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话罢,暗香便是接话告罪“二位主子恕罪,奴婢确是因出身市井才耳闻了戏曲之名,而这戏目奴婢的长辈都是不让奴婢看的,所以奴婢也确实不清楚讲的什么,只觉得戏目名字符合颖嫔才斗胆一说,到是平白劳烦颖嫔为奴婢长见识了,奴婢给您赔个不是。”
唇畔勾弧颇有几分戏谑看她神色,连出身市井的奴婢都没看过,那么一个官家小姐居然熟知,而这儿名又必不是惯能在世家场合出现的,究竟是谁下贱坯子一目了然不是?何况方才与暗香之话无不是明褒暗讽,她到是明贬暗嘲的,和一奴才计较没得失了气度,小家子气。
她之言句句似是颇为通晓名怜戏曲,小嘴一张一合果与那楼下的戏子有的一拼,可人家那还是能上得了台面的呢。
拂袖端坐前去内务府的栀然归后呈了一靠枕复道“奴婢去内务府时,管事的说必定会好好查查,到底是谁给颖嫔的物件短了缺了,奴婢给拦下了,而后回宫拿了主子惯用的靠枕过来,故而回来迟些,主子恕罪。”
贵妃懒懒倚了靠枕轻抚人手示意人靠后取暖才抬眸觑人,唇际笑意如旧三分叵测七分薄凉“汉宫其名寓意汉室萧瑟落败,尊崇清廷圣上之人,必是能品出我大清盛世昌荣之意,何况对汉室虎视眈眈的匈奴蛮人在如今对我大清臣服朝贡,本宫怎么瞧都是道我大清临风踏石除,乾坤一掌畴;怎么到颖嫔这里却成了败味道辱没皇上辱没我大清臣子的意思?”
一双凤目向那人脸上逡巡了两圈,拉长了音儿道“牡丹亭曲词兼用北曲南词宛转精丽的长处,怎么到颖嫔这儿又成了辱没败兴的曲目;如此说来,本宫前头那句可没说错罢”这话罢又是一阵的嗤笑,改懂的该听的曲目一窍不通还满嘴胡言,低贱粗俗的玩意儿倒是和奴才们争辩的厉害,要么听了名字就急吼吼的嘲弄,要么仗着一顶点的卑陋便不知天高的搬弄,还敢说出来,也不怕叫人耻笑。
见她瞧着暗香心知她打着什么主意,匿了三分不屑七分的嘲弄“颖嫔,本宫倒是想听听,暗香究竟说了什么污言秽语叫颖嫔兴奋至此,以至于追究不休?就是方才那个救风尘的曲目?”
娓娓接话儿“不说暗香方才因着颖嫔说的那句粗陋之语下跪赔罪道明缘由,便是她夸耀颖嫔的本意,颖嫔也不该如此,何况……”慢条斯理的把弄着帕子启唇“不知者无罪,暗香既然说了不知这救风尘讲的是何,颖嫔也细细道了救风尘里讲的是什么,那么为何还能说出暗香张口闭口污浊话语?”赫舍里略略偏头早已没了什么耐性和她打着太极,何况这救风尘虽是暗香说出的,可那下贱坯子可没指名道姓说她白苏氏,而她白苏氏却是自己说的下贱坯子点名了对着暗香,谁比谁贱究竟谁粗鄙她白苏氏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还不明了吗。
待其言罢眼尾一沉,语调沉了三分刺道“颖嫔因为一个奴才大开眼界说出些没得尊卑规矩的话也是叫本宫开了眼界;何况颖嫔开口闭口都是些妾以为的话头,因着自个儿以为没了规矩体统径直起身落座,因着自个儿以为生生将好好的曲目歪解成了辱没圣上的曲目,因着自个儿以为觉得暗香污浊话语,现在更是因着自个儿所谓的以为,和一个丫头计较,全无了尊卑之思规矩之说;本宫倒想听听,这番,你又是怎么以为的?当这后宫是你为所欲为不分尊卑的地界不成!可笑之极!”
这猫儿没了胡须没了丈量自个儿的依凭横冲直撞就同那不分天高的鄙陋之人一样,都不是长存久活的玩意;眼前这个可不就是么:以为深宫大院有了帝宠就能高枕无忧荣华度日不成,愚蠢!
抿了茶水压了把巴掌呼过去打碎她这可笑的自以为是的念头,冷嗤“不论暗香究竟是否说了什么污秽之语,颖嫔若是想让身边丫头跟自个儿一样没了尊卑满口胡言的大可直说,何苦攀扯到暗香身上,惹人发笑。”
撑了下鄂,指尖扣桌铮铮响,本想着小吓几句自然是有趣,无想这人竟蹬鼻子上脸自以为是起来了,那么这趣也消磨了“瞧瞧,颖嫔还是没个记性,本宫随口的一句记得都差三落四也好意思开口”手肘顺势一拐倚在椅上扶手“本宫何曾断定是圣上怜惜?圣上的心思圣上的尊威岂是你三番五次拿来亵渎的”冷冷嗓音有若冬天降下的第一场初雪,一字一顿“三番五次提及圣上,又三番五次自以为是的忖度本宫之意,曲解本宫的话语,本宫倒想问问,颖嫔白苏氏你居心何在!”
不论她最后一句是个何意自己都无那个心思和她再玩文字游戏,就如赫舍里方才一句句里包含的满满意思:她白苏氏不配!抬眸睨人嗤笑冷哼。
“颖嫔原是烦闷才和暗香那丫头就个曲目追究不休啊,本宫还当是颖嫔偏爱这曲目不愿让人误解了去,不过颖嫔,和暗香争论之时的模样亦让本宫,觉之生笑,连同下头戏子所唱都没瞧得上几眼,有劳了。”
白禅陌染听浅音道屋外起雪,令其支窗。今日已是元月,又添了一丝冷意。才支起便有风裹了雪散进来,霎时化作了一滴雪水。搁下手中的书,揉着眉心。
窗外的梅开得正好,傲骨铮铮又不失妖娆妩媚。
“小主,苏贵人苏小主来了。”浅音怕开了窗使受寒,递过一小披风,摆手回绝。
“外面冷,快邀姐姐进来。”遂起身向外走去。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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