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管家就出现到了门口,伤势初愈,虽今天已经终于可以舍掉拐棍,但是双脚还是呈现着一瘸一拐的状态,老人家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腿脚不便,忙踱步进了堂屋,连礼数都没有敬,直奔来的目的,“不好了王爷,工部的李尚书,礼部的方尚书,都……都被大理寺革职查办了!”
秦放一愣,倒没有像丁管家那般惊慌失措,“为何?”
丁管家一拍大腿,“嗳哟这两个大人啊,居然一个从宅邸里挖出了十几具尸体,有腐烂成骨的,有腐烂没多久的,还有刚刚被埋进去的!就是李大人在埋尸体的时候,就被抓了个现行了!还有另一个方大人,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修缮了一座比咱们王府还阔气的宅子,为了私建这个宅子,不知杀了多少工匠灭口,贪污了多少的真金白银,人死者的家属们,都直接跪到了大理寺的大门口了,你说说这……。”
秦放沉吟了片刻,然后目光在年玥的身上扫过,但见自家这娘子还真是有够没心没肺的,听着这么恶心的死人话题,居然已经自个儿用起饭菜来了。
“太傅呢,他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秦放干咳两声,把视线收回。
丁管家正要说话,年玥忽然把筷子在桌面上一搁,声音有些大,“你和胭博渊有来往?”
秦放被她直呼自己父亲名讳的举动弄的一愣,再看她脸上,又添了些冷意,他不知道这是为何,却也不瞒她,“是,我是和岳父……。”
“岳父?叫的真亲热。”年玥冷笑一声,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秦放,“年瑶既然都已经成了你的弃妃了,我倒是不明白了,胭博渊竟然还能当得起你的一声岳父大人,你也不怕让他知道了你这样对他的女儿,他还会接受的起你的一声岳父?”
说到的年瑶这个话题,秦放就会变得很敏感,脸色攸的沉了下来,大手一把拽住了年玥的胳膊,“是谁告诉你她的事情的!”
“看来,年瑶在你的心头还保持着不菲的地位呢。”年玥笑容更冷了,用力一把甩开了秦放的手,“连提都不能提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说罢,一个转身,便往堂外走了出去。
“王妃,您晚膳还没……。”刚从惊喜中还没缓过神来的白茶,看到这突变的场面,连忙就追了上去。
桃枝见白茶都走了,自然不敢一个人在这多呆,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王爷此刻的样子,像只胆小的兔子似地赶紧小跑了出去。
丁管家有些傻眼,搞不懂好端端的才和好的小两口怎么又吵起来了,不过旋即一想,这瑶王妃的事情,一直都是小两口之间横隔的一块心病,只怕不除……不快啊。
“该死!”秦放气的一锤桌子,桌上摆好的饭菜都随之震得跳了起来。
“王爷,王妃这只是误会您了,您何必大动肝火,想办法讨王妃欢心,跟王妃实话实说了,那才是正事啊。”丁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您可别忘了,当年你们就是这样总不说,这才使对方越来越远,还让旁的小……让旁的人钻了空子,这才致使你们从夫妻竟然变成了仇人,您说,您还要让这种事情再来一次吗?王妃可是好不容易,才又成了您的妻子啊王爷。”
秦放头痛欲裂,揉起了太阳穴,“可她那话刚刚是什么意思?她居然还在怀疑我对小雨……。”
顿了顿,秦放气的嘴唇都有些颤抖,“难道我做的还不够?给了年瑶这样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她还想怎样!是要我亲手杀了年瑶,还是干脆把我这颗心直接掏出来给她!”
丁管家突然乐了起来,“您还说王妃怀疑您,您怎么不说您以前又是怎么怀疑她的?将心比心吧我的爷……赶紧的赶紧的,快点起来,直接去找王妃摊牌,说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甚至都不惜牺牲您的清正廉明,还要去对她的混-账父亲伸出援手,根本就不是为了瑶王妃。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嘛,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坏事儿,有什么不好说的?”
说着话儿,丁管家伸手就去拉秦放的手臂。
秦放偏偏就是坐在那椅子上不肯动,丁管家根本拉不动他。
丁管家以为秦放还是想不开呢,就想再规劝几句,没曾想,转头去看秦放时,却见秦放脸色很异样,显得特别生硬,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大抵,就是身上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那种意思……
丁管家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会子真乐得厉害起来,“哈哈——原来我们王爷,也知道害羞啊!”
秦放眼睛一瞪,赶紧站起身,伸手一把捂住老爷子的嘴,脸上竟已经有可疑的红晕在脸上浮现,“我……我才没有!丁叔不要乱讲!”
丁管家一把推开他捂在自己嘴上并不严实的手,然后老手就捏上了他红红脸,就像老父亲在逗自己未懂事的黄口小儿一样,“嗳哟,还不承认呐,看把你这俊脸给臊的——”
“……。”瞧着丁管家完全把自己当小孩儿看待,秦放真的无语了。
一路出了南苑,年玥因为怒气冲冲的脚步,终于减慢了下来,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梅园。
出来的急,身上并没有带御寒的斗篷披风之类,可现在她还在气头上,又不愿回去,这梅园是高墙围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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