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军训下午四点半结束，六点又开始。
照例先进行半小时的军姿后，凡国洋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训练一个小时后，三营要跟四营进行唱军歌pk。
大家兴奋地尖叫起哄，成功get凡国洋一记眼神警告。
罗薇薇只觉头大，如果等会是比武她还能兴奋一点，唱歌真是她这种五音不全的人的最大难题。
不过好在这种一般都是集体pk，没有个人show。
又是半小时训练之后，凡国洋让大家原地坐下。
军训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女生闹洁癖不肯坐地上的，非要在屁股下面垫张餐巾纸。现在大家听说能坐下，所有人立刻“扑腾”一下直接屁股落地，感受久违的“坐着”的感觉，哪还挑什么干不干净啊？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但是训练场一圈都是大灯，把训练场照得灿若白昼。
凡国洋来回走了一圈，说：“接下来半个小时我会教你们一些简单易学的军歌。”
大家又是激动得一阵躁动。
凡国洋指着他们警告道：“我告诉你们啊，别以为坐下来就能插科打诨了，只要让我发现你们中有一个唱得不认真的，所有人都给我站起来学！”
大家立刻安分地挺直了腰杆，怕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休息机会。
凡国洋：“第一首歌先学打靶归来，有没有会唱这个的？”
有男生自告奋勇走上去气宇轩昂但是非常不着调地唱了一首《打靶归来》，唱歌的过程中目光全程望着向天颖，但向天颖头都没抬一下，显然对那人毫无兴趣甚至还有点嫌恶。
一首《打靶归来》结束，凡国洋问：“大家觉得他唱的好不好听？”
底下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好听……”
凡国洋比了一个“错”的手势，道：“到时候pk，在不在调上无所谓，重要的是得给我唱出声音，唱出气势来！明白了吗？”
“明白！”
“好，我们来学这首歌。”
……
半小时后，三营所有人全体集合，队伍以一拳距离整合在了一起。随着四营的人的到来，两边人以训练场中间自带的黄线为界限，坐到了黄线两边，中间相隔两米距离，两个营的教官们聚在一起讨论等会要开始的准备活动。
坐着的新生们兴奋地叽叽喳喳。
罗薇薇凑到向天颖耳边，低声说：“诶，刚才咱们班那个唱《打靶归来》的好像对你有意思。”
向天颖一副冷淡面容，刚要说话，罗薇薇的身后一阵小躁动。
她扭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含着淡笑的黑眸，凡一航脊背笔挺，表情平静，身边一圈的人都朝突然挤进来的他看了过来，小声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向天颖低声说：“先管好你自己吧。”
罗薇薇面部一热，她是真没想到凡一航会出现在这里。
她压低了声音，心里又羞又惊喜，无奈这么多人在，她还是要面子的，强做冷淡地问凡一航：“你怎么来了？”
凡一航倒是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弯了下唇，说：“实验室那边忙完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罗薇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顺路过来看看她她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坐到她后面来？没看这边都是一帮穿着军训服的小青蛙吗？他一个人鹤立蛙群很醒目的好不好？
罗薇薇不想再次成为教官的眼中钉，而且这种活动营长肯定会来的，她虽然心里有点高兴凡一航的突然出现，但理智还在，压着声音催促凡一航：“你赶紧走。”
凡一航淡淡道：“我才刚来。”
这话的语调很平静，不知怎的罗薇薇听出了一丝委屈。
她正要说话，旁边的田心碰了碰她，罗薇薇回过头就看到了从训练场入口的台阶走上来的营长。
她现在看到营长就害怕，立刻坐正了身子，右手偷偷向后拍了拍凡一航的膝盖，用肢体语言赶他走。
但是下一瞬，她的手被大手紧紧包住，凡一航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她又恼又羞，还带着点会被发现的害怕，心跳骤快，心里有一种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忄青的感觉。
偏偏营长的视线往这边看过来，她不能回头去骂，只能暗暗用力自己把手从凡一航手里抽回来。但凡一航似乎是猜到了她的企图，握着的手非但没放，还加重了力道，她连动都动不了。
田心的余光注意到了这一幕，暗暗“啧”了一声，往身体往罗薇薇那边偏，悄悄说：“注意点啊，营长来了。”
罗薇薇也想“注意点”，奈何身后那个人太不注意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被这个营长罚过，怎么还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这不是有病吗？
她脑子里问候着凡一航的时候，营长已经踱步到了他们班面前，罗薇薇吓得屏住呼吸。
营长在她面前经过时，她有一种心脏要骤停的感觉。
更要命的是，明明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的营长不知道为什么又退了回来。
她一抬头，正好跟营长望过来的视线准确连接。
这次她是真的吓得心跳停了半拍。
营长看她一眼，目光又往她身后没穿军训服的凡一航身上瞟了一眼，罗薇薇感觉到自己额头上有一滴冷汗缓缓而下。
就在她以为这下要死定了的时候，营长缓缓移开视线，没事人似的继续往前走。
罗薇薇望着营长渐渐远去的背影，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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