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骞干脆直接闭上眼。
来吧!
只要能给他止痒,哪怕是任人宰割,他也认了。
然而……
他的话音一落,气氛却一下子就变得微妙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干咳了一声,随即便响起了无数声干咳。
裴子骞重新睁开眼来,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在极力憋着笑的模样,懵了!
怎么回事儿呢?
这种事情,最尴尬的不应该是他吗?
他如今都已经被奇痒折磨得不怕什么尴尬了,好不容易扮演了一回视死如归,他们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我忽然想去上个洗手间……”
陆惜之开口之际,还顺便扯上了叶初七,“小七,你跟我一起去吧?”
叶初七很明显跟裴子骞一样懵,也还没意识到尴尬的点究竟在哪里,愣愣的啊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陆惜之给扯着走了。
出了昨晚的事情之后,靳斯辰是坚决不允许叶初七离开他的视线的。
他赶紧跟了上去,说道:“我陪你们一起,在外面等着。”
靳斯辰都去了,项超没有留下来的道理啊!
于是,他也赶紧跟了上去,“我,我也去!”
陆云深轻咳了一声,面色无常的道:“我去外面抽根烟。”
就这么片刻的工夫,一屋子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
裴子骞却依然云里雾里的,叫道:“喂,你们怎么都……搞什么啊?”
“咳……”
最后,就只剩了个陆云湛,他也咳了一声,似乎在走与留之间徘徊。
他先是望了眼裴子骞,又望了眼双颊通红的孙甜甜,很好心的解释了句,“所谓备皮,如果我的理解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先剃除手术部位的毛发,进行表面清洁之类的,没事儿……我出去把风,这地儿让给你们!”
说完,他也出去了。
裴子骞瞬间就傻了眼。
所以,他们一个个都这么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就只有他不知道备皮是什么意思?幸好还有个叶初七貌似也不知道……
如今剩下他和孙甜甜面对面,裴子骞才深刻的体会到了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是怎么回事儿了。
孙甜甜也尴尬啊!
其实,她好歹在医科大学学习了好几年,这都临近毕业,已经把自己代入到医生这个角色里了。
备皮什么的,很正常啊!
她刚才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也纯粹是提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每一个合格的医生,在面对病患的时候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医生的本分就是替病人治病,减轻痛苦。
所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被他们进行了这么一番尴尬的渲染之后,她忽然也就不好意思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一个望天,一个望地。
裴子骞那叫一个纠结呀!
想他活到了快三十岁,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人,他交往过的女朋友起码可以凑几桌麻将了,早就练成了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可是……
该死的!
他这会儿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算怎么回事儿!
更要命的是,他自己不好意思就算了,看到人家小姑娘忽然红了脸,他还得安慰那么一两句。
“那个……别理他们,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也不是太痒……”
他当时就想着,最多再忍一天,等台风稍微过去点儿,他就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马上去看医生。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一点痒嘛!
没事儿,他还熬得住。
他这一解释,孙甜甜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低下头,小声的哦了一下。
裴子骞忽然觉得屋里有些压抑和沉闷,于是又道:“我也出去抽根烟……”
说罢!他也出去了……
于是乎,备皮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只是暂时过去了。
裴子骞就当作完全没发生过,一直默念着忍忍忍……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一直都是坐立难安的状态,尽管涂了药,但是效果似乎并不明显,一群大老爷们,也不便过于关心他那里的问题。
反正,嘴巴长在他自己身上,熬不熬得住,就看他自己的了。
就这么一直拖到了晚上,裴子骞再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就再也熬不下去了,他直接走向卧室……
其他人以为他只是进去擦药,眼看着他都要把门给关上了。
却忽然……
“孙甜甜!”
他拽着门把手,站在卧室门口,直接叫了一声。
其实,孙甜甜一直都在无意识的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明明就将他所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但是骤然被点名的那一瞬,她还是僵愣了一下。
她抬眼朝他望去,张着嘴巴啊了一声。
裴子骞黑着脸,道:“你进来。”
唔……
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
若是说白天的时候,其他人还拿这事儿调侃一下,但是这又过去了这么久,但他们也明白痒起来要人命。
裴子骞一直熬着,这都熬不住了,肯定已经到极限了。
他这一整天都坐立难安,就连此刻说话的样子都是紧绷着的,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些什么一样……
过敏问题,确实可大可小。
他们一时半会儿又不能离开这里,万一拖严重了就糟糕了。
所以,即便是开玩笑,大家也都掌握好了分寸,这会儿也没人再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件事儿了,而是纷纷开始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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