还行?”
我白了他一眼,扭头对影儿说道:“帮人恢复过来吧丫头,看把他给整的,一会儿该一把鼻涕一把泪了都。”
影儿笑嘻嘻的说道:“嘿嘿,这些大坏蛋好像也挺可爱的。”
我拍了孔弘深一下:“你丫站着别动,把手拿开,站稳了!”
“哦。”孔弘深愣了一下,赶忙给我来了一个标准的立正。
影儿飘到他边上,伸出小手的一根指头在那巴掌印上轻轻一点,为了不让他感觉到疑惑,我也做出同样的动作,顿时那片漆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影儿收了回去,随后影儿一闪身就回到了我的胳膊内。
“好了。”我看了看他的脸,现在也就剩下一个小小的红手印,一切正常,“你回去自己看看吧,已经不碍事儿了。”
“这,这就好了?咦?好像真的不冷了?”孔弘深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感觉脸上突然一阵冰凉,然后就暖和了。”
他拿着手机对着一看,惊喜道:“真的没有了啊?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你能问的东西,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别啊大哥,我们老三他……”
“他?”我冷笑一声:“让他自己在医院躺上几天就自己好了,我可不会给他治,活该!”
“是是是,大哥说的对,回去我一定好好说教一番,还有那三个臭小子!”
我微微摇头,对他摆摆手,转身朝一边走去。
“哥你去哪儿啊?我开车送你!”孔弘深追了上来。
“不用,你回去吧。”
“嘿,嘿嘿,咱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大哥您这身手……”
“别一口一个大哥的,我估计还没你大,也不用您啊您的,我就这么老?”我摸摸自己的脸,应该年轻才对。
孔弘深随即改口:“嗨,我这不是还不知道您,呸!应该是你,还不知道你的年龄嘛~”他傻呵呵的笑着。
和这大混子打了这么一会儿交道,发现这厮也是个大滑头,难怪能混的这么大,至少在一般人眼里,这混的的确是不错,就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马上二十九,你嘞?”我撇了他一眼。
“呦,那我比你大五岁,我34。”孔弘深笑道。
“那就别一口一个大哥的喊,让别人听见影响不好,还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混子。”我没好气人的说道。
“是是是,大……不是,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啊?不会真的就叫小李飞,飞牌?”
“靠!那是瞎说的好吧?别当真。”我白他一眼,一扭头,发现对面马路的一个小孩子的风筝线不知道怎么搞的缠绕到了树上,怎么拉扯线都拉不下来,估计没一会儿他就考虑直接断线,不如我帮他一把。
我停下脚步,朝那边指了指。
孔弘深朝那边看去,“什么啊?”
“看那个风筝。”
“啊?怎么了?缠树上下不来了,要,要帮忙?”孔弘深疑惑道。
“不用,我让你看看,刚才我飞出去的是牌,现在……”
我摸出了一颗钢珠在他眼皮子下面晃了晃。
“钢珠?”孔弘深有些诧异。
我点点头,胳膊轻轻一甩,钢珠脱手而出的瞬间发出噗的一声轻响,下一秒那还在树上挂着的风筝直接开始下落。
我也是看到那边路况空旷,后面没什么人也没车辆,所以这才帮那孩子一个小忙,省的他跑来跑去去把线给扯断。
孔弘深惊讶道:“这也行?那线那么细都能打的到??”
“你应该庆幸,刚才我没有拿珠子打你,不然你现在就好比吃了几颗子弹。”
孔弘深瞬间打了一个冷颤,苦笑道:“我都认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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