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见自家爷终于走了,然后就对桃枝使了个眼色,“你且去看看姑娘起了没,若是起了,我好摆膳。”
桃枝应了一声,端着那盆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水,进了屋子。
踩着小碎步,进得屋子里,刚到那道青霭帷幔前,桃枝就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异香,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因为从来没有闻到过,但是她却不由的心跳快了两拍。
而撩开帷幔进得内室后,得见满地撕碎的衣裳,那颗跳动的心,几乎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双颊通红,像颗大苹果一样。
得见榻上并不是自己想象的令人害臊的画面,而是一只很有趣的大蚕蛹,小姑娘好奇心重的年纪,让她燥红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探着脖子,试探性的往榻上那蚕蛹靠的近些,“玉姑娘?”
被窝里不想出来的水玉,听到桃枝的声音时,眼睛顿时一亮,从被子里立刻发出闷闷的声音,“他走了没?”
桃枝当然不会傻到不晓得她问的他是谁,顺势接话,大概是被如此的水玉逗得有些乐了,回话不免有些俏皮起来,“走了,已经走的远远的了哦!”
听到桃枝的回答时,水玉如蒙大赦,滚了几滚,就把自己给顺溜溜的从蚕蛹被子里给完全的滚了出来,正要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却听桃枝呀的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水盆落地的声音。
水玉被吓了一跳,忙从榻上坐起,一脸紧张的望向桃枝,“怎么了?”
这时,外面听到动静的白茶,在丁管家的受益下,先舍了去厨房的念头,快步走了进屋。
见水玉安然无恙的还坐在榻上,白茶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才放到一脸花容失色的桃枝身上,秀眉微拧,“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莫要吓着姑娘。”
桃枝小手颤抖的指向了水玉,眼底都是心疼和愤怒,眼眶发红,“姐姐你瞧瞧姑娘的身子,竟然一块儿好地儿也没有,王爷,王爷实在是太混……唔唔……。”
白茶赶紧一把捂住了桃枝又在讨伐自家王爷的小嘴,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你懂什么,那是因为王爷疼爱姑娘,所以才……。”
说到这,白茶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连忙止住了声音,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的愣愣看向了榻上的水玉,赶紧拉着桃枝跪下,“奴婢们嘴碎,还请姑娘掌嘴!”
当着主子的面编排这样没羞没臊的话,她们俩当真还是府里边儿的第一人——
水玉一开始是懵的,经过两个小丫鬟这么一跪,她才明白两个小丫鬟说的是什么,继而下意识的低下头,往桃枝刚才所指的地儿一看,果见自己全身上下,居然都是青紫交错的痕迹,因为多的过分,加上身上本就还有些伤势不大好,如此相得应彰下,确实相当的触目惊心。
也无怪乎,桃枝一个还未静人事儿的姑娘家家的,会一时惊骇成了那副模样。
不过白茶那话儿……
水玉顿时也是尴尬的很,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捞过被子,又把身子盖的严严实实,脸上又红又烫,头几乎都要一起埋进被子里了,“你……你们先下去吧……把热水备好,我要沐浴。”
白茶没想到水玉就放过了她和桃枝,顿时有些感激,也感觉到了水玉的无地自容,忙谢过恩之后,把罪魁祸首给扯了出去。
等两人出去后,水玉直气的牙根儿痒痒,一把就扔了秦放睡过的那只枕头,欲哭无泪的把脸埋进膝盖里,双手成拳直捶着榻。
见两姑娘出来,丁管家着急忙慌的上前询问,“怎么样,王……玉姑娘没事儿吧?”
白茶干笑一声,“没……。”
桃枝忽然一把挣开了白茶捂住自己小嘴的手,连珠炮弹似地对丁管家絮叨,“管家伯伯,您就不能劝劝咱家王爷,就不能对玉姑娘好点儿,就不能不要那般惨无人道的折磨玉姑娘?!”
丁管家一怔,有些搞不懂这丫头说的什么意思,“对姑娘好点儿,折磨玉姑娘?”
要是可以,老人家真想仰天大喊一声,自家爷都快把王妃寵上天了,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只怕已经招到皇帝的怀疑了,还说要对王妃好点儿,还要怎么好,昭告天下?要能这么做,估计他们家爷第一个早就已经做了!
再说折磨,现在到底是谁在折磨谁,但凡是个有眼力见儿,也能看的很分明吧!
桃枝见丁管家居然一脸不可置信的怔忡反应,顿时就来了耿直的脾气,“管家伯伯,您不能因为王爷是您一手带大的,就这样娇惯着王爷,任王爷不把人家姑娘当回事儿啊,您都不知道,咱王爷都把人家姑娘的身子……唔!”
很明显,桃枝那张嫌热闹不够大的小嘴再度被白茶给封住了,这次用的不是手,而是一块干扁扁的烙饼,一口气一整块的完全塞进了桃枝喋喋不休的小嘴里,塞得桃枝两颊满满,连嚼都没地儿嚼,别说还能讲话了。
丁管家听得糊涂,看的也糊涂了,“你们这到底是……。”
白茶呵呵一笑,再次挽上丁管家的胳膊,将老人家往院子外带走,“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屋子里有一只吃的溜圆的肥老鼠,您也知道桃枝数来最怕这些,所以适才才被吓着了,您老只管放心,茶茶待会就去灭了它。”
“果真?”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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