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眼睛灼灼地看着他,“我想要你。”
齐瑾南愣了下,旋即唇角扬起,俯身轻吻了吻她的唇,“我已经把我要了。”
苏晚将他的手握紧,扬起头想去亲,齐瑾南很配合地俯下脸,苏晚的唇从他的下巴一直往上轻,来来回回,最后停在他的唇上,先是轻轻试探,最后逐渐加重力道……
这是也算别后重逢,历经生死的亲吻,当思念,害怕到底顶峰,这个时候就会特别有感觉。
两人吻得专注认真,苏晚的手攥住齐瑾南胸口的衣服,最后碰到他的伤口,男人低低一声闷哼,让苏晚回过神来。
她才想起来,齐瑾南是有伤在身的,急急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大碍。”
齐瑾南抿了抿唇,“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早餐。”
不过是个说辞,苏晚听得出来,她点点头,盯着齐瑾南胸口的部位。
齐瑾南出去后,苏晚看着灿烂的阳光怔怔出神。
齐瑾南再去检查了一番伤口,被好一番叮嘱之后,医生才将人放走。
重新回到病房,门口外姚特助已经端着保温盒等在那了,“齐总,老夫人让人炖的鸡汤送过来了,里面还有小麦粥,刚好适合太太吃。”
齐瑾南点点头,接过保温盒推门进去,看到望着窗外出神的苏晚,他将保温盒放到床头柜上。
“先吃点东西,暖暖胃。”
苏晚扭过头看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当时就是因为齐瑾南还在休养,那几刀子划得不算浅,而且他又被浓烟呛了一段时间,一周其实还没好过来的,看他的伤口就知道了。
所以姚林特助才出主意,让她暂时过去顶一会儿,最起码把这个股东大会给压过去就行。
却没想到他会放心不下她……
是,怕她被刁难吗?
“事情都解决,你不需要担心那么多,好好休息就行。”
齐瑾南舀了一碗粥出来,坐到床边,“来,先吃点粥。”
苏晚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张嘴。
勺子递到了自己的唇边,苏晚轻轻将脸别开,齐瑾南的手顿住没动,沉着眸看她。
似乎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苏晚抬眼跟他对视,从被窝里掏出一样东西,说道:“你看到这个,有什么感想吗?”
齐瑾南扫了眼,下巴绷住了,“你觉得我有什么感想?”
苏晚咧开嘴,但并不是在笑,“我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齐瑾南的声线已经沉了好几份,“苏晚,你还是不信我?”
苏晚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我没有,可是我当时没忍住,刺伤了你的白月光,怎么办呢?她现在要告我故意伤害,你站在中间,你是要帮你的妻子,还是要帮贾锶涵呢?”
齐瑾南将碗放到床头柜上,没再搭腔,沉默地出去了。
苏晚看着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再也无法忍住眼中的泪水,她捂住脸低声哭了起来。
不是想作,她真的不想作的。
可是她怕,她怕齐瑾南不帮她,她怕她还没来得及看见自己的儿子就要进法庭,进监狱。
她真的怕……
她没有任何底气,她只是想询问一下齐瑾南的意思,看看他如果因为两难而谁都不帮,她可以找阿晏,让阿晏帮自己。
可是苏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她一说出来就会变成另外一种语丝呢?
半个月后,在苏晚不知道的情况下,官司已经打了起来,被告人一方以苏晚正在坐月子为由,是齐瑾南代替妻子坐上去的。
彼时的苏晚已经学会如何抱孩子,正仔细端详自己儿子那憨厚可爱的睡颜。
她想多看几眼,趁着自己现在还能抱多抱几下。
儿子的五官还没长开,但也她隐约能辨出有几分眼熟的感觉。
房门被人推开,苏晚抬头去看,见齐瑾南一身正装走进来,手里还端着熟悉的保温饭盒。
他伸手要将齐宝宝接过,苏晚转了个身不让,“你不会抱,待会一碰他他就行了,好不容易哄睡的,不能让你弄醒了。”
齐瑾南目光温柔了几分,“那你去把他放到小床上?”
苏晚摇头,“不要,我想再抱抱。”
病房突然被打开,冲进来两个人,吵杂的声音将齐宝宝吵醒了,他小鼻子一皱,“哇”的就哭了起来。
苏晚连忙拍着他的小后背轻哄,看过去,是熟悉的脸孔。
贾父贾母站在病房中间,怒极了,指着齐瑾南就大骂,“齐瑾南,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忘恩负义!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忘了小涵对你的好了?八九年前的事是不是也已经忘了!”
齐瑾南神情冷淡,睇了两人一眼,不冷不淡说:“八年前的事情,我已经跟她说过,两年前我就还清了。”
苏晚眼珠子转了转,没有插话。
贾父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这是忘恩负义!这命债能随随便便还清的吗?!”
“一命还一命,我已经还了。”
苏晚脑海里出现的是两年前贾锶涵被人吊在二十四楼的一幕……
贾父不清楚齐瑾南说的是什么事,固执地以为只是他的借口而已,冷声说道:“就是你不念旧情,但是苏晚刺伤了我们小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就算不帮我们,也不能帮着她啊!”
贾父丝毫不顾及病房内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齐宝宝哭声更大了,苏晚怎么哄都哄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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