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凡一航装傻又装纯，罗薇薇也配合演出默默转回了身，目光再没往后侧一下。
反正心里已经不能更尴尬了，那就只能把表面功夫做足。
约莫五分钟后，两个营的教官们“聚会结束”，回到各班前面维持秩序。
凡国洋一回来就看到了坐在罗薇薇后面的凡一航，他目光微怔，而后也跟营长一样快速别开了视线，旁若无航地开口：“三分钟后进行拉歌，现在我教你们几个套路，都给我记好了。”
三分钟很快就到，凡国洋负责整个三营，站在中间先做了个“来”的手势，而后声音嘹亮地喊：“三营的，你们觉得四营行不行？”
三营异口同声：“不行！”
四营营长开口：“谁英雄……”
四营的立刻接：“谁好汉，咱们拉歌比比看！”
三营：“东风吹，战鼓擂，我们三营谁怕谁！”
……
半小时后拉歌结束，两边所有人累得连悄悄话都没有声音说了。
凡国洋扬声道：“还有半个小时训练时间结束，营长看大家刚才拉歌拉得好，所以做个临时节目，个人才艺表演！我们三营有没有自告奋勇第一个上的？”
这话一出，原本接近疲软的队伍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罗薇薇最怕就是这一趴，立刻把脑袋压得比鸵鸟还低。
不过不止她，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头，只有一些男生起着哄让凡国洋先表演一个。
凡国洋上去就表演了一段拳操，而后“挑衅”四营。
“你们四营没人吗？四营到底行不行？”
四营人群鸦雀无声。
营长带动气氛：“大男人的不要婆婆妈妈，来个人上来唱个刚才的军歌！”
人群中终于有个人站了起来，一起身，他周围一群人都鼓起了掌。
有人喊：“润哥牛皮！”
听到这话，罗薇薇有些惊讶地抬头，正好看到了从人堆里走出来的廖润，而廖润似乎也看到了她，嘴角一勾，邪邪一笑。
罗薇薇下意识皱了下眉，快速地别开了眼，但她心里隐隐还是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四营营长见有人站起来了，顿时眉开眼笑地走过去问：“你哪个排的？”
廖润漫不经心地回答：“六排。”
营长：“很好，六排一会儿可以提前走。”
片刻后，营长问：“你唱什么歌？”
廖润抬眼问：“什么歌都行吗？”
营长点头说：“什么歌都行。当然，除了少儿不宜的。”
听言，廖润往前走了一步，看向三营某个方向说：“《小酒窝》都会唱吧？我想唱叫一个三营的人跟我一起唱。”
四营营长一口答应，开玩笑地挑衅道：“三营有没有人敢上啊？”
罗薇薇的眉头紧皱，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营长，我有人选。”廖润说着，直接准确无误地走到了罗薇薇面前，“罗薇薇同学，我可以邀请你跟我合唱一首吗？”
他虽然是对着罗薇薇说，目光却是看向她身后的凡一航，嘴角轻勾，眼底的挑衅赫然显现。
罗薇薇当然清楚廖润打的什么鬼主意，她握了握拳，刚要拒绝，一道阴影落在她面前的空地上，她转头，看到凡一航站起来了。
“不是要一个人合唱吗？我跟你唱。”
廖润抬了下眉，似有些意外凡一航这么沉不住气，他昂起下颚问：“你叫罗薇薇？”
凡一航面不改色地点头：“对。”
反正他跟罗薇薇本就是一体的。
廖润眼底一抹郁色过，凡一航这么直接，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击。
两个人一时陷入安静，彼此对视着，看起来无比平和宁静，坐在地上的罗薇薇却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像是有电光火石在“噼里啪啦”地蹦着。
还是四营营长先开口：“找到人了就快点开始吧，来，站到这，我给你们找好了伴奏。”
营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扩音器，用手机播放着伴奏，通过扩音器放送出来。
《小酒窝》的前奏缓缓响起。
凡一航抢了一拍，率先开口：“我还在寻找，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谁替我祈祷替我烦恼，为我生气为我闹……”
不知道的人以为凡一航是抢拍，罗薇薇心里清楚，凡一航这个大直男是不想唱“女声”的部分。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凡一航的嗓音本就低沉又清润，唱这首歌意外地充满磁性，好听到全场安静。
轮到廖润了，伴奏已经过了好几拍，眼看着一整句的拍子都过去了，廖润脸色阴沉地留下一句“凡一航，你行”，而后转身就走。
“那个同学！你去哪？站住！”
等几个教官反应过来的时候廖润早已经跑得没了人影。
罗薇薇搞不懂廖润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反正看凡一航的表情一脸平静她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只是随后四营的营长就问凡一航：“你那个连的？军训服呢？”
罗薇薇一颗心立刻又提了上来。
还不等她想好怎么帮凡一航解释，三营营长走过来在四营营长耳边嘀咕了几局，那营长轻咳一声，挥了挥手说：“你先下去吧，刚才那个走掉的同学，班助记一下名字。下面还有没有要上来才艺表演的？”
有一对双胞胎女生自告奋勇上去跳民族舞，气氛又热烈起来，只是不少目光都偷偷追着凡一航。
凡一航一坐下，罗薇薇就想要扭头，但是她知道太多人在注意这边，只好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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