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来的很快,就在无名登门提亲的第二天就到了。
在内室的坐榻上,云锦烹茶,云舞坐在对面。
“姐姐,昨天一个人来提亲了。”云锦地上了香茶,抬头笑望着云舞:“可能是因为云舒吧,那个人年纪应该和花无影差不多大。”
云舞笑了,虽说日夜兼程让她有些疲惫,不过看到云锦终是高兴的,不管是前世还是晋升,云锦都是最温顺的一个,在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是云锦带着护卫把她带走的。
“不过是试探。”
接过来茶,细细的品着:“不错,锦妹妹的茶艺越来越上乘了,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了锦妹妹呢。”
云锦上一世没出嫁,最终到底去了何处她不知道。
“姐姐也学会取笑人了呢。”云锦笑得温婉,又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云舞凑过去:“对了,你最近想没想过回宫?”
“想过,要多和姐姐学学,只是父母亲身边没有个人陪伴,真怕他们会觉得无趣呢。”想要回宫跟着云舞,这是云锦一直以来的想法,特别是在云舒出嫁之后,如今皇帝哥哥消息甚少,也不知道后宫的皇后和妃子有没有子嗣。
“这孩子就是和我不亲的,看看吧,来了也是先到你这里呢。”云洛说笑着和温若兰一起走进来,姐俩急忙下了坐榻行礼。
再次落座,四个人围成了一圈,云锦依旧烹茶。
温若兰打量着云舞,这孩子一路上定是很急的赶路,眼角眉梢都透着几分疲惫。
“母亲和娘喜欢开玩笑,可不能冤枉了云舞的孝心呢。”云舞撒着娇给两个人奉了茶,这才靠在云洛的肩上:“谁说不想娘了?还想着今晚能和娘一起睡呢。”
云洛笑出声了,推开她:“不准胡闹,这么大的姑娘家了,整日疯跑,也不想着成家,你难道不知?云舒都怀了身子了呢。”
云舞笑眯眯的看着温若兰,眼里都是感激,显然无名前来提亲的事情她没有对娘说。
否则,只怕娘这会儿要冷着脸问她了。
娘几个说笑着,有婆子过来问摆桌在哪里。
温若兰便让摆在了外间,几个人围坐一团温若兰还特地吩咐丫环去拿两坛上好的果子酒,这酒是去年酿的,今年喝是最好不过了。
如今暮春,窗外花团锦簇,不知不觉便到了夜深,云洛和云锦两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了,丫环扶着他们去房里休息。
温若兰这才叹了口气:“怎么招惹了那么一个人。”
云舞撩起眼皮,笑的天真:“无名吗?也不是招惹不起的人,不过他来提亲就不对了。”
“云舞啊,母亲问你,你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温若兰说着,便拉着云舞坐在了自己身边:“不管是我还是你娘,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女儿们都有了归宿,都能幸福。”
云舞轻轻的靠在温若兰的怀里:“母亲,云舞不可嫁人。”
温若兰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岂能胡说?你是我大燕的长公主,不嫁人那就招赘,就不信我大燕还没有一个合适的男子成为驸马的?”
云舞良久没说话,她来的路上特地路过了如意绣房,看到了温念卓扶着怀了身孕的柳红走出来,那一刻她在温念卓的眼里看到了疼惜和小心翼翼,心口就闷疼闷疼的。
孽缘不过如此,重活了一世她没有报仇,只是想安顿好他,若是两个人一直都不知道彼此是兄妹就好了,如果不是兄妹,她不会觉得自己该死,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情,她会在第一时间,尚且还是婴孩的时候就结果了念儿的性命,永绝后患。
可终究是什么也没做,心里的苦无人可知。
兴许是酒的作用,她只觉得那些压在心里的苦要炸裂了一般,蹭了蹭温若兰的胸口,眼泪便顺着眼角掉下来了。
温若兰吓了一跳,这孩子轻易不会哭的,这突然哭了?
“云舞。”
“嗯。”
“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母亲,从小母亲便最是疼你,当你第一次开口就是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这孩子是我的缘法。”
云舞抬眸看着温若兰,她很美,如今这美更是带着温暖的母爱。
“母亲,如果云舞是个戴罪之身呢?”
“不怕,天大的错,有我们这些人在,都会慢慢的改过来的。”温若兰轻轻捋着云舞的背:“你是孩子,纵然有一天我白发苍苍了,你在我的心里也还是个孩子,孩子嘛,哪里有不犯错的呢?”
云舞伸出手臂抱着温若兰,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母亲,我曾经让大燕国祚倾塌,我曾经让自己一步一步万劫不复,也曾经因为愧对你们所有人,恨不得凌迟了自己。”
温若兰低头看着云舞笑了:“不碍事,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
云舞以为温若兰会大惊失色,以为她会追问,可是没有,她只是安慰自己。
一时间,云舞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孩子,当年你一出生就不能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只是着急,后来当你娘要选如何生活的时候,你开口叫我,你知道吗?这世上最不少的就是各种奇怪的事情,而你就是其中一个。”
温若兰昨晚整整一夜都没睡,她最终能想到的也只剩下这一条了,那就是云舞是归来的人,和东方翊一样。
云舞的话别人可以惊讶,可温若兰听到只是释然。
这些年,云舞所做的一切都有了个最好的解释,因为不用猜想,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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