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深情的人,
他们看起来总是漫不经心。
比如说,夜珏。
翩翩少年郎。
一颗赤子心。
他笑着说没有感觉,笑着说——
“无恨不生怨,故而无所期,无望,则无欲。”
不忍心多想,她就拍拍他的脊背,像是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缘分如此,不强求便是,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好。”他笑道,轻轻的将她抱紧。
*
夜珏有些东西要买,她乖乖的匍匐在他的怀里,手指都懒得动一根。
偷偷打量着他的眉眼,觉得在他身边,总是很安心。
就算不说话也安心。
这个男人让人有一种深深的归宿感。
他看她这么乖巧,买好了几样东西就往人极少的夜路走去。
繁华的地方热闹是热闹,但是他们两人的外貌太过出众,已经有些人情不自禁的尾随其后。
夜珏将身后的人甩开,才放她下地。
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以往一个人的时候,习惯了孤独感,忽然多了一个你,起初并不适应。所以,我不是刻意不和你亲近,你无需多心,这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他在她耳旁轻轻道:“你要记得呀,妍妍。别人跟你说,我不在意你,或者在你的程度不够,都是假的。你对我有多重要,只有我知道,别人说的,都不算数的。除了我,谁也不能代表我的心意。”
他的声音变得空灵。
得知了断臂美人是他生母的事情。
她的心里还充斥着恨不得将他缺失的所有给填补回来的泛滥母性。
“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夜珏觉得她有些误会了,想到她刚才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安抚她:“没人能欺负我。她也不行。”
北冥妍不相信,谁说的,生母都欺负上门了,还不算欺负嘛。
“她……来找你,是道歉的,还是?”
小心翼翼的询问,她试探着观察他的表情。
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声音亦然是平静而又缓和,只是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语调。
“道歉这种事情大多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她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同样,她也极其自负。得不到的东西,她会心有不甘,情愿毁灭也不愿意被别人得去。所以,她就算心里后悔了,也只会把悔恨埋藏在心里,这次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过是聊以自慰她那越发不安,无法安放的阶段性自责。”
夜珏语气停顿了片刻,大拇指搭在了她的手掌上,轻轻摩挲:“等这阵子过去,她便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以她的性格,逃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她不逃避呢?”她再问。
“我的预感还没有出过错。”他斟酌用词:“你的心思,我看的倒还不太透彻。”
“那其他人你都能看透?”她好奇,读心术?
“我看上去应该不像是无聊到去分析每一个人个性的人?你也知道的,你是我上心的第一人。”
第一个这个词对她而言,是一件又开心又为夜珏心疼的事情。
北冥妍觉得他把每个人的人性都分析的透彻,这样虽然很可怕,但是也让人心疼。
活的这般通透凉薄的人,孤独感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的。
像是无穷无尽的露天岛屿,四周是汪洋大海,漫无边际。
整座岛屿上宝藏无数,瑰丽海景万千,却无人共享。
唉!
好烦。
她和他为什么不像是二哥和甜甜一样是青梅足马。
那她肯定励志从小承包夜珏的美色!
“脑子里不要想太多可怜我的辞藻,我或许比你想的要潇洒数倍。”夜珏捏紧了她的手。
懊恼的退后一步,她咬唇,而后抱怨:“你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你都快成为我肚子里的蛔虫了,还说你看我不透彻!”
他笑,露出小虎牙,靠过来,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唇:“亲一口就别胡思乱想了,有事说出来,哄你开心的时间我有很多很多。”
撩人的媚笑,在他在被夜色笼罩的朦胧的脸上绽放开来。
可。
转眼间,面上的笑意随即退却。
除了唇边温热的触感。
她都要怀疑刚才那个笑的纯洁可爱的狐狸精是不是他了。
什么啊,夜珏怎么总是时不时在高冷和可爱两种状态中转变。
“你能不能让我随时摸摸你?”
男人闻言沉默。
用一种复杂而又隐忍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离一年还有十一个月,等我夫子任期满,我们再讨论这个少儿不宜的问题。”
……
回到府中,北冥妍被赫连景以无故缺席晚膳的借口,单独领到书房去接受教育了。
不过这种教育一年也没有几次就是了。
每次都是因为赫连景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单独跟她面谈。
结果却也并无责罚。
所以她看了一眼以长辈姿势坐在书桌上的男人,便轻松的站在书架旁,整理归纳自己的书。
“二哥你找我有事?”
赫连景咬着自己的人参,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让人听了有些害怕的笑声。
只不过男人长得太过俊美,所以奇怪的笑声也只是衬托了他的性情不定。
挣扎犹豫的后退了一步。
她问——
“是不是要单独找我说夜珏的事?如果是的话,二哥你可以走了哟,我和夜夜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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