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我好疼,我肚子好疼啊,我,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快没了……”
邹玲利唯恐天下不乱,眼看记者都被赶出去了,又在她的呼唤里挤破头的往里面冲。
这可不得了了!正牌和小三之间的斗争,演变升级为正牌打得小三流产,南悦兮都愣住了。
她貌似只揍了邹玲利的脸,怎么孩子就没了?要是知道她有孩子,她也不会……
梁宸再也顾不得记者,白着脸抱起邹玲利就往外跑,这么注重形象的男人,连浴袍都没换。
南悦兮觉得自己闯祸了,也跟着跑出去,却被记者给围住,拿着话筒问她各种刁钻问题。
南悦兮被堵得出不去,正焦头烂额,外面来了一群酒店里的保安,将记者很快驱逐干净了。
清场之后的过道,唯留深黑西装的男人走在暗红地毯上,单手抄在裤兜里,背影高大挺拔。
南悦兮神情恍惚了一下,终究记挂着自己闯的祸,匆匆越过步伐优雅沉稳的男人跑向电梯。
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臂,男人声音冷冽而磁性,不怒自威,“穿成这样想去哪里?”
南悦兮因为惯性的关系,没跑出去大力弹到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男人顺势扣住她纤细的腰。
熟悉的清冽气息萦绕在鼻尖,南悦兮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有余的男人。
线条坚硬的下巴,仿若刀削斧凿般的深邃凌厉,紧抿的薄唇,淡淡的绯红,完美到性感。
随着男人倾吐在耳畔的声音,就像鹅毛拂过心湖,泛起细微的涟漪,却痒痒的,麻麻的。
南悦兮不受控制的红了脸,脑海里尽是昨夜她纠缠着一个男人索吻的画面,还推倒男人扯他身上的浴袍,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虽然昨夜全程黑暗,但她该死的就是记忆深刻,不管是他的声音还是拥抱,她不用想都能肯定,这个男人,就是他!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比想象中更加俊美迷人,一身的意大利专属定制,身价高贵不菲……
“那个……”南悦兮酝酿了几秒,斟酌道:“关于昨晚价钱的事,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有急事……”
男人脸色愈加阴沉了几分,在她说话的时候就一把将她抛起,跟扛大米似的扛在了肩上。
血液倒流的南悦兮呆了呆,抓狂的锤他,“喂!我都说了回来给你钱!而且你的服务态度也不好,不行就算了,还把我丢在冰水里面泡……”
“闭嘴!”男人两个字几乎是从齿关里蹦出来的,走进阴暗的消防通道就将她抵上墙壁,“我不行?嗯?”
南悦兮身上的浴巾早就在折腾里掉了,单薄的睡裙跟男人紧密相贴,不再如昨晚一般黑暗迷糊,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蓬勃的力量,像是稍不注意就会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南悦兮目瞪口呆的僵了好几秒,脸色爆红的踢他,“流氓!”
可眼前的男人不是陈导,他如鹰一般锐利,如狼一般敏捷,反倒被他擒住踢过去的脚裸,冷笑,“我流氓还是你流氓?随随便便买男人,你的高傲和矜持都喂狗了?”
高傲和矜持,几个字,像是锋利的针尖,刺得南悦兮心口密密麻麻的疼,呼吸也变得艰难。
曾几何时,她是南家最骄傲的小公主,享受着众星捧月的优越,父母兄姐和爷爷疼她犹如掌中宝。
可十二岁那年,家逢巨变,那一夜电闪雷鸣,她失去了庇护她的城墙,永远的失去了她的爷爷,父母,哥哥也被……
南悦兮难受的咬着唇,推着男人想要逃开这窒息的空间,却听猛然响起“啪”的一声巨响。
断断续续持续了一整夜的雷雨,又在此刻落了下来,南悦兮被吓得全身下意识的紧绷,纤瘦的脊背细微的颤抖。
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就独独害怕雷声,要不是昨夜正逢雷雨……
男人垂眸看着禁锢在怀里,尤其是此刻,显得特别脆弱可怜的小女人,冷沉的幽邃黑眸闪了闪,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这次不再是扛大米的姿势,标准的公主抱,让南悦兮莫名有种被疼爱的错觉,为自己的想法惊悚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转念一想,昨夜她把自己都tuō_guāng了送上门,这位也能坐怀不乱,刚才那个难道是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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