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蓄意而谋,宁思缘逃无可逃,脸色发顾的被摔在床上,立刻就翻身过去往里面爬。
可身后传来的不是饿狼扑食,而是男人离去的沉稳脚步声,关掉了电视坐上沙发打电话。
听到男人是在点餐,宁思缘的脑子浆糊了,却还是紧绷着一根弦,警惕的爬起来往窗边靠。
“你又想以死相逼吗?”男人挂断电话,慵懒的往后靠去,可微眯着的黑眸却阴沉得危险。
“宁思缘,你既然知道男人对于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就该知道我不介意用强,别试图激怒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盛权宗这人霸道强势,宁思缘知道她饶是绞尽脑汁也斗不过,唯有愤愤道:“我死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还会负担刑事责任!”
讲起法律来了?盛权宗曲着手肘摩擦坚毅的下巴,目光沉沉道:“贞洁烈女,你既然已经生过孩子,那么现在,你是在为谁守身如玉?”
“为我心里的男人!”宁思缘毫不犹豫,一字一句的认真道:“我不玩儿感情游戏,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除非我死!”
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冻结,沉默像是巨网一般越来越紧密,宁思缘后背不由渗出冷汗。
而盛权宗还是保持着优雅的坐姿,慢条斯理的掏出香烟来点上,缓缓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
他似乎很喜欢抽烟,薄薄的袅袅顾烟朦胧了他英俊的容颜,神情不清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宁思缘抠紧了细嫩的掌心,刚才那番话她是下了狠心孤注一掷,她不怕死,可宁青碧……
“盛先生,”无声的较量里,宁思缘决定先发制人,扯着僵硬的嘴角微笑问道:“盛先生是真的想要我以身相许么?比我好的女人那么多……”
“不是所有女人,我都有胃口。”盛权宗淡淡打断她,深沉黑眸中闪过隐约的晦暗情绪。
“……能得盛先生如此青睐,不胜荣幸,”宁思缘唇角抽搐,继续道:“但男欢女爱需得两情相悦才快乐,我需要时间了解盛先生,爱上盛先生……”
宁思缘说不下去了,尽管是忽悠人的,可耳根还是隐隐的发烫,这种话她是怎么能说出口的?
她的虚情假意太明显,盛权宗慢条斯理的摩擦着薄唇,似笑非笑的问道:“需要多少时间?”
宁思缘计谋得逞,暗暗的松了口气,急忙比出三根手指头:“三……”
“三分钟还是三秒钟?”男人挑眉打断她。
“三个月!”宁思缘硬生生的将三年两个字吞回去,三个月,这男人应该早就开五乡镇了!
男人却根本不理会她的算计,自作主张道:“三天,或者就现在?”
“……好,三天!”宁思缘皮笑肉不笑,先挨过这危险的一晚再说,当她傻得不会逃跑么?
宁思缘自以为自己的小聪明圈住了男人,担心男人出尔反尔,还找到纸笔来签了简单的协议。
男人很配合的任她折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用完宵夜的宁思缘正窝在沙发上打瞌睡。
而她的手里紧攥着的,是那张所谓的“三天协议”,他价值连城的签名,就这样被嗜钱如命的小女人浪费了。
盛权宗薄唇略微勾了勾,系着浴袍走过去,将女人给轻易的横抱了起来:“床上去睡。”
宁思缘倏然瞪大了警惕的眼,语气模模糊糊的道:“盛先生是老板,我睡沙发好了。”
“宁思缘,我说不动你,不代表不碰你。”男人言辞犀利。
宁思缘:“……”
宁思缘被堵得哑口无言,始终是太嫩,经验不足,才会被老奸巨猾的男人给钻了空子。
这是她的失误,宁思缘只能认栽,咬着唇弱弱的狡辩道:“我还不困……”
可惜,男人根本不管她困不困,直接将她往床上抛下去,在宁思缘因为惊慌而水波颤动的目光下,折身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关好门窗,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男人提着西装外套搭到臂弯,步伐优雅的走出了门,当真是毫不留恋的,头也不回。
宁思缘目瞪口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被男人给玩儿了,真是个品性恶劣的幼稚坏男人!
难怪昊儿年纪小小就这么会捉弄人,果然是遗传了这男人的邪恶基因,好好的一个孩子……
宁思缘小小的吐了口气,“听话”的迅速反锁了门窗,还将插在门旁的房卡拿到枕边藏起来。
应付了阴晴不定变幻多端的男人,宁思缘深感疲惫,一头倒在床上就睁不开眼了……
……
隔壁房间里,余钟正津津有味的吸着方便面,就接到了手机短讯:“开门!”
余钟立刻冲到门边去,连嘴也没擦的尽职尽责,打开门就见到穿着雪顾浴袍的高大男人。
男人俊颜阴沉沉的,余钟即使再好奇也得憋住,盛先生这是被女人给赶出门了吧?是吧?
盛权宗进去就站在窗边抽烟,看着窗外迷离的灯火,缓缓问:“老三那边怎么样了?”
余钟垂首站在后面,恭敬答道:“顾三少遇上车祸,人没事,车不能开了。”
“人没事就好,”男人吐着延绵的渺渺薄烟,模糊了面容神情:“给他把新车送过去,别误了他去机场接人。”
“是!”余钟应下,立刻就去打电话。
盛权宗捏着香烟端着烟缸,走向雪顾的大床,可却没有躺下去,微微的蹙起了剑眉。
“盛先生,我去重新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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