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相连,山水相接!
水中泛舟,山顶观景;日出日落,每时景,各不同。
看夕阳斜下,看晚霞漫天,看木屋前,一个高大男子坐在门口悠然钓鱼。
徐峰看看手里的信函,轻步走过去,“主子,云帝派人送来的信。”
正在垂钓的人听言,缓缓抬头……
剑眉星目,俊雅依旧,只是眉宇间略染岁月痕迹。
岁月,让他额间添了一丝痕迹。
岁月,也让他身上增添一抹别样魅力。
转眼已四十有余的钟离隐,身上少了年轻时的野心勃勃,多了一抹祥和;少了身为帝王时的霸气,变得愈发从容和平和。
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帝王,更像是一个儒雅的智者。
放下书中鱼竿,钟离隐伸手接过徐峰手里的信函,展开……
看到上面内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眼底情绪却是有些不明,“你也看看吧!”
“是。”
徐峰双手接过,看完,眉头皱了起来。
“你怎么看?”
听到钟离隐问话,徐峰恭敬不绕弯道,“主子,云帝不是公主良配,而公主也不合适云帝。”
他们彼此互不适合。
钟离隐听了,微微一笑,“确实如此!”
因为云朵不是湛王,他虽身体里留着湛王的血,秉性也有许多与湛王相似的地方,但这其中不包括那份深情。
云朵心里也有柔软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太。用心的宠着一个人,他应该也能做到。但,若让他这辈子像湛王一样,全心全意的守着一个人,余生只为一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云朵骨子里没这份深情,其次,他是一个帝王。
很多时候,在儿女情长和上江山社稷上,你只能选择一样,也只能做好一样。
无法兼顾,不是因为无能,更多是因为无奈。
如果你想做好一个皇帝,又想留你喜欢的女人在身边。那么,你喜欢的那个人,就只能一辈子陪着你困在那个皇宫里。这是逼不得已,也是现实。
而如果让云朵为了一个女人意愿而舍弃江山,他做不到,同时也是很多人都不想看到的。
若江山易主,天下必定大乱。许多人的安稳,将不复存在!
所以,云朵为帝是必然,也是必须。
云朵只能为帝。那么,团子呢?
她不向往皇宫,也不贪恋荣华富贵,她也没想过争得帝宠。她想要的很简单,每天能吃饱肚子,每天可以陪着钟离隐。
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到老!
这就是团子想要的,想做的。除此再无他。
这一点,钟离隐自己清楚,徐峰也看的清楚。所以,他从心底里并不希望团子成为云帝的妃子。她陪在主子身边,才是徐峰最想看到的。至于钟离隐……他是怎么想的,徐峰至今看不明白。包括为什么要把公主送到云帝身边徐峰至今仍是想不通。
“徐峰,去拿纸笔过来。”
“是。”
安王朝皇宫
自御花园一遇之后,没隔几日,云帝又开始三不五时的往碧月宫走动,态度好像也恢复到从前,没再说那些,在团子听来就是闹人的话。
看云帝态度,团子以为,有些事就此作罢了。可在孙嬷嬷看来,却是截然相反。云帝怕不是作罢了,而是开始谋划了。
云帝是帝王,掠夺和占有,在很多时候都是为帝者的本能。如果真的对一个人或一件东西动了心思,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
帝王不是流氓,不喜强人所难,可同时,更不喜欢委屈了自己。
压抑自己成全你,不可能。
所以,现在每次云帝来,孙嬷嬷看着他那温润雅致的模样……披着羊皮的狼!这就是孙嬷嬷的感觉。
“在写什么?”
闻声,抬头,看着踏着晚霞缓步走来的人,团子站起,福身,“给皇上请安。”
“嗯。”随应着,走到书案前,看着宣纸上团子刚写的几个字,挑眉,“还在写这个?”
安好,勿念!
钟离隐之前写给团子的信,上面这个几个字,团子不时的就对照着拿出来来练习。
只是练习了这么多天,完全看不出一点进步,钟离隐字,她一点神韵也写出。
团子点头,看看自己的字,看着云帝问,“皇上,我今天写的怎么样?”
“有进步。”
曹严听言,看云帝一眼,说谎也是帝王该有的风度。
“真的吗?”团子却是有点不敢相信,弯腰,趴着头盯着自己的字,“我对着爹爹的字练习了这几年了,可爹爹说,我的字还是一层不变的难看。”所以,难道她今天突然开窍了,开始进步了?
对着他的字,让团子学习写字,这就是钟离隐教她认字的方式。
云帝听了,看团子一眼,一个他说有进步,她怀疑他说谎,连顺着开心一下都不会的人,到底是哪里可人了呢?
看云帝盯着自己看,团子挠挠头,笑笑,“不过,皇上说进步了,那我一定是进步了。”皇上的话,刚才不应质疑。
云帝:相信的还真是敷衍。
伸手拿过桌上的大笔递给团子,看她握住,随着张开双臂,俯身,从背后环抱住她,握住她手……
云帝动作出,孙嬷嬷即刻低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的感觉果然没错。
曹严看一眼低头,皇上只是指导悠公主写字,没有其他,更不是在耍流氓。
从没跟人靠的这么近的团子,在云帝张开双臂环抱住的那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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